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很大,世界很大,大到所有的人類,窮極一生都無法對我們腳下的地球,我們周圍的世界,徹底探尋清楚每一個角落。
我們不知道,在我們這個文明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在五千年前,那些已經化爲了神話的傳說究竟是真,還是假。
它們究竟是人類所想象出來的神話故事,還是它們只是人類對於神靈事蹟的真實記載。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麼?
如果有神,那麼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神又是怎樣出現的?
衆神,又是如何消失的?
我們翻閱所有地球上曾經出現過的文明記載,會發現,無論是亞當諾亞,還是耶穌摩西,無論是穆罕默德,還是李耳、張百忍(玉皇大帝),我們都會發現,這些至高無上的神靈,他們曾經都是,人類。
他們都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然而,一個普通的、弱小的人類,是如何成爲至尊神靈的?
沒有人有答案。
同樣的,在這個地球上,在這個世界上曾經存在過一些偉大而又璀璨的文明,從亞特蘭蒂斯,到消失的大西洲,從沉淪的愛琴海,到不再輝煌的埃及文明。
在殤殤的歷史長河中,人們盤點着這些消失的文明,膜拜着這些文明遺留下來,曾經輝煌無比的遺蹟。
無數人在猜測着,這些文明究竟爲什麼會消失歷史的長河中?
這些文明遺留下來的遺蹟,它們恢宏雄偉之處,匪夷所思,令人瞠目結舌!
譬如,雄偉的金字塔。
幾千年前,僅僅憑藉着低劣工具的人們,他們又是如何將這些神蹟完工的呢?
沒有人有答案。
鄭霞近乎妄言的猜測,也許恰恰直指疑團的答案。
……
埃及,開羅。
當唐川踏上腳下的這片土地時,他便立刻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放眼望去,卻見這個城市不像想象中的那樣落後破舊,反而充滿了一股時尚的現代氣息。到處是各種皮膚的人們走在大街上,四周充斥着世界上的各種語言。最讓開羅這個城市獨具特色的是,這片土地上,既有伊斯蘭教、也有天主教、還有基督教,各種風格的建築矗立在開羅街頭,伊斯蘭風格的清真寺,歐洲風格的法院大廈,宮廷風格的私人別墅,這些風格各異的建築,在街道兩旁林立着,宛如埃及女神伊西斯脖子上的項鍊。
只不過,卻不知道,如果伊西斯看見這片已經神靈絕跡的土地上,充斥着各種異教,她又會作何感想呢?
唐川淡淡的笑了一下,各色的人中,各色的語言,各色的建築,讓他覺得,開羅這個古老的城市變得像一個美麗卻又怪異的混血兒。
唐川的目光從遠處收回,看向自己的身邊,卻見四周已經蜂擁而上一羣專門乞討爲生的當地人。
他們穿着襤褸,身上充滿了難聞的氣味,一雙雙枯瘦如柴的手臂揮舞着向唐川一行人涌來。
這些人是當地的“丐幫”子弟,大多是未成年的少年孩子。他們每每看見異地旅遊的遊客們,便會像蒼蠅一樣蜂擁地圍上去,不討上幾個錢,那是絕對不肯罷休離開的。
遊客們大方的,給上一點錢,賓主皆歡;若是碰上吝嗇得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一分錢也不肯給,那麼只好對不住,一羣黑皮膚的孩子們緊緊地圍住遊客,他們哪裡也別想去,直到遊客們讓步!
已經是斜陽下山的傍晚時分,氣溫已經明顯的降了下來,開羅的街道上行人越發得多了起來。“丐幫”年輕的子弟們,瞄準了唐川這些黃皮膚的生面孔,各自打了一個眼色,不約而同地圍了過來,準備大唱“埃及版”蓮花落,討幾個稀飯錢。
可是,這些孩子們像潮水一樣涌了上來,還沒走近,卻看見不遠處那個黑頭髮黑眼珠,皮膚卻無比蒼白的少年,目光銳利冰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所有的“丐幫”子弟們,頓時覺得自己背脊發涼,皮膚上面雞皮疙瘩起了一片!
