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自然不會做什麼爛好人,至於說這五皇子的事情,他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接下來他倒是在這王府之中住了下來。
秘境是分時間開啓的,下一次是在三天後。
這是一處絕地,很多時候都有屏障阻攔,要趁着屏障的威勢最低的時候,才能夠進入,不然的話,除非是一些大神通者,否則還是乖乖的等着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雲舒倒是感覺王府之內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他沒有走出去,但也能夠猜到,應當是他過來的消息,被走露了出去。
門外的聲音並不能夠影響他什麼,但卻應當會給五皇子帶來麻煩。
雲舒輕輕的感嘆,明日就能夠進入秘境了,現在麼,倒是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倒是不怕這種事情走露出去,也不怕自己的身份會帶來什麼兇險。
單純的覺得,五皇子本身就是與世無爭之人,自己倒是破壞了他的一些謀畫。
不過,誰知道呢。
自己在這裡,也能夠間接的提升五皇子的聲望。
這就是好處。
就看五皇子如何運用了。
雖然劍拔弩張,但一直也沒有人過來打擾,想來是五皇子抗住了壓力。
第二天一早。
五皇子親自過來拜謁。
“先生,今日可以前往秘境了,我會派人隨你一同,但,在秘境之中要多加小心。”五皇子一臉爲難,“我已經封鎖了消息,但也不知道是誰走露了風聲,我已經將那些僕人全部撤換了一遍。”
“先生在我這裡,就讓人打上了我的標籤,到時候,可能會有一些兇險。”
“什麼兇險?”雲舒倒是笑了笑。
別的不說,他身後黑石神教的標籤,也能夠讓這些人不敢亂來。
至於說其他的,更是足夠震懾宵小之輩。
“我不知道,但先生更要小心纔是,先前一個皇子都能被殺,更何況是在絕地之中。”五皇子面色愧疚,“是我給先生平添了很多麻煩事。”
雲舒微微搖頭,“既然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如果我是皇子的話,在我走後,就將此事宣揚出去,再拿出一些錢財和手段來招攬強者,這個名聲,定然能夠讓皇子的聲望更上一層樓。”
“至於說千金買馬骨等手段,想來皇子並不需要我來教。”
五皇子倒是笑了,“那豈不是利用了先生的名頭,先生自然是名震雲州,只是,本皇子倒是還不屑於用這種方式來博一個名望。”
“好,你是個幹大事的人,他日想來我們會再見的。”雲舒也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之後起身。
五皇子一直沒有招攬賢才,沒有聚攏強者。
但,雲舒能夠感受到,五皇子的實力,恐怕已經是無限的逼近於合道境界了。
這種天賦,着實是令人覺得可怕。
韜光養晦,默默無聞?
恐怕所謀非小。
不過他倒是幫不了什麼,先前的兩枚丹藥也被送還了回來。
他將一頁紙放在了茶盤底部。
隨後直接離開了。
五皇子安排人極爲的周到,用一位合道強者來給他領道,這種級別,在宗門之內都是寶貝一樣,可見,五皇子對他的重視。
至少表面是這樣重視的。
雲舒也不禁感嘆。
五皇子的水平和待人接物的本事,真是讓人覺得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就是那種,處處的把握着分寸,處處不會逾越,但所有的一切,都能夠照看周全。
能夠坐上皇子之位的,都不簡單啊。
雲舒並沒有多想。
甚至,在出來之後,他都有所猜測二皇子的事情,是五皇子下的手,這種不爭不搶的性格,讓人覺得太好,又有些過了。
不過這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一路走過,已經來到了一處禁區之外。
這裡的天空是五彩的,幾乎是從天邊一直綿延到了面前。
周圍的五行瘴氣,和元熙所受的咒術之中的那種玄奧之力如出一轍。
這就是頂尖的秘境。
被大教級別的勢力所掌控。
不過這種瘴氣在他看來也不算什麼難事,現在應該是最爲薄弱的時間了。
但周圍仍然殘存着一些所謂的霧氣。
“這一次就送先生到這裡了,這是裡面的圖卷,裡面是一些散修探索出來的秘境,和一些具有強大波動的地方,應當就是所謂的險地了。”
“皇子說祝先生可以在裡面拿到想要的東西。”
他身旁的中年人向他微微的一禮。
隨後中年人用餘光向着周圍瞥了一眼,果然有很多的目光都向這裡盯着。
他是五皇子的人,這在周圍的人眼中幾乎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所以這些人都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他,並且也看向他身旁的人,甚至還有人目不作聲的發出了一些符篆,應當就是在請示上面的人,接下來該如何去做,或者說將他們所看到的上報上去。
“先生在裡面也要一切當心。”
“多謝。”雲舒也是微微的回禮。
對他來說,周圍的這些目光根本沒有什麼兇險的。
但一切當心也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他倒是感受到了五皇子的周到之處。
身旁的人在微微的拱手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包括這秘境之中的一些禁忌和如何進入。
他們是有名額的,將人帶領到這裡之後,駐紮的人也看過他們的令牌了。
這裡是整個被聖地勢力包圍起來的絕地,外圍駐紮了很多的人馬,甚至還有第八境的氣息出現。
這裡也幾乎是唯一的入口。
等到霧氣逐漸散去,即便周圍還殘存着一些瘴氣。
一位將軍模樣的人,通過法術投影,將自身的虛影凝駐在天地之間。
“接下來絕地打開,你們進去的時間只有三個時辰,如果三個時辰之後不出來的話,被困死在裡面,那也怪不得別人。”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手中掐着法決。
雲舒微微的瞭然,只有三個時辰的時間,看起來很短,大部分人是不足以在裡面拿到什麼東西的,但這應當是秘境的限制而不是聖地的限制。
能夠來到這裡的幾乎都是有權有勢的,或者直接就是聖地之中的貴族。
