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回到宗門之後,就發出去兩道符篆。
很快就有一道符篆有了回信。
這是他想要招攬的兩名煉丹師,儘管現在宗門的這個模樣,招攬煉丹師,似乎也不能夠給宗門帶來什麼實質性的進步。
但如果從長遠考慮下去,一個自己培養出來的煉丹師,還是很有意義的。
而且這兩名煉丹師是經過他全面考察過的,當然也僅僅是觀察了一下,似乎也就夠了。
這兩位不是什麼大宗門的弟子,而是小家族培養出來的。
對於煉丹一道更加的穩重,也更加的勤儉。
因爲他們知道能夠走上這條路,並且有所成就是有多麼不容易的,所以都是質地比較純粹,但他們究竟能不能來,那就不是雲舒要考慮的了。
那是要很多因素加在一起具體考量的,他也沒有必要,就要這幾個煉丹師。
也僅僅是惜才愛才而已,倒也不至於說就非他們不可了。
今後的選擇或許也有很多,現在也不太着急。
雲舒把符篆拿了過來,隨後微微的點頭。
這上面寫着那位弟子倒是有意向跟着他幹,但卻也要提供充足的條件。
這是很正常的,因爲到了這個實力,至少也都是幾百歲的人了。
他們也要爲自己的利益去着想,畢竟他們雖然是小家族出來的,但是小家族給了他們很多的幫助,而且他們能夠進入前百,各大世家各大勢力,給他們拋來的橄欖枝也不少。
雲舒也只是佔據了一個第一的名頭而已,說實話,對於他們的吸引力並沒有那些真槍實彈來的快。
雲舒能夠給他們提供的也就僅僅是一些經驗之談而已。
至於說更多的東西,那仍然還需要他們自己去領悟。
當然這是他們的想法。
雲舒倒是覺得無所謂,同時也對這樣的一個天才加入覺得有些驚喜。
畢竟他自己的號召力看起來還是有的。
但他身份的事情卻是暫時不能暴露的。
他想了一下也覺得沒有什麼頭緒,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該問。
很快這個人就來到了南域。
也是乘坐的百寶齋的傳送陣,這段時間完全可以免費的乘用,畢竟,丹師大會上的弟子,對於百寶齋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如果過了一年半載的,可能到時候就要花費天價了。
那可是跨越一整個大域的。
所要耗費的靈石不知凡幾。
所以哪怕是現在,能夠過來也算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雲師兄。”那是一個青年人模樣的,面上帶着溫潤的笑意。“當日一別,如今已經過了半月之久,卻沒想到師兄會邀請我過來。”
“走吧,我們邊走邊說。”雲舒是在南域的傳送陣來接他的。
以他的實力,半日的時間也就到了。
“好。”
雲舒微微的擡手,兩個人之間頓時間產生了一種天勢,銘刻下無數的紋路之後,兩個人所在的周圍場景不斷的變幻。
這讓那位青年微微的有些沉默,這種手段堪稱強大至極。
“雲師兄的實力真的是讓人敬佩啊。”
雲舒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對陣法有所小成而已。”
“雲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謙遜。”
能夠跨越一整個大域向他赴約,這已經代表了他的態度。
雲舒也並不矯情,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這裡能夠給你提供足夠的修煉感悟,以及相應的修煉資源,代價呢,就是安心的做好丹堂的堂主。”
“不需要展露太多的實力,和宗門共同發展就好。”
王惕則是輕輕的笑了笑,“我既然能來,就是要和雲師兄學習煉丹的,至於說其他的事情不在某的考慮範圍之內,當然如果是師兄交待下來的事情,我也會盡力的去辦。”
雲舒微微的點頭,這是一個聰明人。
兩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就回到了宗門之內。
王惕看着面前的宗門大門,微微的覺得有些寒酸,“不是傳聞師兄加入了什麼超級勢力嗎?萬劍閣?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有些熟悉?”