他們心中悚然一驚,出於一種弱小生命中對強者特有的敏感與敬畏,孩子們腳下齊齊地止步,像被無形大壩給生生止住的潮水,他們各自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聲齊齊地發喊,如躲避惡魔一樣,從唐川的身邊避開,朝着另外一邊涌了過去。
唐川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心中有些感慨。
在半年前,他其實也和這些孩子們一樣,弱小、平凡。
他拾取了死靈之王的權杖,選擇了一種不一樣的人生,選擇了強大的力量,選擇了沉重的命運,選擇了殘酷的戰鬥。
年輕的死靈之王,看着孩子們在他身前的不遠處,像尼羅河的河水一樣涌過。
埃及的尼羅河,河岸的東邊代表着生命與陽光;西邊,代表着死亡與落日。
彼此都是同樣年輕的生命,卻因爲種種原因,中間多了一條看不見的隔閡與鴻溝,從此,他與這些普通平凡的生命,區別了開來。
孩子們站在東面,唐川站在西面……
“媽的,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敢宰我!如果不是看在中埃兩國人民友好邦交的份上,我一定要問候他們全家!”
張天師在唐川的身後,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唐川掃了他一眼:“怎麼了?”
張天師雙手叉着腰,怒氣衝衝:“這個混賬東西,從這裡出發,到畢科索,明明只要50埃及鎊,可他居然獅子大張口,想收200埃及鎊,把我們當成凱子麼?”
唐川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鄭霞正在和兩個埃及的出租車司機,比手畫腳,操着一口流利的埃及語在和他們討價還價。
“你們真是無聊,堂堂六處精英,居然還和這些人討價還價……”唐川啼笑皆非。
張天師怒道:“錢是一回事,可他想宰我們那就不行了!”
唐川悶哼一聲,在他看來,這些人如果活膩歪了想找他的麻煩,那死靈之王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直接轟殺至渣!
張天師彷彿知道唐川在想什麼,他說道:“拜託,我們現在是官方人員,不能隨便亂來的,O?”
唐川嘿的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在上一次劫機事件中,大展神威的死靈法師,其強悍恐怖的能力,令整個世界都爲之震驚!
無論是太空中拍攝的錄像資料,還是倖存者寄回的戰鬥報告,年輕的少年都被描繪成爲了一個可怕的、猙獰的、冷血的、殘酷的,強大無比的魔王。
因爲少年的存在,整個敵對世界,竟然爲之失聲!
彷彿被唐川強大的武力所震懾與恫嚇,少年、張天師與七劍的敵人們竟然沒有組織新一輪的進攻,放任他們平安順利地通過另外一班秘密航班,飛達了目的地,埃及的首府,開羅。
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唐川和七劍分別坐上了兩輛麪包出租車。
這些原產於埃及本地的麪包車,很像國內一些中型城市中的“面的”,破舊並且毫無秩序,唯一不同的是,埃及的這些“面的”統統都是不關門的……
在大街上,這些幾乎不等乘客的面的,往往會上演《極速傳說》,一些乘客們在“面的”的身後,瘋狂地追着,然後飛身上車,宛如雜技演員,便是女士也不曾例外。那驚險場面,令唐川和七劍等人都看得紛紛乍舌。
談好了價錢之後,一行人分成兩波,包了兩輛面的,開始向畢科索前進。
唐川、張天師、鄭霞和高霽萍坐一輛車,百合、無道子、南山、羅漢與羅剎坐一輛車。
鄭霞坐在車的一個角落中,一雙眼睛饒有興趣地打量着車上的每一個人,似乎她之前遇到的一切驚險,都是最習以爲常的事情罷了。(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17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着你!)
