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提着保溫杯！
張翰文和幾名隊員都已經穿好了演出服，一件黃白相間的襯衣和一條灰色休閒褲，彰顯出他們的青春活力，好像在校學生一樣的運動陽光少年。
雖然，演出時間大概是在下午了。
但是，誰能保證就能按計劃進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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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製節目隨時都有意外發生，或許其他隊伍出了意外，下一刻就輪到自己上場了呢？
所以每個隊伍隨時都要做好上臺演出的準備……
可是，看着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的王程。
張翰文和一衆隊員，以及經紀人張秀華都是面面相覷！
“華姐，王程沒看到我們嗎？”
一個隊員低聲悄悄地問道。
看起來，王程在看書，就好像真的沒看到他們一樣。
張翰文再次出聲喊道：“王程，該出發了，其他隊伍都過去集合了，我們也要快點過去了。”
張秀華面色嚴肅地看着王程，眼神再次帶着怒意。
今天是演出的日子。
如果，王程敢在今天出幺蛾子，搞砸了演出。
她一定立刻，馬上，一秒都不會等待的把王程趕回去公司雪藏起來，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開玩笑的。
以後，她再也不會給王程爭取任何機會和求情了，就讓他如願的自生自滅去……
王程這才緩緩合上書本，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
這茶就是早上在路邊商店買的廉價茶葉，喝起來口感非常一般，和他上輩子喝過的那些上千一克的名貴茶葉沒辦法比。
但是，現在有得喝就可以了，王程已經不挑剔了，等以後有條件了，再買些好茶葉。
“王程……”
張翰文看着王程還是不理會自己，還在慢條斯理的喝茶，感覺自己隊長的威嚴被王程嚴重的踐踏了，上前一步，嚴肅地呵斥道：“王程，今天不要胡鬧了！”
張秀華沒說話，只是看着，任由張翰文來處理，給張翰文樹立威信的機會。
王程看了張翰文一眼，那彷彿久居高位所帶來的壓迫感，一秒就將張翰文的氣勢擊潰了，語氣平靜地說道：“張翰文，華姐，急什麼？還沒到上班時間呢！你們着急，那你們先去吧，我等會兒，時間到了就過去。”
張翰文對上王程眼神的剎那，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那種巨大的壓迫感，比公司藝人總監劉金峰，以及老闆給他的壓力更大，就好像面對圈內成名多年的巨佬一樣。
其他幾個隊員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都嚇得不敢說話，幾個膽小的少年還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想拉開和王程的距離，以此來減少自己的壓力。
張秀華也是心中微微一驚，仔細看着王程，想發火的話被壓了下去，只是略帶嚴肅地說道：“王程，那我們先過去。不過，如果因爲你的遲到而耽誤了演出，那伱自己一個人負全責，你耽誤的不是你一個人，而是隊伍裡的所有人，讓他們最近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讓張翰文兩年的等待沒有任何價值。”
“等待你的將會是公司最嚴厲的處罰，甚至會被追究違約責任。”
張秀華將違約責任着重強調了一下，以此來警告王程。
你擺爛了，不怕雪藏。
那你不怕賠償兩億違約金？
可王程心中依舊古井無波，對張秀華道德綁架和違約金威脅的話術，沒什麼情緒，只是輕聲說道：“華姐，每個人，能不能出道成功，最重要的因素還是個人實力，和我關係不大！如果他們實力足夠，有我沒我，有什麼影響？至於公司的嚴厲處罰，那是公司的權利……”
“但是，華姐，不管是什麼情況，都不能影響我的計劃！”
“不管你接不接受，這就是我的堅持。”
“誰都不能打破的堅持。”
王程雖然語氣平靜，可是聲音之中的堅定卻是如鋼鐵一般。
那是用失去過一次生命的代價鑄就的堅持，也是王程這輩子最大的原則。
別說兩億違約金了，就算是十億，百億違約金，他都不會退步。
讓張秀華和張翰文等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
