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一眼就看穿我來這的目的,淡淡地問道:“沒事,你來找我,是想去疫區麼?”
我點了點頭,說擔心楚楚,因爲內心一直隱隱不安。
“我剛剛和休宜聯繫過了,她說她們目前沒出什麼狀況,救治了好幾個人,成功解蠱。”白羽淺笑着說道。
“這樣啊,看來是我多心了。”我尷尬地笑笑。
“其實我也挺擔心她們的,要不你先睡一會兒,等會我和你一起去疫區找他們。”白羽建議道。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讓白羽兩個小時後叫醒我。
得知楚楚她們安全的消息,我心情舒暢了許多,沒過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一鳴,該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聽到有人喊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原來是白羽。
“對不起啊,我自己也睡着了。她們現在還沒回來,我剛剛聯繫不上休宜,咱們趕緊走吧!”白羽有些抱歉地說道。
我打了個哈欠,看了下手錶,竟然已經下午四點了。楚楚他們是早上八點多離開的,而我是在十二點左右睡着的。
雖說病患多,但也不至於現在還沒回來,而且剛剛白羽說聯繫不上休宜。
我根本沒有心思責怪白羽,着急地穿好外套,說道:“沒事,咱們趕緊走吧!”
白羽點了點頭,讓管事龔善德幫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疫區。
“還是聯繫不上嗎?”我開口詢問道。
白羽點了點頭,說聯繫不上。聽白羽這麼一說,我就更慌了。我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打楚楚電話,結果聽到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
“師傅,你能不能開快點,我們多給點錢。”我着急地說道。
“已經很快了。”這出租車司機是個臭脾氣,語氣十分惡劣。
我本想再說幾句,卻被白羽攔下了。白羽示意我不要做無謂的爭執,我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感覺好多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心緒不寧,脾氣煩躁。爲了緩解煩躁心情,我看向了窗外的景色。雖然只去過一次疫區,但我對沿途的風景多少都有些留意。現在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了,怎麼街邊的風景我之前都沒見過。莫非,根本就不是開往疫區的?
“司機,你這是往哪裡開啊?你是不是開錯了啊?”我大聲對着前面的司機喊道。
“沒有,只是去疫區的另一條路罷了。”司機冷聲回答道。
司機如此一說,我和白羽對視了一眼,立馬警覺了起來。龔善德幫我們攔車的時候報的是疫區具體的地名,而且疫區的事情,外界的人都不知道。此人是如何得知,開口就是疫區?
“司機,我突然想到一點事情,就在這裡停車吧!”白羽淡淡地說道。
司機沒有迴應,反而加快了速度,往前方開去。此處似乎已經是有些偏僻了,沒有什麼人。
“叫你停車,你沒聽到嗎?”我怒聲吼道,“停車啊!”
“停車?呵呵。”司機突然冷笑了起來,突然猛地剎車,我和白羽一下子就往前撞去。
我揉了揉額頭,擡起頭一看,前面的司機突然轉過頭來,着實讓我心驚了一下。這根本就不是一張人類的臉,綠色的皮膚上面有些鱗片,一對魚眼,而嘴巴和鼻子是正常的。再看向他全身,頭部是綠色的,上身是淺綠色的,下身穿了黑色長褲看不到。
剛剛還是好好的司機,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司機朝我詭異地笑了下,伸出他長長的舌頭想要勾住我脖子,白羽見狀拿出他的鐵扇直接將舌頭打斷。
被打斷舌頭的司機說不了話,但表情有些痛苦,臉上充滿了憤怒。我們倆拼命地想打開這車子的門,卻死活也打開不了。
“這車子被人下了屏障,強行是無法打開的。”我在確定是屏障後,說道。
眼前的司機已經喪失了理智,直接向白羽撲來。車內空間狹隘,根本無法躲開。司機的手此時已經變成了利爪,狠狠地向白羽的頭部抓去。白羽連忙將頭一側,利爪把後座沙發給徹底抓破了。
這司機既然已經變成了如此情況,根本救不了了。我拔出我背上的日月赤火劍向他狠狠地刺了幾下。
他痛苦地張着嘴巴,咿咿呀呀的發不出聲音。此時白羽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又把他踹回前座,拿着鐵扇扇了他數下,他終於不再動彈。
我看到司機嘴邊流露出綠色的血液,內心一震。雖然這很像注射了重生水的樣子,但注射了重生水依舊吐出來是暗紅色的血液。
“他八成被下了蠱!”白羽搶先一步發表意見。
我點了點頭,但又有一事想不明白,開口說道:“這司機只接觸過你我和龔善德,他怎麼好好的被下了蠱?”
