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要走了啊。
郭盛聽到這句話,不由跳了起來。
他看着方別:“我現在跪下來抱你大腿,你能不能不走?”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方別看着郭盛羞道。
“和命比起來,出息算啥!”郭盛看着方別,認真說道:“那可是蜂巢啊。”
“好啊。”方別看着郭盛:“跪下來抱我大腿叫我一聲哥,那麼我就多留十天。”
郭盛苦着臉:“你還真打算讓我跪啊。”
“我們是兄弟,跪天跪地跪父母,沒聽說跪兄弟的啊,這輩分都亂了啊。”
“所以你還是不怕唄。”方別笑着看着郭盛的表演:“總之,我既然過來找你,那麼在離開之前,我會把這件事情擺平的。”
“擺平?”郭盛嚇了一跳:“怎麼擺平?”
郭盛算是局外人,但是就算局外人,郭盛也聽說過蜂巢的大名,最近一次蜂巢名震天下,就是因爲行刺了朝廷命官三品大員周海天。
周海天殺得,一個小小的郭盛如何殺不得?
所以之所以如今蜂巢被朝廷如此忌憚,基本上就是當做頭號恐怖分子對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蜂巢壞了規矩,亂了掌法。
“山人自有妙計。”方別看着郭盛笑道:“不過我這次來,需要問你借一樣東西。”
“先說好,項上人頭可不借。”郭盛斷然拒絕。
“那麼命根呢?”方別看着郭盛。
“也不行,想都別想!”郭盛嫌棄道。
“但是我這次來,真的是借命根的。”方別看着郭盛:“我要借玉魄。”
郭盛驟然停住,他看着方別:“你借玉魄做什麼?”
“你就說你借不借吧。”方別看着郭盛,靜靜道。
“不借!”郭盛斷然說道。
“如果玉魄出了什麼閃失,那可要比我的命都重要。”這樣說着,郭盛突然警覺:“咦,你怎麼知道我手裡有玉魄。”
“我將玉魄帶來汴梁,不過半年的功夫。”
“我就是知道。”方別看着郭盛笑着說道,當然,這個時候方別朝郭盛笑就讓郭盛有點瘮得慌,所以方別笑了一下就停住,繼續解釋道:“咱倆老交情了,我也就不和你說虛的。”
“萍姐身體有病,你也知道。”
“當初我們來找你們郭家,其實就是想借玉魄一用,不過後來又出了那麼多事情,玉魄也沒有借成。”
“然後一耽擱就到了今天。”
“你看,本來我們的交情也不錯了。”
“但是我之前還是沒有提這個要求,一來是因爲現在萍姐的病情已經得到了初步的控制,玉魄只是錦上添花,再不是雪中送炭,萍姐也不再執着於此。”
“二來,就是無功不受祿,我平白無故,也不方便借這麼寶貴的東西。”
方別說到這裡,郭盛已然嘆了一口氣:“別說了,既然是萍姐的事情,我借。”
“別那麼爽快,還沒說完呢。”方別看着郭盛,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先給你說我借玉魄要是做什麼,以及借多久,有什麼用。”
郭盛知道方別是有備而來,點了點頭:“你說吧。”
“蜂巢邀請我和萍姐後天去西湖小築赴約,萍姐最近和蜂巢的關係其實不怎麼好,所以說,這場約是鴻門宴一點都不爲過。”
“雖然我現在已經不算弱了,但是在蜂巢的眼中,他們所真正重視的也只有萍姐一個人。”
“前些天,我得到了一本適合萍姐修煉的內功心法,然後作爲萍姐的進階功法給她修煉,功法不錯,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萍姐的修煉速度有點慢。”
“慢?”郭盛這就不理解了。
何萍纔算是那種真正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
方別的武學天賦相比於何萍而言真不算什麼。
什麼時候輪到方別嫌何萍慢了。
“我想要萍姐在後天的西湖小築之約上出手。”方別看着郭盛,靜靜說道。
郭盛驚呆了:“你瘋了?”
“之前不行,但是現在可以了。”方別看着郭盛解釋說道:“萍姐不能出手的原因,是因爲她的功法和她的體質依舊不算配合,而萍姐的清淨世界消耗又實在太大。”
“所以萍姐只要出手,就會損耗本源,可以說動一次手,就少活幾個月甚至幾年。”
郭盛看着方別,等待方別的進一步說明。
“我給萍姐的新功法,有希望讓萍姐不動用清淨世界就擁有一定的戰力,並且新功法更加適合萍姐,讓萍姐戰鬥的時候消耗更少。”
郭盛明白了:“玉魄能夠幫萍姐練功?”
“是的。”方別沒有想到郭盛這麼聰明,直接就繞到了關鍵點。
“萍姐修煉新功法的進展不錯,但是還沒有這麼快就到熟練對敵的程度,你別看我,我當然不行,我不行不代表萍姐不行。”方別看着郭盛說道:“總之,如果說你把玉魄給我,萍姐藉助玉魄來修習那門內功,我有把握讓萍姐在西湖小築之約到來的時候,就有相當的戰力。”
郭盛不住點頭。
這其實就到了郭盛的未知領域了,但是方別說的挺有道理的,所以郭盛相信就夠了。
因爲方別的態度擺在那裡。
“這是我借玉魄的原因,而解決你被懸賞這件事情的關鍵也在這裡。”
“正常情況下,蜂巢發佈的懸賞令基本上沒有撤銷的可能性,即使我不做,也有人做。”
“總之,你的名字被掛上了懸賞令,那麼就有數不清的人想要你的腦袋。”
“而爲什麼你的名字會上去,而懸賞令剛好又發到我的手裡,其原因就是因爲萍姐。”
“他們都想知道萍姐這隻老虎究竟老到了什麼程度,是老到了牙齒都掉了,還是說只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畢竟是騾子是馬,都要拉出去遛一遛。”
“如果萍姐能夠在西湖小築之約上出手。”
“那麼就海晏河清,一切無事。”
“如果說萍姐沒有出手,而是我出手代勞,那麼,我並沒有辦法壓住蜂巢的蠢蠢欲動。”
“只有萍姐可以。”
方別這樣說着,目光同時望着郭盛:“以及。”
“玉魄我借七天。”
“等到我離開汴梁的時候,就還你。”
郭盛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擡頭問道:“七天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