張天師則目光炯炯地注視着高霽萍,眼神時而迷茫,時而溫柔。
高霽萍一隻手撐在靠窗的位置,眼觀鼻,鼻觀心,彷彿入了定。
唐川則坐在車門旁的座位上,任憑車門外的陣陣勁風將他的頭髮吹得凜冽飛舞。
他目光望着車外,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城市。
車輛行駛在擁擠的開羅街頭,這個古老的城市開始展現出它最真實的一面,兩旁的街道中既有氣派高聳的高樓大廈,也有破舊的鐵皮小屋,既有潔淨的開羅大道,也有骯髒的小街小巷,既有滿街飛奔的新型跑車,也有破舊不堪的有軌電車,既有時尚有型的新潮靚女,也有穿着傳統服飾的守舊老人。在這裡,繁華與貧窮呈現出一種複雜的統一!
就彷彿人性,美好與醜陋,總能在同一俱軀體存。
最讓唐川覺得無比怪異的是,他發現經過的大街兩旁,有很多房屋都是沒有外牆裝修的,牆面全是水泥和磚頭的原始印跡,有的甚至連屋頂也沒封上,還有些還保留着**的鋼筋,這樣的房屋,零零散散地分佈在街道的四周,彷彿一個面目姣好的婦女,臉上長滿的癩瘡!可更令唐川不解的是,這些像極了爛尾樓的房屋,裡面卻居然有人居住!!
一旁的鄭霞,似乎觀察到唐川的詫異,她咯咯一笑:“很奇怪,對麼?爲什麼這個美麗的城市會被弄得像麻風病一樣?”
唐川沒有料到這個女人會在這個時候搭話,他掃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鄭霞似乎料到了他的冷漠,微微一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自顧自地說道:“這一切源於埃及政府的政策,在埃及只要是未完工的建築,譬如沒有封頂、沒有塗外牆等等,就可以不用繳稅。這一條原本是福利的政策,卻被許多聰明的埃及人巧妙地利用了起來。他們故意讓房屋不封頂,不塗外牆,永遠都不完工,那麼就永遠都不用繳稅了……”
鄭霞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人啊,當他們的聰明才智用於貪婪的時候,就算是再嚴密的法律法規都會被他們找到漏洞,呵,真是醜惡啊,不是麼?”
唐川不知道這個古怪的女人,她最後一句話說的究竟是人性還是這些難看的爛尾樓。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他繼續將目光投向窗外。
張天師聽見鄭霞的說話聲,將目光投到她的身上,笑道:“鄭小姐對埃及真是很熟悉啊!”
鄭霞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古埃及學可是我的研究科目,不熟悉,那我靠什麼混飯吃?”
張天師仰頭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是啊,我差點忘了,鄭小姐還是個古埃及學家啊,一會還需要你多多指點,指點!”
鄭霞抿了抿嘴,眼珠子在眼眶裡面滴溜溜的轉了個圈:“這可不敢當!”
張天師呵呵一笑,屁股挪了挪,向她靠攏了一點,和她攀談了起來,時不時比手畫腳地指着窗外,詳細詢問着當地的風土人情。
鄭霞也真不愧是國內最優秀的古埃及學專家,她對於張天師一個個刁鑽古怪的問題,張口就答,一點頓都不打,對答不僅如流水,而且開口聊起和埃及有關的任何話題,她都是口若懸河,頭頭是道,說得張天師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唐川聽着都有些詫異,和張天師不自覺地碰了一眼。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古怪?
如果她真是一個單純的古埃及學家,那她爲何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如果她不是,那她爲何又如此精通古埃及學?
車上人一路行來,鄭霞一路介紹開羅的景觀和歷史,倒讓每個人都收穫頗豐。
唐川一邊聽着她的導遊解說,一邊將目光向車外望去,卻見他們在車上已經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可是路程其實才走了短短的幾公里。
唐川看着這路面上擁擠堵塞的交通,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開羅的街道並不算窄,但是無論唐川他們的車輛行駛到哪裡,哪裡看見的,除了車,還是車!
無限擁擠的交通,無限海量的汽車,似乎永遠都將路佔得滿滿當當!這些上街的交通工具,從機動車到非機動車可謂一應俱全。
唐川一眼掃去,卻見這街上既有保時捷、寶馬等時尚跑車、也有老式有軌電車叮叮噹噹的發出清脆的鈴聲,從馬路中緩緩駛過。更讓他無語的是,這擁擠的馬路上,居然還有各式馬車和驢車!