然後，張秀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好，那我們先過去了，你繼續你的堅持吧。”
說完，張秀華不再看王程一眼，對張翰文幾人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心中已經決定，今天演出結束，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讓王程馬上滾回公司去。
她不想再伺候這位來上班朝九晚五的大少爺了，繼續下去，她擔心自己會被氣死。
張翰文也使勁地瞪了王程一眼，然後對其他人說道：“走，跟着華姐。”
幾人迅速跟上張秀華，都不想在這面對王程，壓力太大。
走過了拐角。
張翰文心中依舊意難平，沉聲說道：“華姐，他以爲我們沒了他不行，以爲節目沒了他不行？他以爲他是誰？”
在張翰文和其他幾個隊員，以及張秀華等人看來，王程就是在耍大牌，以爲沒了他不行，所以故意如此刁難他們，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地位和牛逼。
這在練習生當中很常見。
都是年輕人，突然爆火，被千萬粉絲追捧，一下子變得目中無人也就不奇怪。
但是，這樣耍大牌的流量明星們，不管當初有多少粉絲，後來都逐漸無人問津了，被圈內集體抵制制裁了，後來敢耍大牌的流量明星越來越少了，現在幾乎不存在了。
他們不知道，王程不是耍大牌，對節目什麼的，根本不在意，只是當做了一份工作而已。
張秀華面色陰沉，停下腳步，看着張翰文等人，嚴肅地說道：“現在不要說這些了，好好調整心態，準備今天的演出。剛纔發生的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張翰文不服：“那就這這麼算了？”
張秀華淡淡地說道：“那不是你關心的事情，過後公司會有處理的。而且，今天下午，劉總監會過來。”
藝人總監劉金峰會過來？
張翰文和幾名練習生聽了都是一驚，隨後面色面色變得更加嚴肅，迅速調整心態，爭取好好演出，在劉金峰面前留下好印象。
劉金峰在公司裡是僅次於老闆的二把手，掌握着每個練習生的生殺大權。
每個練習生能不能上節目，能不能接通告，都需要劉金峰點頭簽字！
如果能在劉金峰面前留下深刻的好印象，那麼下次公司接到通告，可能就會給予更多的機會。
王程？
等劉金峰來了，看到他這樣自以爲是耍大牌的樣子，可能立刻就會被帶會公司處罰吧？
張翰文想到這裡，心中莫名的開心了一些。
一行人懷着期待而複雜的心思，來到了節目錄制現場。
這裡，已經站滿了人。
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以及各個練習生隊伍的隊員們，和節目組安排的觀衆們也在陸續入場。
這些觀衆，大部分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小部分是演觀衆的職業羣員，只有極少部分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真正觀衆。
導演何磊正拿着話筒在指揮安排工作人員佈置現場，眼神一掃，看到東興的人還沒來，馬上喊道：“東興的練習生隊伍來了沒有？張翰文，在不在？”
各個練習生隊伍和帶隊的經紀人互相看了看，發現東興的隊伍果然還沒來，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情緒。
“他們不會害怕在舞臺上出醜，所以放棄演出了，直接打包回去了吧？”
“哈哈哈，有好戲看了。”
“可惜，張翰文好不容易得到第二次機會，結果遇到一個不聽話的王程，真倒黴……”
“張秀華也是老經紀人了，結果竟然管不住手下的練習生。”
“咦？好像來了……”
……
大家看向通道入口。
果然，張秀華帶着張翰文等人快步走了過來。
不少人都帶着八卦的心思看着東興娛樂的隊伍，都在找這那位顏值逆天卻不聽話的王程……
結果……
沒看到王程？
直接把王程趕走了嗎？
不少隊伍的人看到沒有王程，嘴角都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喜意。
畢竟，不管王程是不是和隊長張翰文內訌了，都是一亮相就吸引五十多萬粉絲關注的高人氣選手，少了這位高人氣選手，對其他所有隊伍來說，都少了一些壓力。
何導演走了過來，面色不好看地盯着張秀華問道：“華姐，你們怎麼回事？來這麼晚，還有，你們的人怎麼不齊？王程呢？”
