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夜幽靠着意志力勉強站了起來,他身上的傷口卻因爲摔倒在地裂開後,溢出股股鮮血,以這種出血量,爬熬不了多久就會因出血過多昏迷直至死亡。
身爲醫療系的秋原綾立刻跑上前用光系魔法試着癒合他身上裂開的傷口,避免出過多:“小幽子,別逞強了,跟我們回去吧。”
一束潔白的光芒照在夜幽的傷口之上,原本應該讓傷口緩緩癒合的,卻不料這股光芒讓夜幽無比難受,疼得半跪在地強忍着不叫出來,不僅如此,他身上的傷口非但沒有絲毫癒合,反而又擴大了幾分。
面前的這一幕讓秋原綾有些束手無策,她只恨自己醫術還沒高到什麼都懂的地步,以前聽說過有少數人的體質對光系治療魔法過敏,可先前他的腰部受了皮外傷,光系魔法分明對他有效果的,爲什麼現在會出現這種情況?秋原綾百思不得,難道是自己的施法出了問題?
夜幽的傷口開始擴大到能用肉眼看到裡面的骨頭,甚是血腥,就連不少士兵都扭過頭不敢觀望。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傷口卻沒有血液流出,大概是這股疼痛已經超乎常人的想象,夜幽的模樣越來越猙獰,忽的從他胸口串出一股深紫色氣體籠罩在他傷口之上。
遠處的楓林晚望着這一幕,絕美的臉蛋驚得時間停止了一般:“難道那是的人是他?”
郭奉恆不懂楓林晚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一直以對魔法認知自豪的自己竟然也探究不出這股紫色氣體是什麼東西,只是能感受到股氣體也是一種不知名的元素精華,而且濃度駭人,就算是父親體內的元素精華也未曾達到這般濃度。只是這股氣體並非是夜幽體內的,而是他胸口的那塊神秘黑玉里鑽出的,難怪父親說他身上那塊黑玉是個寶貝。
連郭奉恆都看不出這紫色氣體是什麼東西,其他人就更加不知道了,更多的只是覺得驚訝。
在這股紫色氣體的籠罩下,夜幽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甚至直接長出嬰兒般新嫩的皮膚,身爲醫療系的秋原綾看到這一幕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半分鐘不到的時間,這股紫色氣體就治癒了夜幽身上全部被灼燒的地方,治癒完之後,這股氣體又附在他的腰間,那是之前被霸王蠑螈攻擊的傷口,通過秋原綾的光系魔法治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明白這股紫色氣體爲何重新治療一遍。
這股紫色氣體如同一名神醫的玉手,竟將夜幽腰內殘餘的光系能量拔了出來,並扔出體外,化作一股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兩秒密室。拔出光系能量後,紫色氣體又鑽進他的腰內,估摸着是爲其重行治療腰部的傷口。
這次比較快,十秒過後,紫色氣體就完成了任務,從腰內鑽出,最後又回到夜幽的胸口,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之,夜幽猙獰的模樣恢復了正常,看樣子,夜幽本人也不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只見他吃驚地望着自己的胸口,又甩動了兩下手臂,嬉皮笑臉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的傷似乎痊癒了,這下你們不能阻止我下去了吧!”
一位斷眉的士兵道:“你既然執意要下去,我們也不攔你,只是先前的戰利品--霸王蠑螈精元還在你身上吧,說句實在話,你此番下去怕是凶多吉少,不如將霸王蠑螈精元交與我們隊長,我們也不枉冒死來次一趟。當然,你們若是能活着回來,我們還是俺人數平分賣掉的價錢。”
其餘士兵雖然沒說話,但看他們的樣子是同意這位斷眉士兵說的話了。
這話雖然聽起來不太舒服,但也算合情合理,剛剛恢復傷勢的夜幽也不想讓事情複雜化:“行,只是我們以前上哪找你們?”
斷眉士兵道:“這個容易,我們都是極陰島天陰府裡的士兵,到那裡自然能找到我們。”
夜幽先是掏完上衣的口袋,又掏褲子的口袋,都沒掏到霸王蠑螈精元,夜幽開始有些急了,上衣內側的口袋裡也沒有,難道是一路上奔波掉落了?之前對付巨蛙的時候被它的大水柱衝進了陷阱裡,難道是掉到那裡了?
斷眉士兵見夜幽左掏右掏都沒有拿出霸王蠑螈精元,語氣開始急促起來:“你可別說你弄丟了!”
夜幽擺擺手,一臉無辜道:“真不小心弄丟了!可能是落在先前“北”字石碑的陷阱裡了。”
另一位瘦高的士兵站出來責問道:“誰知道你是不小心弄丟了,還是故意藏了起來,那可是一萬兩銀子,莫非你想獨吞?”
夜幽百口莫辯:“怎麼會呢?我若是想獨吞,幹嘛還要冒死下去?”
士兵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假意要下去,實則是爲了與我們分開,待我們一走,你就偷偷溜走了。”
刺客瘋婆娘涼木子喝到:“雖然小幽子很貪財,但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士兵反問道:“小姑娘你都知道他貪財,爲何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涼木子莫名的理直氣壯道:“我就是知道!”
秋原綾也道:“我也相信夜幽的爲人。”
斷眉士兵沒好氣道:“你們是一夥的,當然相信他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
“你!”兩女子齊聲道,語氣裡滿是憋屈,這還是頭一次這麼被人指着面猜忌。
夜幽道:“這樣,你們先去北面的石碑陷阱處找一下,若是還未找到霸王蠑螈精元,這一萬兩我夜幽以後自會賠付給大家。”
士兵不依不饒:“看你這一身平民打扮,怎麼看都不想是有一萬兩身家的人,你拿什麼賠付?”
夜幽反駁道:“你們不是懷疑霸王蠑螈是我藏起來的嗎?若真是我藏的自然就有銀子賠付!”
“你!”被夜幽這麼一繞,士兵竟無法反駁。
此刻就連郭奉恆都上前鄭重道:“這事若到最後都沒有合理的交待,我願爲夜幽賠付,我父親在永春學院的商業街裡開了一間郭氏百貨店,一萬兩還是賠付得起的。”
郭奉恆願意爲夜幽擔保,主要是打心裡信得過這人,若他真是一個偷雞摸狗的小人,在遇到危險時也不會捨身保全別人,父親也不會把百貨店全權交由他管理。
士兵們不在說話,似是默認這個方法。
只有斷眉士兵依舊不相信郭奉恆的話:“我怎知道永春學院的商業街是不是真的有郭氏百貨店,就算真有,是不是你家開的也難說,到時候我們上那要錢去?說到底,你們幾個是一夥的,說破天我也不相信你們。”
楓林晚堅毅的眸子裡透出一股鷹般地目光落在斷眉士兵身上,冰冷道:“不相信又如何?你們是想與我們在這裡交戰嗎?”
一旁的郭奉恆能清晰感受到這個紅衣美女的憤怒,這股憤怒讓人不由得膽寒幾分,雖然絕美,卻透漏着幾分淒厲。
斷眉士兵被這股目光嚇得地自覺後退了半步,士兵隊長忙上前緩解道:“大家不要爲了點戰利品傷了和氣,我看就按郭奉恆小兄弟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