一個阿拉伯打扮的老人,牽着一頭毛驢,晃晃悠悠地從唐川他們車旁邊經過,一股牲口獨有的味道夾雜着馬路上汽車排放出來的尾氣味道,撲面而來,讓唐川忍不住皺眉。
兩輛麪包車卡在馬路上,半天不得動彈。
如果有人站在城區最高的地方往下看,便會發現這個大街被堵塞得水泄不通,唐川所在的面的就像一條毛毛蟲,跟着車流,緩緩地蠕動。
也許,照這種速度看來,下輩子都不一定到得了吧!
這,真是,浪費時間啊……
唐川嘆了一口氣,死靈法師雖然可以不朽長存,可是如果將生命浪費在這樣毫無意義的等待上面,卻也多少有些不值。
他目光投向張天師:“沒有別的方法去那個地方麼?”
張天師啊的一聲,回過頭來,對他攤開雙手,正要說話,卻見前面的“面的”司機突然從窗戶裡面伸出腦袋,大吼大叫了起來。
司機是一箇中年黑人,腦袋上棕褐色的頭髮不多,又薄又淺,捲曲着覆蓋着頭皮,他那黑得近乎發亮的皮膚讓人一眼看去,會自動忽視他的五官,全部都看着他的眼睛去了。
因爲,只有那裡有其他的顏色。
黑人腦袋探出窗外,揮舞着胳膊,口水四處飛濺,聲音又大又響,吵吵嚷嚷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在他的對面,卻是一輛有軌電車迎面而來,電車的司機也探出窗外,大聲怒罵。
唐川滿臉怪色的看着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吵些什麼,卻只見兩邊的司機不停地比劃着一陽指,估計嘴裡面冒出的,肯定不會是一些仁義禮智信之類的文雅之言。
想來是電車司機想讓這輛面的車的司機讓路,而這位仁兄又不肯,這狹路相逢,自然只好“勇”者勝了。
在這輛車上,唐川身爲死靈法師,古德里奧對他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身爲死靈法師的優雅與風度,他此刻雖然等得心中不耐,但是臉上卻不露分毫。而高霽萍,這個女人天生一副幽蘭模樣,似乎除了張天心,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讓她着急的事情。鄭霞則是饒有興趣地聽着車上的司機和有軌電車的司機在破口對罵,時不時地還忍俊不禁,發出咯咯笑聲。
最讓人無語的卻是張天師,這廝身爲任務的負責人,不僅不着急,反而一臉嬉皮笑臉,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眼前這個事情彷彿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他們此行不是要去爭奪神器,而是要在開羅悠閒地旅遊渡假!
唐川看着他這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問道:“你好像一點也不着急啊?”
張天師呵呵笑道:“着急?着什麼急?”
唐川指了指窗外:“這車堵成這樣,你不着急?”
張天師哈哈一笑:“這有什麼好着急的!我在京城,早就堵習慣了!”
唐川氣結:“你就不怕,我們去晚一步?”
張天師搖了搖手指:“命中有時,終需有,命中無時,不強求!有時候,你越是刻意地想去得到一樣東西,你越會適得其反!”
唐川冷笑道:“照你這麼說,我們應該一直坐在這裡,然後等着有人把審判之球送到我們的面前來?”
張天師嘿嘿笑道:“非也非也!我們道家講究的是無爲,卻不是消極出世,而是積極入世的一種淡然態度。天地之間,自有因果,輪迴之間,自有命運。有些事情,光急也是沒有用的,所以乾脆,順其自然好了!”