張翰文幾人面對何導演都不敢說話。
張秀華陪着笑說道：“何導，抱歉，來晚了點。王程剛纔肚子不舒服，上廁所去了，應該馬上就能過來，你放心好了，不會耽誤節目進度的……”
何磊目光審視地看了看張秀華幾人，沒有故意爲難，反正節目是錄播，到時候如果東興的練習生隊伍又出幺蛾子在舞臺上表現太差的話，他就直接給他們來個一剪沒！
“好，四位老師馬上入場了，你們都隨時做好演出的準備……”
何磊對張秀華幾人嚴肅地說道。
張秀華微笑：“好的，我們會的。”
何磊轉身過去繼續忙碌了，已經在做最後的調試和準備了，就等四位導師到了，就能開始錄製拍攝了，首個出場演出的吳晗隊伍已經準備就緒了。
張秀華帶着張翰文幾人在他們的位置上坐下。
旁邊就是黃江娛樂旗下的練習生隊伍，經紀人周建軍帶隊，隊長李雲凡就坐在旁邊。
周建軍看着張秀華笑道：“張姐，王程呢？被你趕走了？對不聽話的小孩子，就是要好好收拾，別慣出毛病來，以後可就不好帶了。”
周圍兩邊的練習生們聽了都是微微皺眉。
他們被稱作是小孩子，都很不舒服，但是此時都不敢表現出來，都不敢對抗經紀人和公司的權威。
在經紀人眼裡，他們都是可以隨意擺弄的賺錢工具而已。
即便知道，他們身上有合約，也不敢反抗。
張秀華淡淡地說道：“沒有！王程是我們隊伍的一員，剛纔拉肚子上廁所去了，等下就來。不勞煩你操心了……”
周建軍一愣，驚訝道：“這麼胡鬧的練習生，你還帶着他？張姐，這是你們公司的決定？他是公司老總親戚？”
張秀華搖頭：“不是！外面都是不實謠言。我不想和你談論我的隊員，這些都是私人問題。”
周建軍笑了笑：“好，那我不說了。不過，你們的演出時間又延後了，最後一個上場，你知道嗎？”
張秀華和張翰文幾人都是一驚，紛紛看向周建軍。
“什麼時候的事？剛纔何導都沒告訴我。”
張秀華驚訝。
周建軍微笑道：“就是剛纔決定的，可能何導剛纔太忙忘了跟你說。你去看演出順序表，你們東興的隊伍，最後一個第八個出場，都到下午七八點去了……”
七八點？
張秀華和張翰文等所有隊員聽了這個時間，都是神色大變。
不是因爲時間太晚影響狀態……
而是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時間，豈不是會和王程的下班時間衝突？
到時候八點才上臺演出的話，王程會不會直接下班走人，不演出了？
以這兩天王程表現的胡鬧程度來說，他是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張秀華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旁邊還有周建軍等人的話，她可能立刻就要戴上痛苦面具了……
張翰文幾人對視一眼，也都是忐忑不已，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秀華沒有理會周建軍，當即起身去找導演何磊，可沒兩分鐘就回來了，面色很不好看。
何磊直接拒絕了：“你們隊伍的隊員都內訌了，如果在舞臺上鬧起來，打亂了其他人的錄製計劃怎麼辦？我只能把你們放在最後，這樣不會給其他人造成影響！”
張秀華被拒絕的無話可說，只能回來坐在那裡生悶氣，面色黑的嚇人。
本想看笑話的周建軍看張秀華這樣的臉色，和張翰文幾個練習生的神色，一下子也不說話了，不想去觸黴頭，但是心中卻是好奇不已！
到底什麼事情。
能讓張秀華和張翰文他們如此緊張和害怕？
這時。
舞臺上，導演何磊拍拍手：“時間到，導師馬上入場了，各單位準備，主持人就位，隨時開始拍攝……”
大家看了看時間，九點到了，節目錄制正式開始了。
四位評委導師即將登場。
觀衆席上的所有人，都滿是期待和好奇地看了過去。
因爲……
這次節目組保密工作極其到位，到現在都沒有公佈導師陣容，吊足了參賽選手以及觀衆們的胃口。
所以，現場的幾大公司的練習生和經紀人們，都不知道四位評委導師是誰。
下一刻。
入口處，走出來一個人影。
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提着一個保溫杯，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所有人看到走進來的人影，都是瞪大了眼睛。
而張秀華和張翰文等幾個練習生看到來人，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再次大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