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
錢員外府邸外。
隨着耳邊響起系統冰冷機械般的聲音，李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若沒有系統的提示，李祀恐怕在‘主神’剛開始復甦之時，便直接遠遁萬里。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個道理李祀又如何不懂？
李祀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
但可惜的是......
有系統給李祀保證背書，李祀早就勝券在握，又怎麼可能退讓？
而此時。
‘主神’被系統收錄之後，四周暫停的時空，緩緩開始恢復。
就彷彿早已定格的畫面，被按了播放鍵一般。
“時間規則......”
“不僅僅是時間規則，還有空間規則。”
李祀望着眼前一幕幕，心中若有所思。
‘主神’的意志復甦，舉手投足間，便操控了時間、空間兩大至高法則，‘主神’的實力，究竟是在什麼層次？
要知道，七重天神魔纔開始參悟法則規則，進而超脫世界的限制。
但哪怕對於七重天神魔來說，也無法完整的掌握某道法則規則。
縱使是九重天的無敵神魔，恐怕遠遠做不到‘主神’這般的輕鬆愜意。
“超越九重天神魔之上的存在？”
李祀想到這，嘴角再次揚起。
不管‘主神’有多強，如今已經被系統收錄，完完全全成爲李祀的私有物。
就在李祀準備探查收錄後的‘主神’之時。
一陣顫抖不安的聲音傳來。
“饒...饒了我。”
“求求你饒了我。”
陳默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在眼睜睜的看着被他視爲最大靠山的‘主神’，毫無反抗的被收錄之後，陳默終於崩潰了。
如果是以前，陳默即便面臨再大的挫折，再高的困境，也不會有多絕望。
因爲陳默清楚，他還有‘主神’。
只要‘主神’在，陳默便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但現在呢？
連‘主神’都特麼栽在李祀手裡了，他陳默又算什麼東西？
失去了‘主神’，陳默就是個普通人。
不對。
陳默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饒了你？”
李祀望向陳默，眉宇之間，難以捉摸。
“陛下。”曹正淳終於擺脫了時空停頓，無比凝重的望着陳默。
在曹正淳眼中，陳默剛纔被被東廠的酷刑折磨的生不如死，但現在卻活蹦亂跳，彷彿沒事一樣。
簡直匪夷所思。
曹正淳並不知道，在剛纔時空停頓期間，‘主神’順便恢復了陳默的傷勢。
“無妨。”
李祀微微搖頭。
此時此刻，不僅曹正淳恢復過來，東廠督衛，錢府衆人，都不可思議的望着陳默。
“殺了吧。”
李祀淡淡的說道。
對於陳默，李祀並沒有因爲對方是穿越者而高看一眼。
陳默乃‘主神’選中的人，身上必然有種某種特殊之處，爲了斬草除根，李祀當然不會留陳默一命。
再說。
陳默是一個穿越者。
若是任由對方發展，肯定會將大唐世界攪的腥風血雨，既然如此，直接殺了便是。
方便簡單。
還省事。
“遵旨！”
曹正淳躬身道。
這一次，曹正淳沒有親自出手，而是讓手下的督衛們試探。
因爲陳默傷勢盡復的詭異一幕，曹正淳已經做好了迎接意外的準備。
但遺憾的是。
面對先天境東廠督衛的手段，陳默連片刻都被抗住，在無比不甘中死去。
這倒是讓曹正淳詫異不已。
爲了萬無一失，曹正淳在陳默死亡之後，直接再次出手，將沉默拍成肉泥。
“陛下。”
曹正淳朝着李祀微微躬身道。
“走吧。”
李祀微微搖頭，掃了眼錢府，龐大的心神之力，藉助無處不在的國運之力，將整個錢府探查了遍，沒發現什麼奇怪之處後，才重新回到玉輦之內。
曹正淳陰冷了目光同樣看了眼錢府，雖然命令督衛們擡起玉輦，返回長安。
...
玉輦之內。
李祀終於閒下時間，探查收穫。
【姓名：主神。】
【身份：主神殿之靈。】
...
...
只見李祀面前，驀然浮現一座光芒萬丈，恢弘浩大，無用用任何言語描述的瓊樓天宮。
這座天宮宛如屹立在混沌之上，亙古長存，永恆不滅。
然而。
此刻。
李祀細細一看，卻發現這座瓊樓天宮殘缺的非常厲害。
天宮牆體之上，出現道道讓人心悸的裂痕，甚至圍繞着天宮的九百九十九做瓊樓，有超過一大半不翼而飛，只剩下最基本的樓基。
剩餘小部分瓊樓，也是搖搖欲墜，裂痕遍佈。
慘烈。
非常慘烈。
這是李祀觀看到‘主神’本體的唯一的念頭。
李祀在之前，便已經通過酷刑折磨陳默，推斷出‘主神’不是受到重創，便是擁有某種限制。
但當李祀親眼看到之時，才意識到，‘主神’究竟受到了何等損傷。
“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祀微微皺眉。
按照李祀記憶所知，‘主神’可是一個橫跨諸天，俯瞰萬界的恐怖存在。
‘主神’存在的時間不可考究，但‘主神’喜歡從諸天萬界之中，拉取一些生靈，當做輪迴者培養。
通過這些輪迴者，‘主神’統御的世界位面多如橫沙一般不可估摸。
而‘主神’本身，就代表着不可思議。
因爲‘主神’並非常規意義上的生靈，祂更像是一段大道法則，高高在上，超越宇宙。
甚至，‘主神’的本體主神殿一直屹立在混沌太初之上，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主神殿的具體位置。
而‘主神’則靠着祂的無數輪迴者麾下，征戰諸天，掠奪萬界。
可以說，哪怕輪迴者死完，對於‘主神’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但此刻。
李祀望着殘破不堪的主神殿，頓時沉默了。
李祀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存在，將‘主神’重創成這樣。
“調動記憶。”
李祀心中默唸。
系統收錄了‘主神’之後，直接抹去了‘主神’所有靈智，如今‘主神’的一切，在李祀面前，沒有任何秘密。
而‘主神’的記憶，自然也在其中。
隨着李祀一聲令下。
一段段彷彿來自時空最深處的畫面，在李祀面前展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