帝踏峰。
慈航靜齋。
身穿月白色長袍女子眼睜睜的望着護道人被淡藍色火焰燒成青煙,卻不敢阻止分毫。
月白色長袍女子面前,空無一物,護道人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月白色長袍女子渾身顫慄。
她萬萬想不到,堂堂慈航靜齋護道人,神魔境強者,竟然會落到如此解決。
“那種火焰。”
月白色長袍女子雙腿發軟,眼中浮現驚恐。
在那種淡藍色火焰面前,神魔的護體真元,彷彿空氣一般,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究竟是誰?”
“就是是哪位前輩,對我慈航靜齋動手?”
月白色長袍女子聲音苦澀,低聲喃喃道。
這種能夠輕易焚燒神魔的火焰,月白色長袍女子只在傳聞之中聽過。
面對這種存在,即便慈航靜齋底蘊全出,又能怎麼樣?
“大唐帝國......”
月白色長袍女子突然想起,護道人最後說出的話。
“是大唐帝國出手的嗎?”
月白色長袍女子聲音顫抖不安。
月白色長袍女子心中欲要動用底蘊的豪情壯志,早就一掃而空。
此時此刻,月白色長袍女子心中,只有恐懼......
...
...
數天後。
兵部尚書率領五十萬大軍,趕至南亭關。
兵部尚書在來之前,已經心生死意。
畢竟。
五十萬大軍感到南亭關,至少需要數天時間。
而叛軍會給他數天時間嗎?
南亭關守將固然是兵部尚書好友。
並且兵部尚書在朝堂上,信誓旦旦的向皇帝保證,南亭關必然能堅守兩天以上。
可那些話,兵部尚書主要是用來提升朝堂羣臣的信心。
實際上,兵部尚書對於南亭關能否堅守幾天,一點信心都沒有。
開什麼玩笑。
十萬守軍,去抵禦一百五十萬叛軍,並且指揮叛軍都是常年領兵的各方節度使。
不會犯什麼攻城失誤。
南亭關拿什麼去守?
甚至,面對一百五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南亭關直接就會不攻自破。
南亭關一旦被踏破,兵部尚書率領的五十萬大軍,將會與一百五十萬叛軍正面相遇。
五十萬對上一百五十萬。
兵部尚書沒有一點信心。
但即便如此,兵部尚書還是來了。
作爲大唐帝國的臣子,兵部尚書絕對不允許叛軍將長安城圍住。
要知道,長安乃大唐帝都。
如果長安城被叛軍圍住,哪怕最後擊退叛軍,大唐帝國的威信也就一掃而盡。
兵部尚書已經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
兵部尚書決定,哪怕五十萬大軍全滅,也要重創叛軍,讓他們知難而退。
只是。
隨着不斷靠近南亭關,兵部尚書卻發現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因爲,一直到現在,他都沒遇到叛軍。
這怎麼可能?!
兵部尚書難以置信。
因爲,他走的這條路,是南亭關通往長安城唯一的路。
叛軍只要攻破南亭關,必然會與兵部尚書相遇。
但現在......
“難道,叛軍沒有攻破南亭關?”
兵部尚書腦海中閃過一絲匪夷所思的念頭。
南亭關以十萬守軍,擋住一百五十萬叛軍數天時間?
兵部尚書心裡充滿荒謬。
當天下午。
兵部尚書終於趕至南亭關。
當兵部尚書抵達南亭關,見到眼前一幕後,頓時呆立當場。
只見一百多萬叛軍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不敢妄動分毫。
而南亭關的數萬守軍,正在緊張的來回巡視。
數萬守軍,巡視一百多萬叛軍?
兵部尚書半天沒反應過來。
直到南亭關守將董正清親自過來,兵部尚書才稍微緩過神來。
“正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兵部尚書望向董正清,難以置信道。
兵部尚書與董正清乃好友,兩人之間的稱呼比較隨意。
“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董正清臉上浮現一絲苦笑。
雖然叛軍已經投降,但到現在,董正清只覺得一切都彷彿在做夢。
董正清定了定神,低聲說道:“是陛下派來的兩位大人,將叛軍那邊的三位神魔擊殺,叛軍士氣大跌,加上兩位大人照顧,這些叛軍才老實許多......”
董正清苦笑的說道。
“兩位大人?”
兵部尚書微微一驚。
“沒錯。”
“兩位的大人!”
董正清在‘大人’兩個字上,特意加重的語氣,神色之間,浮現濃濃的敬畏。
獨孤劍魔倒還好,雖然仍舊強大的不可思議,但董正清至少覺得獨孤劍魔屬於人的範疇。
但焰靈姬......
董正清對於焰靈姬,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懼。
很快。
在董正清的帶領下,兵部尚書拜訪了兩位大人。
“見過兩位大人......”
兵部尚書極爲拘謹道。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我回長安跟陛下覆命去了。”
獨孤劍魔掃了兵部尚書一眼,冷聲說道。
這幾天時間,爲了防止一百五十萬大軍出現問題,獨孤劍魔和焰靈姬心神一直放在叛軍身上。
即便如此,仍舊有少部分叛軍趁亂逃了出去。
只不過,逃出去的叛軍數量相比於一百五十萬,數量還是太少。
等到戰爭結束,陛下一道旨意,緝拿這些叛軍,便能徹底解決。
如今,兵部尚書率領五十萬大軍前來,問題就簡單多了。
有五十萬大軍,對付這些手無寸鐵,士氣全無的叛軍,想必是手到擒來。
並且,不出幾日,定然還有援軍趕來。
五大節度使聯手叛亂一事,就此結束。
...
...
皇宮。
長生殿。
李祀端坐在龍椅寶座上,翻閱着一份又一份奏摺。
五大節度使起兵造反,讓長安城人心惶惶,不管是官吏,還是百姓,只感覺到天榻了一般。
但李祀仍舊風輕雲淡,不緊不慢的處理着奏摺。
“陛下,這是東廠曹督主呈遞的奏摺。”
近侍太監恭敬的將一份奏摺放在龍案之上。
李祀展開奏摺,一眼望去。
奏摺上寫着一些人的名字。
這些人都是這幾天,趁着五大節度使造反,準備散步謠言,製造恐慌之人。
此刻,這些人都在東廠地牢之上。
等待他們的,將士東廠無窮無盡的酷刑折磨。
“朕倒要看看,究竟還有哪些人不怕死!”
李祀放下奏摺,冷笑一聲。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