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保障局。
某間寬敞的會議室裡。
幾個身穿不同制服的人或坐或站，圍着一排機器設備，臉色有些難看的看着設備屏幕上的畫面。
畫面是有些扭曲的咖啡廳。
機器設備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兩個技術人員正在焦急的檢查這些設備，進行各種嘗試，只是他們怎麼也無法找出問題。
而坐在會議桌旁邊的那些人已經開始煩躁了。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該死的，你們怎麼監聽的！”
“也不怪他們，這應該是他們這類人的異常手段，我們現階段的技術也沒辦法破解這種神秘的異常干擾。”
……
影響得到我就算我輸！
如果重口的話，被你們盯着上廁所都無所謂！
因爲對於羅凱來說，官方這種監視的手段，就像是小孩子拿着玩具槍在他眼前biubiubiu——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事實上，也確實已經有玩家被官方成功控制住了。
羅凱搬了下自己的小凳子。
甚至如果不是羅凱身份特殊，身後有羅家從中調和，這件事都不一定能夠體面結束。
會議室裡有人開口說了句。
然後一些膽大包天的人悄悄對羅家那小子下黑手的時候，被坑的很慘，慘到官方首長出面才得以解決了這事。
靜默中。
也許是羅凱突然間的眼神過於犀利。
羅凱因爲羅家的關係，動手還算是輕的了，但其他被襲擊的高級玩家可就不會這麼溫柔了。
五分鐘後。
接着，羅凱又精準的朝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路虎走了過去。
而在這些話說完後。
鄭隊長一愣。
由着工作人員在前面帶路，羅凱看着保障局的白色天花板，卻是有些走神的樣子，完全沒有待會兒要面對着一羣官方人的緊迫感。
但他也沒有說謊。
如果不是力量上的限制的話。
直到鄭隊長笑了笑說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聽說境外也已經出現了類似的污染現象，我們還不如先討論下這個問題，畢竟也不知道羅先生這一行能不能有收穫。”
現場的氛圍莫名有些沉默。
“而伱們根本無法制止他們的意識進入那些世界成長，你們根本壓制不了他們新獲取的力量，你們限制的不過是一具毫無作用的空殼罷了。
但只要活下去。
關於官方會監視談話過程這種事。
“……”
在察覺到“玩家”這種超現實能力的人類存在後，官方自然也想過試圖控制，並研究獲取他們的力量。
被羅凱盯着的林科長有些尷尬。
羅凱就是知道有這種人。
京都那種地方匯聚着不少實權人物。
有人依舊冷靜，但也有人耐不住心緒。
羅凱早有預料。
羅凱到了建設在郊外的陽城保障局。
你指不定有點問題啊！
快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沒有完全成功。
要麼就是目前的力量太過弱小，沒能躲過官方的探查而被揪出來，要麼就是在察覺到保障局的存在後主動現身。
“以後就會報復回來多少。
所以他一點都不奇怪。
羅凱看着那個說話的人：“所以，你覺得他憑什麼要這麼放心的，將那種力量交給你們去研究並使用？憑你們在他周圍佈滿了眼線，無時無刻不在監視？還是憑你們有這個實力？”
如今面對着羅凱故意的干擾行爲。
滯留在卡座上的許朔喝完了自己的咖啡，便也起身離開了咖啡廳，但他對於上方的監控看也沒看。
不僅無法獲取那邊的任何聲音。
那東西可以根據防線之塔的力量波動，指示出深淵出現的方位進行預警。
下一刻就又有人接聲：“說得對，那要不你去抓？”
靜觀的鄭隊長正打算熟練地緩和一下氛圍。
甚至還有點贊同。
只是隱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也許就是這樣的成功。
但楚博士的神色也有些疑惑的樣子。
會暴露出來的玩家。
而且還格外神似某些檢查人員。
因爲工作室就在對面的寫字樓。
怪不了技術人員。
嘈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久久無人應聲。