再者就是皇子,他們甚至還有親自帶人來這裡的。這些人每一個都是權勢滔天,即便他們帶着招攬的強者進來,在裡面拿到的東西也是他們自己的。
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爲了限制他們而定這個時間。
所以這就基本上只能是秘境的自我調節。
雲舒神色微微的頓了頓。
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他看到將軍手中掐着的法決之後,他才微微的震撼。
因爲將軍手中掐着的法訣,和他交給元熙的法訣相差不多,要知道他可是想了半個時辰,方纔想到的這種破解這種玄奧靈氣的秘術。
這些人也能夠參悟出來,這就讓他頗爲震驚了。
可見天下之大,還是有不少的奇才和強者的。
然而也只是頗像而已,至於說核心的東西則根本不一樣,這倒是讓他好受了一些。
可見逆轉五行這種術法還是頗爲普及,他們也能夠參悟出來一套專門針對秘境的秘術。
而秘境打開也僅僅只有半年的時間,能夠在半年時間做到這一點,還算是奇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夠修煉有所成就的,又有哪一個曾經天賦不是極爲出衆的。
很快他就看到了不同。
他所逆轉的五行之中加入了一些理解出來的屬性功法。
能夠不斷的化解這種五行生生不息的力量。
五行代表着一種生的力量,他掌管着萬物的生與滅,這種玄奧的力量裡面的生機過於的濃郁,所以他的法訣之中帶着很濃重的暗屬性力量。
再加上元熙的特殊靈根,所以只需要運轉一下,就可以逐漸的消弭。
然而眼前,在將軍法訣落下之後。
他感受到一股血霧從天地之間瀰漫而出,最終形成血色的大網向着五行的霧氣破解而去。
“他們這是瘋了嗎?”雲舒瞳孔微微的震動,“用血祭之法?”
“你以爲所有人都是你啊,能夠搞出那麼變態的功法。”祖師的聲音傳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無語還是什麼。
“這纔是大部分人的思路,生靈之血中蘊含着無窮的力量,如果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子之血,來破這種五行生生不息的力量,最爲合適不過了。”
“他們就不怕有傷天和麼?”
祖師沒有迴應,顯然是覺得他這種說法太過於天真了。
對於他們這種超級強者來說,別說什麼有傷天合了,就算是真的要血祭天下人,能夠做成一些事情也是極爲值得的。
當時的三大魔宗那麼去做,但也沒有什麼人出來痛斥他們有傷天和,就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名門正派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如果不是威脅到他們切身的利益,他們才懶得管這些事情。
雲舒當然也不會過多的過問,他心中的正義感,對於大是大非來說,也只是簡單的斡旋一下。
是啊,誰不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呢。
有了這種血祭之後,五行的屏障徹底被破開,即便還有一些殘留,但至少金丹期之上進入秘境沒有什麼問題。
隨着那些強者陸陸續續進入其中,他也化爲一道流光沒入了進去。
然而就在剛剛進入之後,他便感受到了一股並不友好的視線。
如此他就向着裡面繼續的飛馳而去,甚至還特地的尋找那些偏僻的地方,他手中有地圖,對裡面即便不是知根知底,但至少在外圍沒有什麼兇險。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處絕地面前。
在那裡停頓了下來。
一到劍光,很快就到了他的面前。
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直接倒飛了出去。
甚至在空中還不斷的噴出血霧。
然而即便如此,卻仍然還在掙扎,顯然是沒有死透。
虛空中恍然間出現一道人影,那是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人。
“怪就怪你命不好吧,天才,哈哈哈哈,我最喜歡殺的就是天才了,能夠殺這麼一位名震雲州的天才,想想就是讓人激動。”
大鬍子的聲音也是極爲粗糙。
但那種張狂的笑聲,卻讓人有些覺得驚悚。
這人似乎是在以殺人取樂。
雲舒從地上坐了起來,隨後又從地上站起,面色平靜的看着他。
“我也很喜歡這種當獵手的感覺。”雲舒面色平靜,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你覺得呢?”
“好小子,竟然敢詐我,不過不管怎樣,今天都是要死的。”
中年人顯得有些羞憤,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但如此也讓他明白,眼前的人似乎沒有那麼好對付,隨後他抽出刀劍來。
雲舒沒有時間和他過多的廢話,一道掌風閃過,中年人看了看自己已經通透的心臟處,不甘的倒了下來。
一道元神從他的體內飛出,被直接拘禁。
雲舒在吸收了元神之後,將他身上的儲物空間取出來,隨後直接離開。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即便是有人跟蹤,那也就是將人殺了就可以了,至於說幕後的主使是誰,那和他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相信等一段時間之後,五皇子會處理的很好。
……
“主上,已經送先生了去秘境了。”
那合道境界的中年人微微的拱手,隨後開口說道。
“好。”
五皇子頭也沒擡,依舊是在看着手中的紙張,甚至雙手都有些顫抖。
“早就聽聞先生對煉丹之道有着獨特的看法,甚至對於修煉都有着極致的感悟,但百聞不如一見啊。”
“這簡簡單單的一頁紙,已經足夠讓我突破到合道境界了,甚至還可以更遠。”
“先生是怎樣做到的,大才啊,唯一可惜的是,我這裡太過於簡陋了,無法留住先生。”
“不過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囿於人下?”
“我要閉關一段時間,如果先生再來,隨時喊我出關。”
“不過可能,先生不會回來了吧……”
“誰知道呢。”
五皇子頗爲感嘆的收起紙張來,“順便把消息封鎖一下,那些傳遞出消息的奴婢,也都不用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