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別耽誤我睡午覺！老天爺追着餵飯的天賦。
張秀華站在練習室門口，雙手抱胸，面色陰沉，一雙眼睛之中明顯壓抑着怒火。
練習室裡的張翰文等人都變得緊張起來，知道張秀華是真的生氣發火了，練習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犯錯，可也導致他們的身體僵硬，看起來極不協調，一點都不美觀……
幾雙眼睛也時不時地看向門口，想看看王程什麼時候來！
他們都知道，張秀華肯定是被王程氣的，心中都好奇，王程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大膽，不止頂撞張翰文，還頂撞經紀人？讓張秀華如此生氣？
經紀人可是掌握着他們的生殺大權，即便是公司裡幾個已經成名的流量明星，平時對經紀人都是客客氣氣的，沒人敢和經紀人鬧翻，因爲經紀人代表的是公司的意志。
張秀華和他們相處，一直以來都是樹立的知心大姐姐的人設，和他們交流都是以談心的方式，不會和他們吵架，更不會和他們發火。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張秀華如此憤怒，就好像他們上學考了年級倒數時看到發火的班主任一樣，忐忑不已。
張翰文見此都暫時將自己心中的不滿壓抑下來，但是心中對王程的怒火也快溢出了，只想着等會兒休息的時候，就和公司打電話，提出換掉王程的建議，讓公司對王程施壓！
在這裡，他和張秀華都壓不住王程了，只能讓公司更大的領導出面來壓住王程了。
而這時，王程慢悠悠地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張秀華雙眼冰冷的盯着自己，其他人也都神色複雜地看着自己。
有幸災樂禍的，有興奮的，有擔心的，有羨慕的……
王程神色依舊淡定，對張秀華和其他人的態度都沒有在意，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還差一分鐘到九點，沒遲到。華姐，早……大家早……”
張秀華看着王程，冷冷地說道：“王程，你今天的所作所爲，我會如實向公司彙報。我認爲，你可能不適合現在就參演節目，還需要更多的練習。”
練習生制度是從棒國引進的，而棒國的練習生制度之嚴苛，堪比監獄。
所以，國內娛樂公司對旗下的練習生管制也極其嚴格，絕對不允許旗下的練習生不聽話，哪怕你再火，再有才華，都得聽從公司的安排指揮才行。
不然，都有可能被公司放棄雪藏。
因爲，練習生制度就是爲了可以流水線似的不斷複製流量明星，降低娛樂公司的運營風險，所以公司不會向某一個練習生妥協，不允許不受控制的存在，否則其他人都有樣學樣怎麼辦？
而且，既然是可複製的流量明星，那就並不是離開伱就不行，沒了你，再炒作下一個就是了。
所以，只要是你不聽話，那公司馬上就會處理你，不會慣着你，輕則警告，重則直接雪藏，殺雞儆猴。
這和麪對那些靠着實力和作品一步步爬上高位的巨星們，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練習生出道的流量明星們，都極其害怕簽約公司，公司安排的通告會拼命的完成，某個流量明星打着點滴去錄製節目，也就不奇怪了。
張翰文聽了張秀華的話，心中鬆了口氣，不用他去找公司了。
其他幾個練習生聽了，都是震驚不已，同時神色也惴惴不安起來。
對他們練習生們來說，最嚴重的的懲罰就是剝奪出道機會和雪藏了。
他們拋棄學業，簽約公司，天天接受枯燥辛苦的訓練，爲的是什麼？
不就是出道成名麼！
他們都看向王程，眼神之中都帶着一絲可憐，慶幸自己沒有和王程一樣。
可是，他們卻是看到王程沒有任何害怕和擔心的樣子。
王程反而笑起來，看着張秀華，帶着一絲希冀地說道：“華姐，要不，你現在就和公司說說，馬上把我召回去？我現在就可以回公司基地！”
張翰文和幾個隊友都盯着王程，神色異樣。
他不怕？
不怕失去這次機會？
還是故意這麼說的，認爲隊伍離不開他？
張翰文想到這個可能，臉色就不是很好看。
他是隊伍的唱跳擔當，最是努力，他認爲自己纔是隊伍裡最離不開的牌面。