雲舒向着前方走了進去,“確實是超級勢力,只不過千年前就被滅了。”
王惕,“……”
難怪,在信上說的那麼隱約。
不過想想,倒是也符合雲師兄的性格,如果真的想要加入超級勢力的話,那就連百寶齋的邀請都不會拒絕。
在一路上他還看到了衆人稱呼他爲雲閣主。
他也就跟着衆人這麼稱呼了,“閣主就真的甘心在這個小地方一直髮展下去嗎?”
“這不是宗門在逐漸的壯大麼。”雲舒看了一眼遠方之後說道。
王惕並不覺得是在逐漸壯大,也只當他是在玩笑話而已。
但他既然來了,就沒有要走的想法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不過他還是想看看,雲師兄給他承諾的資源。
兩人一起來到了丹殿,依舊是在玄劍峰上,丹殿是新建起來的。
“好了,今後你就在這裡任職,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詢問夏錦,這是給你準備好的東西,你可以慢慢的去修煉,不夠的話可以傳訊,如果有其他事的話隨時來通過沐清找我。”
“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一路上兩人倒是把該說的話都說了。
現在倒是也沒有什麼要交代的了,宗門之內的現狀幾乎是一目瞭然的,除了他之外,實力在水平線的可能也就是元嬰期左右。
就是這樣一個宗門,王惕看着手中的儲物袋有些苦笑。
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看了一眼儲物袋之中的東西,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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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的資源,未免有些太多了?
這裡面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丹方,以及煉丹的感悟。
還有足夠的煉丹材料。
這些都是雲舒在百寶齋之中購買的,然而購買到的遠遠不止這些。
這些都是一些七品的煉丹材料。
也是對眼前之人足夠相信才交給他的。
當然也不怕他拿着這些跑路,因爲他手上的東西遠不止這些。
王惕認真的看了一下那些煉丹感悟,很快他就陷入了進去,坐在了臺階上,繼續的看着那些看起來雜亂無章的記載。
他是能夠看懂的,但也正是因爲能夠看懂,方纔知道這些資料有多麼珍貴。對於一個煉丹師來說,不亞於如獲至寶。
因爲這裡面記載了無數的解法,而且更爲的全面。
將煉丹這種枯燥的事情,解的精彩至極,彷彿是當成了一項大道來梳理,所有的丹方都有這種感悟。
當然這些丹方,雲舒大部分是並沒有經過煉製的。
僅僅是看到了就寫下感悟而已。
就像是在腦海之中模擬一樣,因爲熟練度足夠高,所以能夠把這些感悟都化作批語附在上面。
指導一個第七品的煉丹師進行煉製,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王惕不知不覺就看到了黑夜,直到有人走過來,他方纔有些回過神來。
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禮了,坐在這人來人往的大殿階梯上,也一定被衆人看到了這種糗樣,不過他的心中是無比歡喜的,甚至握着丹方的手都是有些顫抖。
這裡面的東西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神蹟。
此刻他才萬分的確定,閣主的煉丹水平一定是遠遠的超越了第七品。
他自己本身就是六品巔峰的煉丹師,甚至距離七品的丹師,也相差不大。
但是對於眼前的這些煉丹的感悟,仍然是要細細的參悟才能夠參透。
他覺得閣主已經將煉丹這種事情修煉到了一定的地步。
一個只能讓他仰望的地步,他也就是衝着這個來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放棄那麼多了。
明明還有很多看起來更好的選擇,但也都是一併的放棄了。
王惕看着這個面前的年輕人,實力也就在元嬰期左右,至於說前中後期似乎也都沒有那麼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人無比的年輕,似乎就連百歲都沒有。
這樣的人,雖然說在他眼裡可能稱不上什麼天才,但在這個小地方似乎已經算是了不得的了。
“閣下就是閣主邀請來的殿主吧?”夏錦笑着詢問道。
“嗯。”王惕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不知道能否冒昧的問一下,小兄弟今年多大的年齡?”