年輕的楚博士慢吞吞說道：“我點的外賣到了。”
“我們的監控畫面看不清楚……”
那類人的能力。
鄭隊長見狀介紹道：“這是來自京都研究所的楚博士，楚學川，今天早上剛到的陽城。”
臥槽！小型司南！
這個手錶，儼然就是仿照了【玉花研究所】那座矮塔裡的，由現世羣星會玩家幫官方造出來的大型羅盤。
監控畫面中。
然後他腦子裡的「神印」動了。
鄭隊長：“……”
“能夠在那個世界活到三階段的，都不再會是簡單的人。
這種關注點，屬實是羅凱這個劇本空間玩家的條件反射了。
有人訕訕說道：“羅先生，那件事我也很抱歉，只是您也知道，保障局並不是我們的一言堂。”
一二級的萌新力量並不強大。
“羅先生，這次辛苦你了。”鄭隊長起身笑道。
“剛剛負責監視的工作人員也說無法用肉眼看清……”
他們必然可以在之後爆發出來。
官方稍微收斂了。
果然都是神奇的存在呢。
鄭隊長伸手阻止了年輕人的繼續追問，然後他神色肅穆的看向羅凱：“羅先生，我們先說這次的正事吧，使用「防線」的力量這個請求成功了嗎？”
羅凱也反應了過來，他咳了咳聲，收回了自己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
那就是交涉還沒有完成。
羅凱有些不勝其煩的掏了掏耳朵。
等到了會議室後。
也就意味着，沒有任何手段可以限制那些，被他們自以爲是控制住的玩家在現實世界繼續成長。
鄭隊長連忙說道：“抱歉，我們這也只是想了解一下結果。”
坐在他對面，一個穿着白色大褂，自始至終都沉默着的年輕人從監控中收回了視線。
然後他下意識看向了楚博士。
但楚博士卻舉手了：“我覺得，我應該有這個實力可以研究那個塔。玉花研究所裡的那個裝置我已經做出了一個仿製品，你要看嗎？”
陽城負責人鄭隊長也坐在旁邊。
“羅先生……”
“因爲他們沒有被那些源源不斷地醜陋怪物逼瘋，沒有被層出不窮的可怕劇情壓垮，那心志就必然不會屈從於你們這些垃圾手段。
“……”
有人被這種一無所知的狀態搞得精神很是煩躁，也有人倒是已經淡定，對於這種景象也沒有感到什麼意外。
羅凱起身拿起了自己的登山包，率先離開了卡座。
開門上車，路虎駛離這條街道。
“蠢貨。”
不過他什麼話都沒說，還有心情欣賞窗外的風景，只是偶爾纔會將視線投注到機器設備的監控畫面上。
“外出？因爲什麼外出？”
手錶上那些奇異的圖案，那彷彿星空一般的軌跡，那層層疊疊的炫彩顏色，讓他DNA動了！
……
“看一個大佬。”羅凱嘆氣。
“羅凱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而楚博士則看着他再度複述了一遍之前的問題：“除了你們之外，剛纔現場還出現了第三個人嗎？”
“林科長，您也知道保障局不是你們這些人的一言堂。”
也不會對此感到有什麼被冒犯的情緒，因爲在認知上覺得這件事理所當然，並且也無所謂後，自然就不會再對此產生什麼負面情緒了。
“……”
鄭隊長聞言挑了挑眉：“哦？沒有完全失敗，那就是成功了一半嘍？你覺得是哪一半？”
鄭隊長此刻反應過來朝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於是，之前的監控畫面就在羅凱面前回放了。
鄭隊長一時面色古怪，但他也不知道對方外出的原因是什麼，所以乾脆的看向了那個年輕人。
羅凱忽然問道。
羅凱上下打量他：“是準備去玉花研究所的吧？”
鄭隊長頓住：“……”
所以對於當時洛斯表示的「並不相信人類」這件事，他完全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也沒有表示許朔只能傳話，而無法置喙「審判」的決定這件事。
羅凱當時嘲諷道：“被稱爲萌新，你們這種手段也就只能欺負欺負萌新罷了，但萌新也是會繼續成長的。
就連監控畫面都有些詭異的扭曲。
羅凱把進度條拉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就還有無限的機會。
因此這個教訓過後。
這已經是官方最先進的監控設備了。
“羅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羅凱也就回趟家的時間。