王程，只是一個顏值擔當而已，除了帥和好看。
還有什麼？
唱歌蒼白，跳舞僵硬！
啥也不是！
張翰文剛想開口說點什麼。
張秀華看着王程說道：“王程，我先看你今天的表現再說，保留對你追加處罰的權利。如果你今天表現不能讓我滿意，那你今天晚上就拿上東西離開，不用參加明天的舞臺演出了。”
這是張秀華想到的，暫時處置王程的唯一辦法了。
她不可能真的現在馬上就讓王程離開。
這個團隊一起合練了十幾天了，宣傳片都拍過了，王程光憑顏值就已經吸引了一些粉絲了。
如果這時候將王程踢出隊伍，那到時候觀衆們肯定會失望的，這個團也就可以直接宣告失敗了……
所以！
她只能嘗試着給王程壓力，讓他好好聽話。
雖然，她知道，現在這個威脅可能已經不能給王程什麼壓力了。
她也不知道王程爲什麼突然好像對出道不渴望了。
但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面對一個練習生，如果封殺雪藏這種手段都不能讓對方害怕的話，那就真的沒什麼可以嚇到對方了。
張翰文嘆了口氣，也明白了張秀華和隊伍的處境，自己身爲隊長，只能站出來說道：“王程，昨天是我的錯，說話沒注意語氣，以後我會注意的。我們是一個團隊，還需要你，過來吧，我會盡可能的幫你跟上隊伍……”
作爲已經出道未遂過一次的張翰文，表面演戲已經是他的基本技能了，爲了表現出一個隊長的擔當，讓其他隊員們聽自己的，他一直都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大哥哥的人設，效果也還不錯。
王程知道，自己今天走人是不可能了，心中失望，對張翰文點點頭：“謝謝隊長關心，我沒事的。這是我的工作，我已經忘記昨天發生的事情了，我會盡可能的做好。”
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征服所有觀衆！
這是王程上輩子堅持一輩子的原則，所以他能在娛樂圈各個領域大獲成功。
這輩子，他也不會放棄這個原則。
所以！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
他立馬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渾身都散發出強勢而自信的氣勢，彷彿久居上位的領導者一樣，看着每一個隊員都是以居高臨下的審視態度，看着張翰文也是一樣，這讓張翰文的隊長氣勢立刻弱了很多，一時間眼神都不敢和王程對視，比面對公司老總時的壓力更大。
張秀華剛想離開去和公司領導溝通一下王程的問題，商量一下怎麼處置王程，王程這樣不服從經紀人命令，事後必然會有懲罰的，不然經紀人和公司還怎麼管教其他練習生？
但是一看王程此時的狀態，張秀華停下了腳步，雙眼盯着王程，想看王程又要做什麼。
只見王程走到練習室中間，開口問道：“明天什麼時候演出？”
張翰文面對彷彿公司領導一樣的壓迫感，本能的立刻回答：“我們的錄製時間是下午，大概六點左右，是第五個出場，具體出場時間要看其他隊伍的演出是否順利。”
王程點點頭，面色沉穩：“還好，沒耽誤我睡午覺……”
額！
周圍幾個隊員聽了，都是身體一晃，差點摔倒……
他們以爲王程打聽演出時間，聽到時間這麼少，會更加緊迫。
結果……
是擔心會耽誤你睡午覺？
什麼午覺？
那是什麼東西？
他們都不知道多久沒睡過午覺了。
明天節目即將錄製，演出開始了，到時候會更忙，還有心思睡午覺？
說夢話呢！
張翰文幾人都以異樣的目光看着王程，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
今天的王程，太怪異了。
王程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只是對張翰文說道：“隊長，快點開始吧！”
張翰文這纔回過神來，從王程剛纔的氣勢當中擺脫出來，頓時驚異無比地看了看又像是變了一個人的王程，問道：“昨天出錯的幾個動作，你現在有把握嗎？”
王程點點頭：“沒問題……”
記憶中的畫面極其清晰，練習過的每一個動作，都刻印在王程的腦海裡。
無非都是各種耍帥的男團跳舞動作，基本沒什麼難度，就是要求節奏感一定要好，一定要卡在曲子的節奏點上，整體協調，那樣看起來纔會更好看，更有舞臺衝擊感！