“我啊,十八歲。”夏錦也是笑着回答道。
他也沒想到這位新來的殿主,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他這個。
王惕手掌輕輕的一頓,十八歲的元嬰期?
看來他要收回此前的那種想法了。
如果說不到百歲的元嬰期,那可能還引起不了他的太多注意。
畢竟他見過的天才太多了,就連自己也是被天才的光環一直裹挾着的。
不到百歲的元嬰期,和十八歲的元嬰期,其中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一個是潛力就這麼大,另外一個是剛修煉沒有幾年的時間就達到了這個境地。
看起來這萬劍閣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啊。
他將手上的感悟收了起來。
不過隨後也是輕輕的一怔。
有這麼一位強大閣主,可能想不崛起都難。
他是聽過雲舒做的經驗分享的,那是真正的可以把一套體系自然而然的梳理出來,然後講解給衆人聽,儘管衆人不可能完全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但也有相應的啓迪作用。
甚至於說,他們也都能夠感受到,雲舒對於修煉的感悟可能會更多。
由於是煉丹師經驗的分享,他並沒有介紹更多。
但管中窺豹,可以見得了。
別的不說,在這個小地方能有什麼超級宗門呢,就連周邊的弟子條件,可能也都是遠遠不及。
眼前的小青年天賦可能也就一般,乃至於說,即便是很高,又能夠高到什麼地步呢?
但有了一位雲閣主,似乎就不一樣了。
他是一位真正可以帶領人進步的。
甚至包括他自己。
在看到了那些丹方的感悟之後,他也有足夠的信心在短時間內就突破七品的煉丹師。
如果按照尋常來講的話。
想要突破七品的煉丹師,哪怕是臨門一腳,可能也需要幾百上千年的時間。
眼下的幾份寥寥感悟,就能夠幫助人做到這一點,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個人想要拖着宗門前進,似乎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也只能是輕輕的感嘆了一聲,接受了自己的新職位。
“走吧,帶我進去看看。”
在路上,他了解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名字叫做夏錦,是閣主專門培養出來的天才。
像他這麼強的,也就還有幾個而已。
所以說宗門的整體水平除了那幾個超高的,也就是元嬰期左右纔到了天花板,但都是年輕人的話,那未來一定會有無限的可能。
他也瞭解到整個宗門確實是雲閣主一手促成的,而且是一手培養起來的。
從最初只有一個金丹期的宗門,到現在可以說威震整座邊荒,這其中的差距不可謂不大,然而這也僅僅用了幾年的時間。
他還能夠說什麼呢。
別的宗門是以共同的利益來作爲宗門團結成長的紐帶,而眼下的萬劍閣似乎也僅僅僅是圍繞着一個人來的。
這個人不求回報,只是想要把宗門發展起來。
一路上,王惕對於整個宗門的情況沒有太多的瞭解,反倒是對於雲閣主的人生有了一種宏觀的認識,出生微末,然後憑藉着超強的毅力和悟性,最終到達了今天這個位置,甚至在中域都創下了偌大的名頭。
然而外界的都是傳言他已經隱入了某個宗門,但事實上呢,確實是隱入了超級勢力,然而這個超級勢力在千年前就已經覆滅了,如今也只不過是重新建立起來的,微不足道的小宗門。
這個小宗門之中,他見到了無盡的活力。
他拋家舍業的來到了這裡,希望不會讓他失望吧。
至少現在,他還沒有失望過。
雲舒隨後接到了另一道符篆。
不過另一位就顯然婉拒了,因爲他提出來的條件實在是太過於苛刻了。
需要孑然一身的來。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像是王惕一樣,有着巨大的魄力和敢賭的精神。
顯然,王惕覺得他這個人很值得信賴。
旁人未必就這麼覺得了。
倒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