“你仔細想想,這車根本就不是龔善德攔來的,當時已經在我們門口等候了。我們以爲這是龔善德幫我們攔來的車,便直接上去了。”白羽認真地說道。
聽白羽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這個印象。也就是說這個司機在來之前就被下了蠱,可是根本就無法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莫非就是想拖住我們的腳步?
我一想到這個便立馬緊張了起來,這司機死了,車內的屏障自然是破了,我們立即下車。
偏偏這地方很是寬闊,等了半天才看見一輛出租車。由於剛經歷過剛纔的事情,我仔細觀察了眼前這個司機的長相,見並無異常,便和白羽上車了。
我將地點報給了司機,司機聽了卻是一臉奇怪的樣子。
我見此,忍不住開口詢問:“怎麼,那地方不開嗎?我可以多加些錢。”
“不是這個意思。”司機連忙伸出一隻手擺了一下,“只是我和我幾個司機兄弟剛剛也拉了一羣人往那個地方過去。平常那地方無人問津,我只是想不通怎麼今天這麼多人都要去那。”
“一羣人?年齡大約多大,最大的一個是不是四十多歲?穿着少數民族的服飾是嗎?”白羽連忙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司機有些吃驚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白羽,說道,“爲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穿着西裝。其餘人都只有二十多歲,最大的也不過三十吧。他們貌似都穿着苗族的服飾。”
“糟糕,果真是樑志華帶人去疫區了!”我小聲說了一句不好。
“司機,你能開快點嗎?我們去那邊有急事,人命關天,謝謝了!”白羽懇求着說道。
“好的,沒問題!”這司機竟然如此爽快,一下子便加快了速度。
我不知道之前被帶到哪裡去了,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纔到達疫區附近。我將錢給了司機後,便和白羽立即往疫區那奔去。
剛到疫區的時候我驚呆了,許多家的大門都是敞開着的,可我們走進去一看,人們趴倒在地上、牀邊,身上爬滿了噁心的密密麻麻的蟲子。不用說,一定是被下了惡毒的蠱。
我們一連走了數家,基本上都遇害了。此時,我們看到前面倒在家門口的馬村長,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
白羽用手放在他的鼻子下方,笑着說道:“沒死,還有呼吸。”我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人中,馬村長這才醒過來。
“村長,馬村長你醒了?是不是大蠱師來了?村子裡怎麼變成了這樣?你看到楚楚他們了嗎?”我一口氣問了數個問題。
村長似乎還沒有全醒,搖了搖自己發昏的腦袋,說道:“有壞人來了,害死了不少村民。我去攔,結果被他們狠狠地推了一下,然後就暈過去了。”
估計是他們以爲村長年邁,被推了一下便死了,便沒有對他下毒手。
“馬村長,那你看到川河、楚楚她們了嗎?就是之前和我們一起來的。”白羽也有些焦急,開口問道。
“有,他們過來幫村民們解蠱,而且真的成功了。”村長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可還沒多久,就有一羣穿着少數民族服飾的人來了,帶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們傷害了很多村民,我就來攔,然後我就暈了,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們將村長扶到他的房間裡,讓他好好休息,再出來尋覓楚楚他們。
“按川河他們的性格,見到大蠱師大開殺戒,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我分析地說道。
“對,我們趕緊四處找找吧!”白羽說着,兩人便立即往前跑着,邊跑邊叫喊着楚楚、麻川河、休宜他們的名字。
這個村子比較大,我們往前跑了好久才聽到有打鬥聲。
“在前面,咱們快去!”我大聲喊道,加快了腳速。
待我們趕到之時,休宜已經被打倒在地了,楚楚和麻川河正在全力與樑志華對抗。藍色氣體和紅色氣體對撞着,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炫亮了這一片雲彩。
我和白羽想要去幫忙,但兩股氣體力量很大,根本無法進去,只好先對付身旁的樑志華的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