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正式開始。
那些舞姬跳的像個花似的,南汐還能欣賞欣賞。
到後來那是什麼唱戲,她實在是聽不懂。
但是看周圍人一臉沉浸其中的樣子,只好繼續聽聽唱的是什麼。
終於,唱完了。
接下來就到了敬酒時間。
各個大臣攜帶家屬以及妃子給兩人敬酒。
到南汐的時候,場面一片安靜。
因爲她是側妃,不能和江柚白一起敬酒。
最近關於南家的謠言祁宥勳也聽說了,默不作聲的和上官婉兒接下了南汐的祝福。
不多會兒,下人將祁景和牽來了。
說六皇子也想爲上官母妃祝賀。
小小的祁景和抱着他最心愛的小木劍,慢慢走向上官婉兒。
“兒臣給父皇,上官母妃請安,”小小的人跪在兩人面前,奶聲奶氣,一字一句道:“祝上官母妃生辰快樂,萬壽無疆!”
南汐坐的位置能模糊的聽到祁景和的聲音。
沒想到他會說話,南汐還一直以爲他不能說話,也一直沒問過,怕小孩子傷心。
心中還是爲祁景和開心,不是有什麼毛病就好,能說話就好。
上官婉兒看着奶裡奶氣的祁景和喜歡極了,攤開手讓祁景和到她身邊抱抱。
祁景和顛顛的跑到了漂亮的上官母妃懷裡。
上官婉兒看祁景和那麼護着那把小木劍,逗趣道:“上官母妃可不可以打開看看?”
祁景和乖巧的點點頭,還把木劍打開甩了甩。
祁宥勳哈哈大笑,說六皇子將來怕是喜歡弄刀耍槍。
底下大臣都跟着附和,心裡卻在猜想皇帝的意思。
皇帝說這話,是不是代表要在清王和元親王之間封爲太子,讓六皇子做一名武將王爺。
當然,這也都是說不好的事情。
又恢復了其樂融融的場面。
不過是一瞬間,主位上便傳來了驚呼聲。
“貴妃!”
“婉兒!”
“母妃!”
小小的祁景和瞬間被御林軍壓下,紅着眼睛嗷嗷大哭,好像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要抓他,手上還拿着一把沾着鮮血的小劍。
南汐瞬間驚醒。
那劍有問題?
祁景和傷了上官婉兒?
不過多會兒,上官婉兒被送回宮中,太醫們都匆匆趕去止血診治。
由於剛纔的人太多,南汐沒看見上官婉兒傷成什麼樣,只看見流了一地的血,怕也是傷的不輕。
心怦怦直跳,伴隨着祁景和奶娃娃撕心裂肺的哭聲,總覺得要發生什麼。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是看見祁景和這麼哭,實在也不能放手不管。
上官婉兒已經被接走,主位上只留下祁宥勳一人。
南汐跪在不遠處,大聲道:“父皇,在沒查明原因前,先將六皇子放開吧,他還那麼小,定是被誰騙了,他也不知情的!”
祁宥勳沒說話,擺擺手讓御林軍把太吵的祁景和壓了下去。
南汐眼睛一直擔心的看着祁景和被壓下去。
既然已經被壓下去了,她也就退下了。
沒想到南汐這一出來,竟還脫不開身了。
底下突然有人說了一聲:“如果我沒記錯,六皇子前幾日一直是在住在清王府的吧?”
這話種的意思不明而喻。
意思就是祁景和之前養在清王府,所以就是他們清王府唆使的。
這是什麼歪理?那之前還一直養在德妃膝下,怎麼不說是德妃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
德妃趕緊跪下,哀求道:“皇上,和兒一定是被什麼人騙了,養在臣妾膝下六年一直無事,怎麼出去幾天就發生了這種事!”
“皇上,你一定要爲臣妾和和兒做主啊!”
祁景和之前就去了清王府,言外之意就是她們清王府唆使的唄。
“是啊是啊,南家本就有謀逆之事,誰知這南側妃會不會替南家報仇呢?誰知剛纔六皇子想刺殺的不是皇上呢?”一個南汐不認識的大臣說道。
底下的人口吐芬芳。
有人說祁景和一個小孩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南汐唆使,祁景清不知情。
還有人說,爲了清王,爲了皇上,都該休掉南汐,一同送到邊南之地。
有大臣提議道:“皇上,不如先把南側妃壓起來,等一探究竟在說。”
這人南汐倒是認識,說不上名字,但是是歸於祁景清一派的。
估計現在歸於清王的人,都想趁祁景清不在,然後拔了她這個累贅,給祁景清拖後腿的人吧。
也行,沒拖累到祁景清。
祁景和爲什麼那麼做?
那把木劍是蘇婷雲給的,難道是蘇婷雲唆使的?
怎麼會?她們屬於結盟,她怎麼敢私自行動!
祁景和那個奶娃娃又怎麼會聽她的?
“來人啊,將南側妃先關起來,聽候發落!”
看主位上祁宥勳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也很暴躁。
現在和他對質,就如同火上澆油。
不如等上官婉兒沒有大礙後,在爲自己證明清白。
這是第一次南汐希望上官婉兒沒有事。
她還要抓緊完成這裡的一切,然後去找祁景清等他解釋呢。
江柚白站了出來,走到南汐身旁一同下跪。
南側妃有事,她這個做正妃的不出面,以後怕出去被人傳閒話,所以不得不站出來。
南汐對着江柚白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在祁宥勳正在氣頭上,怕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沒準還會被誤傷到自己。
江柚白還沒開口,主位上就傳來了聲音:“誰都不必求情,否則論同罪處置!”
最終江柚白也沒來口。
南汐沒有掙扎,給了青寧一個眼神,主僕兩人就被壓了下去。
她要好好理理自己的思路,然後好爲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