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長孫御的話,羣臣一陣低語。
童貴妃居然沒有被害,而是懸樑自盡的,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能站在這裡的,都不是傻子,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去懸樑自盡呢,其中肯定有蹊蹺。
“本皇很是痛心,愛妃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讓人困惑的是,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諸位,你們怎麼看?”
隨着聖人發問,所有人都覺得要謹言,說錯了被罰是輕,砍頭是重啊···這明顯是觸怒到了聖人的逆鱗上。
“怎麼?沒人敢說嗎?”長孫御沉聲問道。
只見右相遊浩南走出一步,恭敬說道:“聖人,童貴妃之死迷霧重重,臣等無法判別。”
“是無法判別,還是不敢判別?!”長孫御輕喝道。
遊浩南微微低頭,這種事情判別不好,聖人你還不降罪啊。
“左相,愛妃近些日子有什麼異常嗎?”長孫御朝着童文山問道。
童文山走出,帶着悲痛拱手說道:“聖人,童貴妃近些日子並沒有異常,臣得到這樣的消息,也是悲痛萬分,昨夜更是一宿沒睡。”
“童貴妃究竟是真的自盡,還是另有說法,本皇自然會查明真相!”
“聖人英明!”童文山拱手喝道。
“既然你們都不敢說實話,那本皇就讓一個敢說實話的人來!”
夜昆聽到這句話,就感覺不妙,聖人恐怕昨天就在考慮今天的問題,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就讓自己過來上早朝,真是會算啊。
“夜昆。”隨着長孫御這麼一喊,衆人其實也能猜到一點,果然不說話是對的。
夜昆很無奈,從最後面走出,來到前面拱了拱手:“在。”
“夜昆,童貴妃之死,你怎麼看?”
還好昨天晚上和阿弟他們討論了一番,也得出幾條很不錯的結論。
“聖人,我認爲童貴妃之死問題很大很大,甚至危害到了太京根本!”
隨着夜昆這麼一說,衆人也是一陣譁然,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懂什麼治國,在這裡胡說八道。
想是這麼想,但是不敢說出來。
夜司空看着身前不遠的夜昆,心中感嘆,要是夜家多來幾個這樣的孩子,多好啊。
自己也不用這麼操心勞累了。
童文山聽到這句話,心裡微微一驚,莫非這個夜昆知道了什麼?
應該不可能吧!
長孫御非常仔細打量所有人的態度,淡淡問道:“夜昆,爲何這麼說。”
“聖人,童貴妃深在宮中,得聖人寵愛,想必童貴妃每日都是開開心心的,試問···一個無憂無慮被寵愛的貴妃,爲何會懸樑?說真的,我不信。”夜昆轉身看向衆人,很有肢體動作。
以前要是有人這樣做,肯定會被處罰,但誰叫是我昆哥呢?
我昆哥就算在這裡琴棋書畫,估計都沒人說什麼。
衆人一聽,覺得有理。
夜昆繼續說道:“那麼剩下的只有一個情況了,那就是童貴妃是被迫的,被威脅的。”
羣臣聽後臉色變了變,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就大了···誰能威脅一個貴妃自殺!
尤其是童文山,心跳都不禁加速了很多,這個夜昆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真的被他發現了嗎!!!
“在皇宮裡面,童貴妃有聖人保護着,但是皇宮外呢?”夜昆的話就像虎雕bao zha一樣,在每個人心裡炸開了,童家有問題!!!
童文山直接懵逼了。
長孫御隨着夜昆的話,沉聲說道:“夜昆,你是覺得童家被威脅了?而童貴妃就做出了取捨。”
“聖人,這也是我的推測,是不是這樣,還需要查證。”說完夜昆還扭頭看了童文山一眼。
童文山也看到夜昆的目光,感覺夜昆這個目光不簡單!他居然沒有說破!
爲什麼!他難道想威脅自己嗎!
夜昆只是簡單看了童文山一眼,但童文山心裡已經各種猜測了,感覺夜昆已經知道了!
不說只是爲了更大的利益!
該死的!
“童文山!”長孫御冷聲喝道。
童文山愣了一下,帶着惶恐站了出來,拱手說道:“聖人!”
“爲何隱瞞!”長孫御質問道,太京的左相!居然被威脅了!這人得多牛逼啊!甚至能讓自己愛妃自殺。
童文山現在只想罵那些蠢貨,你們腦子裡面都是虎雕屎嗎!沒事把盈盈給逼死,這不是要把我給暴露了嗎!
就真不怕我魚死網破!
童文山直接跪在地上:“聖人,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臣的家中並沒有被人威脅。”
童文山只能這麼說,也許在這周圍,還有他們的人!
此時右相遊浩南拱手說道:“聖人,左相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畢竟能逼得童貴妃自殺,想必已經威脅到了左相全家人的性命。”
我艹你m的遊浩南!
平日看你傻不拉幾的,關鍵時候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童文山心裡各種謾罵。
隨着遊浩南的話,羣臣也是議論紛紛。
曹公公出聲喊道:“安靜!”
童文山怎麼可能就這樣認了,沉聲說道:“聖人,右相一直看我不順眼,今日這般陷害,居心叵測!”
聽到這句話,夜昆不禁反問了一句:“左相,這怎麼能說是陷害呢?右相可是在爲你好啊,你爲什麼會覺得右相在害你呢?莫非是真的有人威脅到了左相,那剛剛右相說的話就對了。”
童文山臉色頓時變了,自己聰明瞭一世,居然在這時候糊塗了,剛剛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了!
突然,一直沒說話的滄溟忽然說道:“聖人,臣認爲這件事還需要調查。”
童文山聽到滄溟這句話,心裡頓時猜測,這種時候說話的,有可能就是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