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夜昆現在還沒有離開太京的打算,畢竟自己的阿弟還沒成長起來,也不放心啊。
“最後問你一件事。”樑俊突然道。
“什麼?”
“你到底會不會飛啊?”
“額···不會。”
“······”
看着樑俊飛走,夜昆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虎雕肉,就準備回去了。
怎麼哄好阿弟呢,怎麼感覺比哄媳婦還難啊。
安康州,太守府裡!
“婉清,爹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巴臺坐在牀榻旁邊,看着轉身的女兒,現在雖然沒事了,但女兒少了一條胳膊,這將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事情。
巴婉清背對着巴臺,沒有做聲。
“婉清,是爹無能,害了你。”
巴婉清還是沒說完。
半響後,巴臺沉聲說道:“婉清,太京實在太危險了,本來以爲不會連累你,但現在還沒開始,就這樣了,所以爹決定了,送你去你孃親那邊。”
聽到這句話,巴婉清終於是有反應了,回頭震驚問道:“孃親?!你不是說孃親早就死了嗎!!!”
“婉清,爹也不是故意要騙你,只是爹和你孃親有點矛盾,你孃親那邊···哎···婉清,你去孃親那邊會更加好的,不要擔心爹。”
巴婉清都不知道,爹到底有多少事情沒和自己說。
“孃親在太京嗎?”
巴臺搖了搖頭。
“不在太京?那在東幽哪裡?”
巴臺繼續搖頭。
“不在東幽???”
“是的,在昆緲。”巴臺沉聲說道。
“昆緲!那麼遠?”巴婉清震驚了,胳膊立馬傳來疼痛,這讓巴婉清緊緊皺着眉頭。
巴臺點了點頭:“確實有點遠,但是你去孃親那邊,對你修煉,各個方便都有好處,比爹這邊好。”
“我還能修煉嗎?”巴婉清喃喃說道。
“能,你孃親肯定有辦法的,婉清,不要怪爹。”
巴婉清看着面前蒼老許多的父親,低聲說道:“爹,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但如果你讓我放棄報仇,不可能的!我一定要讓夜秦和整個夜家付出代價的!”
“婉清,既然你決定了,爹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去孃親那邊好好修煉,爹在這邊給你打好基礎,到時候我們父女一起將今天的事情好好算算賬!”
“爹···”巴婉清抱住自己的父親,狠狠大哭了起來,壓抑在心裡怨氣統統爆發。
“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巴臺看着女兒那空空的衣袖,目光散發着戾氣,夜昆!這比帳現在不算,但是以後你們要連本帶利的還給我巴臺!
巴臺柔聲說道:“婉清,車都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出發。”
“爹,這麼急嗎?”巴婉清倒是想和爹在一起,但是爲了報仇,自己必須去孃親那邊。
“嗯,你到了昆緲,爹就能更加放心了,人手方便你別擔心,爹都會打點好的,一路上好好照顧自己。”
巴婉清深深吸了口氣,目光變得堅定起來:“爹,等我修煉到了劍帝,我就會回來!”
“好,我的婉清成長起來了,爹很欣慰,爹在太京等你。”
“嗯,爹,婉清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保重。”
“放心好了,好好聽你孃親的話。”
“嗯。”
巴臺給女兒稍微清點了一下,給了金票,然後將女兒送到後門。
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馬車,而且是白羽馬。
但巴婉清並沒看見護衛什麼的,就只有一個馬伕,而且認識:“吳池老師!”
馬伕正是吳池!
巴臺拱手說道:“吳池,小女這一路,就麻煩你了。”
吳池摘下斗笠,拱手說道:“欠你的,談不上什麼麻煩。”
巴臺摸了摸女兒的秀髮,眼裡有點溼潤,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也許見不到了。
但爲了女兒的安全,必須送走。
“去吧。”
巴婉清跪在巴臺跟前,磕了三個響頭:“爹,女兒不孝。”
“傻孩子,快起來,是爹害了你。”巴臺終於還是忍不住落淚,緊緊抱着女兒。
看着女兒走進了馬車,巴臺拱手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再見。”吳池戴上斗笠,手中的皮鞭狠狠抽了一下白羽馬,只見白羽馬展翅高飛,消失在夜空裡。
巴臺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個時辰後,巴臺才緩緩走進府內。
當準備走進屋的時候,裡面響起一道聲音。
“太守這麼着急將女兒送走,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巴臺聽後一愣,直接跪地行禮:“下官不知三皇子前來。”
“沒事沒事,進來吧。”長孫俊賢帶着笑意說道。
巴臺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袍,雙手將門打開。
但是剛剛一打開,一把利劍就橫在脖子上,那冰冷的寒意讓巴臺知道,也許等下將沒命!
在門口旁邊是一位蒙面男子,就連眼睛都沒露出來。
“三皇子,這是?”巴臺疑惑問道,露出害怕的神色。
長孫俊賢揉了揉額頭,抿着手中的香茶說道:“聽說你和我九弟有來往,可有此事?”
“九皇子?下官和他並沒有來往啊!!!”
“那這就奇怪了,九弟在聖人面前舉薦你來兼任這都尉一職,甚至連我的人都沒用上,這讓我很是震驚啊!”
巴臺直接跪在地上大喊冤枉:“下官是真的和九皇子沒關係,三皇子你肯定是誤會了。”
“誤會,巴臺,你從太西縣一路到現在,算是達成了別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成就,這種速度,你說你在太京沒人,誰信啊,說說,你在太京的人是誰?”長孫俊賢冷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