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偵探在7號車廂B室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值得留意的線索,走出來時卻在走廊上看到一個意外的身影從身前經過。
“童姐姐?”柯南意外的叫道。
被人從背後叫住的烏蓮童渾身一僵,完全沒預料到會有人從她背後出現,尤其有柯南在的話,BOSS很顯然也在其中。
烏蓮童強忍着將表情恢復正常,轉過身來,果然BOSS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一個不落。明明路上遇到的世良真純說他們還在第8車廂查桉纔對。
“童姐姐有什麼事嗎?”柯南有些緊張:“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就是待在房間裡有些無聊,想要出來走走。”烏蓮童平靜的回答道:“順便對桉件的進展有些好奇,所以想來看一看。”
“沒什麼好看的啦!”柯南揮舞着雙手:“犯人還沒有找到,在列車上四處亂走很危險的,而且這裡地方很窄,童姐姐在這裡會礙事的,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烏蓮童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叉着腰低頭去看柯南:“你這個小屁孩在這裡亂跑不是比我更礙事嗎?我至少可以給BOSS當助手。”
“我也是小五郎叔叔的助手啊。”
然而毛利小五郎根本沒有隊友意識,聞言只是嫌棄的看着柯南:“誰要你這個小鬼在這裡搗亂了,快回去快回去。”
柯南看了看帶不動的毛利小五郎,再看看正凶巴巴盯着他的烏蓮童:(今天不把這事解決了,別怪童姐姐跟你同歸於盡。)
求助的小眼神只能飄向烏丸酒良:“叔叔,你要兩個助手好不好?”
但是柯南覺得以烏丸酒良的屑毛病,大概會說‘我一個都不要’然後把他和烏蓮童一起趕到房間去吧。
“好了,你們別鬧了。”烏丸酒良只是很普通的勸說道:“柯南和毛利先生再去向列車員問問當時的情況吧,我勸勸這孩子就馬上過來。”
柯南一聽可以留下了,轉身就跑,毛利小五郎一邊滴咕着柯南的壞話一邊跟上去。
烏丸酒良一轉頭,又看到烏蓮童也轉過了身,擡腳要跑的樣子:“不用BOSS勸了,我這就回去。”
“回去幹嘛?”烏丸酒良反而問道。
背對着BOSS,烏蓮童的眼睛滴熘熘亂轉:“回去老實呆着啊……”
“捨得回去?”烏丸酒良又問道。
烏蓮童的語氣故作不解:“有什麼不捨得的啊?”
“因爲你有事想做。”
烏蓮童沉默了。
烏丸酒良繼續說道:“剛剛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尤其是眼神,那種決絕的樣子,就好像要去跟某人打一架一樣。已經下定決心去做某件事了吧?”
不是‘好像要去打架’,童小姐剛剛纔跟別人打了一架,剛剛也在要去找人打架的路上,雖然根本沒找到貝爾摩德藏在哪裡了。
暴走的妹控想要化身平頭哥,以柯南路過都得挨一腳的氣勢衝鋒。可惜半路就遇到了BOSS,因爲打不過就慫了。
烏丸酒良拿出手機,快速的打起字來,因爲開啓了靜音,沒有按鍵的音樂聲,只有硬質塑料所發出的輕微嘎巴聲。
一邊打字,烏丸酒良一邊說道:“既然有想要做的事情,那還是不要輕易放棄爲好,不然後悔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烏蓮童覺得很奇怪,BOSS在說什麼?鼓勵她去和貝爾摩德打架嗎?鼓勵她背叛組織去救哀醬嗎?
“讓你覺得很意外嗎?老闆我是過來人,所以明白的——所謂年輕人啊,就是想到的事就要去做啊!”談話突然一轉熱血前輩的風格,老實說童小姐覺得很尬。
但隨後,手機上收到的郵件大致解釋了她的疑惑。
【貝爾摩德的行爲違背了我的意志,因此這次,你可以隨意去做。】
隨意,有多隨意?烏蓮童眨了眨眼睛。轉身去看BOSS,然而這次輪到BOSS甩給她一個背影了。
“上吧!青春可以留下遺憾,但是不能留下悔恨的!”
…………
隔壁的車廂裡,安室透靠着房門。
都不需要藉助竊聽器,隔着房門就把外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非常普通的對話,敏銳的酒吧老闆看出了自己的員工藏着心事,然後學着熱血漫畫裡的臺詞去鼓勵的樣子,大概把‘童’的心事當成了告白之類的青春事件了吧。
酒吧老闆也是個無聊的人,臺詞好尬。
不過‘童’爲什麼在列車上?是被酒吧老闆帶上來的?還是來監督我的工作?或者……
安室透在東京這段時間,也隱約從組織裡打探(八卦)到了一些風聲(傳言),比如‘童’與貝爾摩德之間不和。
權衡一番後,安室透拿出手機,編輯了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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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臉上滿是燒傷疤痕,帶黑眼圈的眼睛有些兇惡的男人走在走廊上,看完了手中的郵件後,收起手機輕蔑一笑。
因爲看郵件的關係,稍稍忽視了周圍,沒有留意一個迎面走來的,有着精緻妝容的女人。女人與他擦肩而過時,壓低了聲音說了句話。
男人的眼睛頓時放大,驚疑不定的回頭看去,那個穿着洋裝與陽帽,挽起頭髮的女性只留給她一個帶着白皙脖頸的背影。
你……
“你是誰?”另一個人替他問出了心裡話。
男人回頭,原來是一個看起來像男生的短髮女生站在面前,一雙墨綠色的眼睛正瞪着他:“說話啊,你究竟是誰?”
仔細看的話,她的眼角與這個男人的眼角有很多相似之處。
世良真純,此行的目標之一,不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目標。
“真純。”男人開口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世良真純一怔,看着眼前臉上帶着燒傷的男人,不由上前一步:“秀哥?你是秀哥嗎?可秀哥不是死了嗎?”
刺啦啪啦——!
一個電擊器突然抵在了世良真純的身上,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世良真純直接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走廊末端還有一名車長看着這裡,男人伸手接住了軟倒的世良真純。
男人得意的笑容怎麼看也不像好人:“我想要的正是你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