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對誰錯?計較這個就沒意思了,只能說立場不同。
日向家開始正式搬遷,不是搬一大半,留一小半,是全搬,不在木葉留一個人。
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可以說雙方都不存在餘地,綱手氣悶之餘,解散根組織,整理一番,收編入暗部,除此之外,她也沒啥好辦法。
“五代目,你還在等什麼?就這麼放任日向雛田任意妄爲嗎?這件事對村子的名譽是個重大打擊。”
“說的沒錯,外人會怎麼想?偌大的木葉,連個家族都無法制裁,日向一族是踩着木葉,風頭正勁啊。”
綱手放下酒瓶,吐了口酒氣,小臉醉紅,單手託着下巴,無奈道:“別開玩笑了好嗎?制裁?誰去制裁?你嗎?還是你?”
兩位顧問噎住,面面相覷。
“雛田的個人戰力至今還是個謎,無從考究她究竟有多強,但她製造並控制的人偶部隊,卻是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
“比人數,人家勝過我們,比高戰,我和自來也都沒把握能在曉組織全員的圍攻下自保,她可以,這麼說夠不夠明白?”
在確定佐助要和村子爲敵以後,綱手就有了要殺死佐助的覺悟。
哪怕佐助是鳴人最重要的羈絆,是鼬託付的弟弟,她身爲火影,必須要爲了村子的利益而戰。
雛田這事也一樣,如果可能,綱手當然是想要捉拿雛田,制裁她和日向一族,無論是警告其它家族,還是維護村子顏面,都很有必要。
但在考慮再三,和自來也,奈良鹿久,卡卡西,阿斯瑪等上忍商量過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代價太大,而且縱使是付出巨大代價,到頭來都不一定能拿得下雛田。
“可是,這件事真的太惡劣了,大名那邊恐怕會懷疑我們的能力,連一族都鎮壓不了,這個村子是否能讓大名滿意,我···”
話音戛然而止,三人同時扭頭看去。
漆黑空洞憑空出現,雛田探頭出來,有禮貌的對着三人點頭示意。
“這些是我們一族在村子裡的產業與地皮,帶不走,直接折現成錢,是三億七千九百六十四萬,後邊那四萬零頭可以免,只需給我們三億七千九百六十萬就行。”
綱手瞬間酒醒,接過雛田遞來的單子,一目十行的快速掃過,心裡直打鼓,這麼多錢讓她上哪弄,有話直說,沒錢。
“沒有錢,可以折算成別的,任務單,禁術,秘術,藥材,忍具,資料。”
和錢比起來,這些東西的價值更高,因爲很多就是你有錢都買不到。
綱手糾結,錢是個好東西啊,她超喜歡,能讓她樂呵很長時間,反觀別的,價值高歸高,但不能當錢花。
與兩位顧問討論了會兒,有贊成,有反對。
最後折中,支付一億,剩下那兩億多,就拿任務,禁術,秘術一類的來抵。
事情談完,雛田告辭離開,臨走前,端起綱手面前的空酒杯,倒了杯,一飲而下,綱手都來不及阻止。
“你才十三歲,沒到喝酒的時候,瞎喝什麼,不怕你父親生氣。”
“必要的時候,我會無視規則,剛剛忽然很想喝酒,所以就喝了,有什麼不可以的嗎?”雛田歪着腦袋道。
綱手,兩位顧問都不傻,聽出了雛田的話外之音。
什麼叫必要的時候,無視規則?
意思是想的話,就會打破規則嗎?
目送雛田走進黃泉比良阪離開,綱手凝重臉。
這樣一位實力超綱,且不受規則約束,願意在必要時候打破規則的存在,對木葉實在是太不友好了,因爲木葉,也是忍界規則的一部分。
擺在綱手面前的是兩條路。
一條,走團藏走過的路,想辦法,設計整死雛田,這樣一個不受控制,必要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強者,不應該存在。
另一條,與日向一族,也就是陽之國締結友好關係。
所有的壞事,惡事,都是團藏一個人做的,鍋全甩給他,不影響木葉和陽之國的聯絡。
“你們覺得如何?”綱手道出自己的想法,問兩位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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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回到在村外的臨時聚集地,把事情和父親一說。
就要離開時,被父親喊住,雛田疑惑,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事,就又重新跪坐在父親面前。
“別白費力氣了,籠中鳥咒印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開的東西,如果真那麼好破解,這千多年來,日向家也傳承不到現在。”
日足知道雛田這幾天一直把心放在如何破解籠中鳥咒印上,他想讓大女兒別再做無用功,那是祖先專爲白眼所設的咒印,如何能夠破解?
雛田低頭不說話,只是對手指。
“我知道你心裡埋怨我,怪我要犧牲花火,當時那個情況,你昏迷不醒,都說你必死無疑,連綱手都說沒救,爲父能怎麼辦?”
“爲父不能預知未來,不知道你能甦醒,能恢復,如果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會犧牲花火。”
日足嘆息;“這就是命,花火的命是成爲分家,雛田,你是唯一的宗家,不要讓這份唯一被打破,好嗎?”
“花火她很害怕,晚上做噩夢,睡不好,我就她一個妹妹,我不想與她有隔閡,不想成爲孤獨的人。”
“怕孤獨?等你再大幾歲,就可以結婚,到時找個中意的對象,以後還會有孩子,不會孤獨的。”
“我不結婚,不要孩子。”
“什麼!”日足愣住,心裡感到一絲不妙;“那怎麼行!宗家就你一個,你不結婚,不要孩子,宗家豈不是要斷?”
“我會永遠活着,作爲宗家族長,不需要孩子來替我傳承。”
“···”日足。
知道雛田不會對他撒謊,是認真的,這心就更加的堵了,莫非是要在雛田這裡絕後嗎?
花火雖然也是他的女兒,但,花火被刻了籠中鳥,已經屬於分家,這意義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