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州,城主侯乾跪在地上,向柴雲天謝罪:“本城主無能,以至於拖了花統領後腿,被血殿重傷垂危!”
另一個受傷的統領胡五刀顫慄地說道:“節度使大人,血殿很強……他們至少有三個武宗五重以上的高手。”
柴雲天陰沉着臉,出現在煌州的血殿餘孽比他在雄州遇到的血殿餘孽要強太多了。
當初花木蘭斬殺的血殿護法不過是剛剛突破至武宗之人,而在煌州屠戮村子的血殿護法卻是五重。
“胡五刀,你們參與過三十年前圍剿血殿的行動,血殿內部是否有劃分?”
“是,血魔老祖下設若干護法,只有武宗境界才能擔任護法,下方還有一些大頭目、小頭目之分。”
“武宗才能擔任護法?”
柴雲天發現自己在雄州遇到的“血殿護法”很有可能只是一個頭目,只不過在過去三十年修爲勉強突破至武宗而已。這次遇到的纔是真正的血殿護法。
“帶我去見花木蘭。”
花木蘭跪坐在一張牀榻上,用衣物遮住前面,光潔的後背有幾道深深的傷痕,還有鐮刀造成的刀痕。
柴雲天觸目驚心,他的部下第一次受到如此慘重的傷勢。
柴雲天祭出九鼎,青銅鼎只有手掌大小,散發着墨綠色的光澤。
他用手觸碰花木蘭的後背,她的嬌軀微微顫抖。
“你的傷口會痊癒的。”
柴雲天使用九鼎的力量,指尖觸及之處,血痕退去,光潔的肌膚重生,就像是從來沒有受傷一般。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使用九鼎療傷也需要消耗九鼎的能量。
不過與召喚一個華夏人傑相比,療傷消耗的能量要少很多。
花木蘭的臉色本來有些發白,在傷勢逐漸轉好以後臉色才變得紅潤起來。
“多謝主公療傷,木蘭還有一事……”
“你儘管說。”
“木蘭身前也有傷口。”
“……”
過了一會兒,花木蘭就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從房間內出來,讓胡五刀、侯乾二人目瞪口呆。
他們二人可是親眼目睹花木蘭被三個血殿護法打成重傷,生命幾乎垂危,結果柴雲天一進去就好了?
花木蘭的鎧甲已經無法使用,只穿着布衣。
“血殿餘孽盤踞在黑風山,隨意殺戮順天路平民,必殺之!傳檄黑風寨附近十一城城主,率兵包圍黑風山,將血殿一網打盡!”
柴雲天見花木蘭差點陣亡,華夏軍團就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他已經動了殺機。
再者,血殿的功法有爲違天道,柴雲天作爲節度使,必須要剿滅他們。
柴雲天的命令由騎兵飛報西北十一州。
各州城主收到命令後,立即籌備兵馬,奉命前來煌州圍剿血殿。不只是畏懼柴雲天的勢力,各城城主也在擔心血殿壯大。
血殿的功法修煉很快,甚至會出現下一個血魔老祖。
雄鷹在黑風山的高空盤旋,那是花木蘭麾下北魏騎兵的耳目。
北魏騎兵們的主將一度被血殿打成重傷,這讓他們很憤怒,恨不得將血殿的三個護法碎屍萬段!
張角站在黑風山外圍,他有修煉《太平要術》,正在使用黃紙小人探查黑風山血殿的邪氣。
“黑風山是否還隱藏了其他的血殿高手,或者血魔老祖?”
柴雲天站到他身邊。
因爲花木蘭受到重傷,他變得更加慎重。
血殿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有華夏人傑隕落。
“我的手段已經被發現,紙人在血煉大陣中無處藏身。”
“按照花木蘭所說,黑風山就只有三個血殿護法,典韋和程知節兩人出手足以擊殺他們。最怕血殿又有一個血魔老祖出事,要是典韋和程知節像是花木蘭一樣陷入重圍,很有可能會隕落。”
“如果血殿有超越武宗境界的血魔老祖,花木蘭將軍根本無法從黑風山逃脫,他們也不會被圍困在黑風山。畢竟超越武宗境界的高手,想要從萬軍中突圍輕而易舉。因此屬下判斷血殿沒有超越武宗境界的血魔老祖。”
張角說出他的判斷。
柴雲天點頭,目前他就只有張角這半個謀士,不過張角的智謀已經可以應付大多數情況。
慎重起見,柴雲天圍而不攻,等到西北十一州的人馬集齊方纔攻打黑風山。
即使血殿有隱藏的底牌,柴雲天也有人數上的優勢。
他還有一個底牌——典韋。
沒有人知道典韋的實力。
甚至很多人認爲他柴雲天還停留在武師境界。
小看他可是會吃大虧的。
柴雲天看向黑風山的方向,山林間血霧瀰漫,血殿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目的爲何。
……
黑風山中,三個血殿護法在窺視山外的動靜。
“順天節度使好像我們吸引過來了。”
“將他斬殺,順天府大亂,正好。”
“他身邊有一個持斧的高手,斬殺桃木老人,除了持斧高手以外,其餘人等,一羣廢物而已。”
“持斧高手交給我來應付……”
血霧裡面出現一道魁梧的身影,他握着一對流星錘,雙眼赤紅。
“若是能以順天路的生靈爲代價修煉,巨錘你就可以突破武宗境界,正式踏入那個境界了吧。”
“大人還真是看得起你,如果你成功突破武宗境界,你就可以成爲第二個血魔老祖。沒有夏侯陽,偌大個順天路還有誰能阻擋我們血殿?”
“順天路只是一個開始……那個大人物的目標是整個大乾王朝……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只是一個棋子罷了,要是能立下功勞,我們將受益無窮。”
三個血殿護法在低聲交談。
“不要廢話,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擊殺順天節度使以及順天路的高手,只可以成功,不允許失敗,否則等待我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巨錘邁着沉重的步伐,他手中的流星錘在地面拖出一道劃痕。
整座山峰因爲血煉大陣的原因,所有的草木都已經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