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聽到承恩的聲音,瞬間,牀上的兩人僵住,一身熱火即刻被滅。
門外的承恩再次喊:“雲澤同學、軒轅同學,你們在嗎?”
柳雲澤快速穿起衣服,邊穿邊回答承恩的話:“老師,你等一下,馬上就來爲你開門。”
秦風不理會柳雲澤的緊張與不安,好像被丈夫捉姦在牀一樣。他懶得理會,回到自己的牀鋪躺下,衣服也不需要穿上。望着原承謹的牀,他勾起陰笑,突然間感到心裡舒暢多了,能在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的牀上撒點味道,當真舒服。
柳雲澤穿戴完畢,把原承謹牀上一堆屬於秦風的衣服立即丟到他身上,然後去開門。
“嗨!”見到柳雲澤,承恩甜甜地給她打招呼。
“老師!”此刻,柳雲澤完全沒有架子,不再冰着臉冷着神情,反而很禮貌地喚了承恩一聲老師。平時的她,總是與承恩針鋒相對,冷語對抗,此刻卻完全變了一個味。不僅她感到詫異,連承恩也感到詫異。
承恩往裡瞄,“我可以進去嗎?”
“好啊!”柳雲澤禮貌地讓開。
承恩走了進去,立即看到全身一絲不掛的秦風,瞪了三秒,“啊——”
————
“老師,你昨晚沒睡好嗎?”課堂上,承恩時不時地趴在講臺睡覺,好心的原承燁幾次上去喚醒她。
“啊?!”承恩擡起頭,豈料又不經意地瞄到了柳雲澤,屆時臉再次通紅。
昨晚,真是糗死她了。
原承燁打開扇子幫她扇了扇,“很熱?我幫你去火。”
“行了,今天是第二天了,你下去好好學你的辯論吧。”承恩略帶疲憊地吩咐,原承燁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後,她對所有人說:“你們都給老師學好了,第七天我就考你們,不通過全部滾蛋。考過後,第八天我就光明正大地去高臨書院與那些大才子PK。”
單皖問:“老師,什麼是皮尅啊?”
承恩慵懶地解釋:“就是對決的意思,你要和人家挑戰嘛,別問了,看你們的書。今天記住了,明天我們就到後山去訓練。”
“後山?!”原承聶非常不解,“去後山幹嘛?”
承恩白了他一眼,“去後山訓練嘍,還能去幹啥,難不成讓你們去泡妞啊?”
諸位無話反駁,只好埋頭苦讀了。
承恩離開講臺,走到柳雲澤身邊,然後走過去,坐在原承謹的位置上。尷尬地與柳雲澤對視了一眼,然後她自顧自地拿起原承謹書桌下面的書看。“想不到這個軒轅謹還挺規矩的,把書整理得這麼好。”
柳雲澤淡淡一笑,“他本是這樣一個人。”
承恩亂翻着裡面的書,隨便拿出一本瞧了瞧,看到的是原承謹龍飛鳳舞的字體。如果不是她深究過,或許她根本就看不懂寫了什麼。
“去年曲軒桃花依舊,今年曲軒恐染血雨;劍尖上,扎着弱花瓣,格外豔紅;幾時天下能有一刻寧靜?問,問,問,答案几時知曉。桃林間,我不問紅塵,偏偏紅塵找我而來……”還想讀下去,但字就這麼點。承恩的眼眶不覺盈着波光,那句“幾時天下能有一刻安靜?問,問,問。”讓她揪心。
身旁的柳雲澤聽到,對原承謹的身份更加好奇。
承恩立即提起筆,在那一頁的後面附註一段,用簡單的漢字龍飛鳳舞的字體寫着……
軒轅謹,老師眼中的你,用兩個字形容:“美麗!”
收回筆,承恩把書本合上,然後放回書桌下面。看到柳雲澤正在看着樂理老師的琴譜,她問道:“懂嗎?”
柳雲澤輕應,“懂,只是學生不善作曲子。”
“沒關係,老師馬上寫一首給你,保證你滿意的。”說完,承恩又再度執起筆,隨便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標出古時代的琴譜的符號。忙碌了十多分鐘,她終於完成了,給柳雲澤看,“看一下,覺得怎麼樣?這是一首新曲子,沒有一個時空會有的,完全是老師的傑作。”
柳雲澤無比愛憐地捧着它,對承恩感激道:“謝謝老師,您真是博學多才。”
承恩尷尬一笑,“這,這怎麼叫博學多才,小小的一個問題啦。”
“老師……”柳雲澤突然想問她一個問題,但又咽回肚子。
承恩一怔,笑道:“有什麼說什麼,不用吞吞吐吐的,你可是男兒郎,怎麼可以這樣吞吞吐吐的呢,說吧。”
想了想,柳雲澤還是問了,“老師是哪裡的人士?”
“呃……”承恩故意裝愣。
柳雲澤繼續說:“老師,你的才情很好,武功又高,心地善良,關心周圍人。您這樣的一個心胸,是怎麼做到的?在雲澤眼中,您是一個妹妹級的人物,但云澤心中的你可是上百歲的聖人了。”
承恩背脊一涼,那句“上百歲”足足讓她流掉了幾兩汗水,愣愣地看着柳雲澤。
“你,你怎麼這麼認爲呢。我是十六歲,貨真價實。前段時間沒來這裡時,是一個正就讀高三班(有那麼巧嗎?)的學生,因爲天生的腦袋,IQ超出200,所以對所有老師都肆無忌憚,狂妄自大,因此被……”被吃雞蛋噎死了!
想想看,多麼年輕就英年早逝了,蒼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