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氣勢洶洶的人,不是茶煌又是誰?
眼看羣衆看他們的目光越來越過分,貝小南的臉黑了黑,果然和黃一川這個傢伙在一起就是倒黴啊。大文學
她算是明白了,長得帥的男生沒有一個是純良的,這黃一川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的,可是骨子裡還是跟茶煌一樣,不同的是前者喜歡捉弄人像逗着小貓兒玩,後者則喜歡欺負人欺負得上了癮。
咦,等等,貝小南在心裡暗罵自己一聲,怎麼就忘了還有那麼一個人呢,那個人可是例外的啊,不但長得好看,而且各方面都很好,最重要的是沒有欺負人的不良嗜好。
果然,只有清苑哥哥是最好的。
“你們在幹什麼?”
正想得忘乎所以的貝小南被一聲怒吼嚇了一大跳,她驚嚇之餘循聲望去,在看到來人時,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你,你……”
手指抖呀抖,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個黯深黑眸燃燒着怒焰,氣勢洶洶的人,不是茶煌又是誰?!
一陣寒顫竄過她的身子,她暗吞了吞口水,開始努力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哪裡又得罪他了,莫非是剛纔在路上的時候?
可她沒有做什麼呀,頂多也只是多回嘴了幾句……
想着想着她的眼珠陡地睜大,這茶惡魔,該不會就是因爲這點小事,就來找她算賬吧?
是的,一定是的,就他那小氣樣,做到這個地步也是有可能嘀。大文學
“貝小南。”茶煌此時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了,他咬牙切齒地怒瞪着那個傻乎乎的女人,燃燒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兩人相擁的姿勢上,這女人居然還不放手?
本來以爲只要有貝奇在,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讓貝小南吃虧纔對,誰知他纔回家不久,貝奇就一個電話過來,說兩人去坐摩天輪了,而且行爲舉止親密得跟對情侶似的,他這才急忙趕過來。
而現在,事實真的跟貝奇所描述的一樣,甚至說,是更嚴重。
平時只要他稍微一碰觸都蹦得老遠的傢伙,此刻居然小鳥依人地偎在別的男生的懷裡!
還有那個男生,他那雙該死的手居然放在她的腰上!
“你們很冷?”不然爲什麼抱在一起,還要抱得那麼緊?
他挑着眉,語氣淡得像一陣煙似的,可是那神情,活像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啊?貝小南傻眼了,這是什麼意思?
她遲鈍,可並不等於別人也跟她一樣遲鈍,事實上,早就在看到茶煌時,黃一川就想放開貝小南了,因爲他們的姿勢太過於曖昧,很容易會引起別人的誤會,可是就在他看到茶煌怒燒的赤目時,他突然不想放手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個人跟貝小南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所以在那一瞬間,他聽從了心底的那一個聲音,選擇了裝傻到底。大文學
此刻聽到他這句話,他才鬆開手,狀似驚訝道,“對不起,我忘了。”
掉轉頭,又問,“貝小南,你沒事吧?”
“沒事,剛纔謝謝你了。”
同時她鄙視地看了茶煌一眼。
茶煌當時收到了她鄙視的眼神,他哼了一聲,冷笑,“你們在唱什麼戲我不管,可是貝小南,既然已經玩夠了,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貝小南的臉黑了黑,這傢伙,他以爲他是誰,他叫她過去她就得過麼,還有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居然像叫奴隸一樣叫她!
“不要,我還要玩。”
“你說什麼?”
“我說我還要玩,走,黃一川,我們繼續玩別的。”她扯了扯黃一川的衣袖。
“好。”黃一川笑着答應,假裝沒有看見那疾射而來的凌厲的眼刀。
“是嗎?”茶煌的俊臉全黑了,只是那脣角依然微翹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你確定你真的要跟他繼續玩下去?”
冰冷的語句在背後響起,貝小南不禁縮了縮身子。
“我……喂,現在是暑假,我出來玩一玩礙着你了嗎?別以爲你背後有我老媽撐腰我就怕了你!”她轉身,狀似鎮定地反駁,可略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的怯弱。
是的,她還是那個貝小南,被茶惡魔欺負得死死的貝小南,從以前到現在,這樣的狀況從來不曾改變。
“你出來玩,當然不關我的事。如果不是因爲季姨叫我來帶你回家,你以爲我願意浪費寶貴的暑假時間來找你?”茶煌寒着臉說。
貝小南一聽,囧了,“我媽找我?”她試探地問道。
看着她逐漸軟化的表情,茶煌眼眸一眯,說道,“總之我已經將話帶到了,至於你走不走,那便是你的事了。”
說完還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那不就是‘不回就死定了’的威脅嗎?
“知道了,我立刻就回去。”
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黃一川,謝謝你,今天我玩得真的很高興,以後有機會咱們再來玩。今天我先回去了,拜拜。”
“貝小南!”茶煌不悅地擰起眉,這女人居然還在他的面前與別的男生約好下次一起玩?看來,這段日子,是他太放縱她了。
欲擒故縱,原以爲這招行得通,看來對於這種又笨又遲鈍的蠢女人,就需要鐵的教育和刻骨銘心的方法才行。
當天晚上。
黃一川躺在牀上正看着一本漫畫呢,他大姐一腳踹開房門就闖了進去,二話不說,先揪起他的衣領,劈頭就是一句,“小子,聽說你今天去約會了?”
對於每天都會上演的這種‘家暴’,黃一川已經見慣不慣了,可是礙於姐姐大人的‘權威’,他只能忍氣吞聲,於是他畢恭畢敬答道,“是的,姐姐的消息好靈通,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
啪——
響亮的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他姐哈哈大笑,“小子,你的春天也到了啊,真有你的!對了,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長得怎麼樣……”
可憐黃一川被她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臉都腫了一半,還不能發作,沒辦法,這就是他家老姐表達高興的方式……
可是……春天麼……
他沉吟着,心裡的一道柔軟慢慢地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