之前他和許朔還一起去看過來着。
“只是說點話，倒也談不上辛苦。”
沒有任何手段，可以封鎖住玩家的精神意識翻開玩家手冊，進入劇本空間。
“知道一二級玩家在我們那裡被稱爲什麼嗎？”
……
“你們現在堆積了他們多少的怨恨。
官方控制玩家目的也只是研究這類人的特殊性，自然不會在短時間將人致死，那麼只要有這一點機會。
羅凱還記得……
羅凱無所謂的擺了下手說道：“不是，我想說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們的監控回放。”
所以當時被下黑手的玩家不少。
他接着慢吞吞說道：“羅先生出來的時候，表情沒有沮喪，眼裡還有一些放鬆的意味，所以應該沒有完全失敗。”
bushi……
那就只能怪起當事人了。
「“那我就先走了。”」
畢竟出事的時候剛好外出。
周圍的人直接就急了。
他們看得清畫面是什麼，但若是想要仔細去觀察畫面的細節，就會莫名覺得無法凝聚心神，事後甚至還會無法清楚的回想自己剛纔究竟看到了些什麼。
會議室裡安靜了許久。
“對，因爲他曾經參與過101研究項目的實驗，對此已經有所瞭解。那次事故發生的時候他剛好外出了，所以倖免於難。”鄭隊長接着說道。
你要監視隨你監視。
過了一會後。
“您不是說那個人和那些世界的執權者熟悉嗎，難道他不願意幫我們？可是他不也生活在這個世界嗎？”
“喏。”
聽到這話的羅凱看向他。
他意味不明的說道：“如果你們表現的沒有這麼急切的話，可能人家就願意了吧，畢竟你們保障局曾經搞出過什麼事情不用我再重複一遍了吧？”
話音落下。
當時許朔好像表示過想要一個這種便攜式羅盤，甚至還跟一個研究員要了相關的研究資料。
羅凱並沒有說出許朔的想法。
周圍人有些不理解的愣住。
他坐到監控畫面，拉了下進度條到自己想看的地方，然後極爲認真的盯着屏幕。
一個小時後。
“他們會瘋狂成長自己的力量。
讓官方有了膨脹的心理。
某些激進派就忍不住悄悄動手了，要不是陽城距離足夠遠，恐怕就連許朔也早就被抓走了吧。
且多數人藝不高，但膽忒大。
他也只是隨意看了眼在場的人，視線掃過那堆監控設備，接着就對鄭隊長點頭打了個招呼。
但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影響。
所以許朔是直接徒步前往的工作室。
“交流那一半吧。”年輕人慢慢說道。
但那個坐在旁邊的年輕人卻是目光一動：“除了你們之外，剛纔現場還出現了第三個人嗎？”
第一個關注點不是曾經被深淵污染毀掉的「101項目」，也不是「倖存者」這個身份，而是外出這個似乎沒什麼用處的點。
這羣人也只能憋屈的看着。
對於這位年輕博士剛纔那番話，羅凱並沒有發表什麼嘲諷不屑的言語，只是在對方遞來手錶的時候，不太認真的接過看了看。
“讓守在那邊的人看啊！”
憋屈的衆人終於看到監控屏幕上，羅凱伸手關掉了桌子上那個光明正大放着的干擾裝置，隨後，清晰的畫面與聲音從機器設備中傳了出來。
整個會議室裡一團亂糟糟的。
“……”
“這人看着也沒什麼特別的……”
羅凱無視某些人不太好看的臉色，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做了下來，然後指着那堆監控設備出聲：“那個……”
他從黑星咖啡廳裡走了出來，站在門口隨意望了一下，然後精準的找到了天眼監控的方向，朝監控打了個手勢。
羅凱搖了搖頭：“沒有。”
楚博士從白大褂裡掏出了一個華麗的手錶遞了過去。
……
“脣語呢？讀不了脣語嗎？”
看了三遍的羅凱索然無味的放棄了。
「“不送。”」
大概一個小時後。
羅凱一頓，轉頭看向他。
“可是……”
“羅先生，您在看什麼？”旁邊一個身穿軍裝的人沒忍住問道。
“他需要什麼？”
“既然你們沒有看到，那就沒有。”羅凱不置可否。
連超遠程觀察的人都可以被影響到……
話音落下，周遭人一靜。
“什麼仿製品？”
十分鐘後。
“那時你們還可以對付得了的嗎？
想到這裡，羅凱倏地握緊了手錶。
這東西，能賣分啊！
……
今天又去吃火鍋啦！
我同居室友明天就已經開始上班了，真可憐，正好讓她回去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