神棍眨巴了一下眼睛,對唐川說道:“更何況,有比我們更加着急的人……”
唐川愣了一下,正要追問。
卻突然間聽見街道上響起一陣驚叫,天空中傳來一陣嗡嗡嗡的巨響。
車內的人不約而同地從窗戶伸出頭,向上看去,卻見一架阿帕奇正停在上空,高速旋轉的螺旋槳攪起一陣激烈的旋風,激得街面上的人們紛紛大叫大嚷,遮目彎身。
這架直升飛機的側面繪着一個口中銜着一把刀的骷髏海盜圖案,卻是埃及的精銳部隊之一,空降特種作戰部隊。
直升飛機上面吊下來一根繩索,一個身影從這個繩索上飛快地滑了下來。
由於直升飛機停在空間的高度,這根繩索並沒有完全垂到地面,還差了三米左右。從直升機上面滑下來的人在三米多高的空中翻了一個身,瀟灑利落地落在了地上。
這是個身穿着灰綠色迷彩軍服的男人,身高一米九左右,臉略黑,方臉,眼眶很深,一雙眼睛目光如電,他在唐川他們的車跟前落了下來,眼睛往車裡面一掃,看見唐川冰冷的眼睛向他望了過來,心中一凜,他腰桿一挺,敬了一個軍禮,對張天師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我是第三區馬歇爾上校,很高興在這裡能見到你們……”
這個男人,口中說很高興,可是他的臉繃得緊緊的,眼中深藏着強烈的敵意與警惕,在他的身後接連落下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將這兩輛車緊緊地圍了起來,如臨大敵。
這些士兵一個個虎背熊腰,滿臉墨綠色的油彩,雖然人數不多,可是一個個手中的JS9mm衝鋒槍全部子彈上膛,一個個虎視眈眈,殺氣騰騰。
唐川眼睛掃了一圈周圍,他能看見這街道四周各處最好的狙擊位置全部都有人影在閃動,他淡淡一笑:“第三區?”
張天師低聲笑了一下:“專門對付我們這樣人而成立的部門。你看他們手中的槍,看起來好像和普通槍一樣,其實那全部都是特製的,子彈上面有符文的,被打中了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Wшw⊙ttκд n⊙℃o
唐川眼簾一擡,精光四射地掃了周圍人一眼,只看得這些彪悍的士兵一個個目光紛紛避讓:“看來,他們似乎不太歡迎我們啊……”
張天師笑着和馬歇爾打了一個招呼,回敬了一個禮,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是你,看見我們這樣一波人,到你的國家裡面來搶東西,而且還明目張膽的,你會笑臉相迎麼?”
唐川嘿的笑了一下:“那你還對我說,是他們發出邀請的?”
張天師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你以爲他們就打的什麼好主意麼?還不是漁翁得利的把戲?只是我有點奇怪,他們向來很低調的,爲什麼這一次如此大張旗鼓地把全世界的修真和異能強者全部都吸引到這裡來?他們就真都有把握我們這羣人就一定會打起來麼?他們就真的有把握能全部吃掉我們麼?嘿,人人都想當黃雀,偏偏世道與願違!”
唐川微微笑了一下,卻不言語,他的注意力緊緊地鎖定着周圍的每一個人。
在飛機上的戰鬥,他已經徹底地見識到了這個世界上其他強者的強大之處,雖然單對單,沒有能夠威脅唐川的對手,可是當他們這些精心訓練出來的異能戰士聯合起來的時候,卻往往能夠在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這一點很讓人頭痛。
所以,唐川在這一戰之後,雖然完勝,可是卻不敢再小看這莽莽世界中藏龍臥虎的強者們,因爲如果當初裡克.托馬斯不是因爲託大的話,誰又知道那一戰會是什麼結果呢?
第三區特種戰士的突然出現,頓時讓整條大街變得**起來,四周的平民百姓被直升機強大的風壓給壓得擡不起頭來,驚叫連連,灰塵紙屑四處亂飛。
馬歇爾對張天師和唐川板着臉說道:“我奉上級命令,特地來此迎接遠道而來的貴賓。這裡交通擁擠,諸位可以與我們一同前往。”
張天師自顧自地嘆了一口氣,對唐川用漢語道:“還是沒能躲掉……”
唐川問道:“躲掉什麼?”
張天師聳了聳肩膀:“麻煩!大麻煩!”
唐川笑了笑,他擡頭看了看頭頂上嗡嗡直響的直升機:“我不怕麻煩,可是,我討厭坐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