之前王程出錯的點，就是節奏感不夠強，跟不上其他人，所以拖累了整體。
可對現在的王程來說，這些要求真的太簡單不過。
上輩子他一開始是以歌手出道的，舞蹈自然也是最基本的要求。
第一次開全國巡迴演唱會，一年整整四十場演出，每一場演出的舞蹈動作，他都練習的純熟無比，全程跟着舞蹈演員演出沒有出錯。後來因爲演出需要，他還經常跟着不少頂尖舞者學習過各種技巧和舞蹈，單純以舞蹈來說，他當時也是國內最頂尖的dancer之一！
所以，公司給他們編排的男團舞蹈，對王程來說，真的是小意思！
張翰文不相信王程今天早上沒有跟着他們加練，就能有什麼進步，當下說道：“那好，我們現在一起先合練一次找找感覺！”
王程神色認真的點點頭。
其他幾個隊員也都準備就緒。
音樂響起。
是很正常的韓流舞曲，電音節奏極其強烈。
一共七個人，張翰文在隊伍的中間c位，王程就在他旁邊，是僅次於c位的好位置。
這也是張翰文對王程要求嚴格的原因，因爲王程所站的位置，不允許出錯，一旦出錯肯定會被人發現，那就拖累了整個隊伍。
可是，王程身爲隊伍的顏值擔當，又不能不站在這裡，不然就失去了吸引粉絲的意義。
張秀華也還沒有離開，就站在門口看着王程鬧脾氣之後的第一次練習效果。
而下一刻。
張秀華的眼神就是一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因爲！
僅僅是開始的第一個動作。
王程就和其他人不一樣。
當然，不是王程出錯了。
哪怕張秀華不會跳舞，可眼光也是絕對專業的，能一眼看出，王程似乎和其他人不是一個段位的。
僅僅第一個動作，王程就表現的極其流暢而自然，每一個細節，都和音樂節奏合一，節奏感極其強烈。
彷彿，不是人跟着節奏在走，而是節奏在配合他的動作。
相比而言……
在張秀華的眼裡，其他幾個隊員的動作就多少顯得有些僵硬和不流暢，也不夠自然，彷彿在做早操一樣。
即便是多了兩年舞蹈練習基礎的張翰文，也和王程有明顯的差距。
而隨着音樂繼續。
王程的表現更是讓張秀華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完美。
該有力量的時候，動作爆發力十足。
該柔和的時候，身體如水一般。
幾個難度比較高的動作，都銜接完成的輕鬆而自然協調……
幾分鐘的舞蹈。
除了一開始，張秀華還看一看張翰文等人其他人對比一下，後面張秀華的眼中就完全沒有了張翰文等人的存在，只剩下了王程。
那幾乎完美的顏值，再加上跳舞時的那種專注和酷帥！
讓已經四十多歲結婚生子的張秀華，都感覺心跳加速，眼神直盯盯地看着王程，臉色逐漸微微發紅，就差從雙眼之中跳出桃心了。
而隊伍的其他幾個人，也發現了異樣。
每個人都發現了，他們似乎跟不上王程的節奏。
也不是跟不上王程的節奏，而是和王程的動作不合拍，彷彿差了幾個段位一樣，硬湊在一起，顯得不協調，就好像初學者和大師站在一起一樣，雖然動作看起來都一樣，可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所以，快結束的時候，張翰文都忍不住停了下來，其他人也停了下來，站在一邊，仔細地看着跟着音樂而舞動身軀的王程。
張翰文滿臉迷茫地看着展現出他夢寐以求狀態的王程，心中滿是疑問，這是什麼？爲什麼？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如果他能擁有這種舞蹈天賦，他早就出道爆火了好嘛？
可是，王程爲什麼可以？
他之前明明表現很一般，在訓練基地訓練的時候也沒有表現的很突出，不論是舞蹈還是唱歌訓練，都是一個普通人，除了顏值突出，其他什麼都很一般。
那麼，王程現在是怎麼做到的？
而其他幾個隊員也是滿臉羨慕和驚豔，看着王程的舞蹈，心中自問——這是我們的舞蹈嗎？能這麼好看？
所有人就這麼安靜地看着王程一個人獨舞了一分鐘。
即便沒有了多人一起做動作的衝擊感，但是光王程一個人獨舞，依舊讓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一個人帶來的視覺衝擊，一個人獨舞的美感。
彷彿，那是一種舞蹈藝術的美感。
嘶！
竟然有了藝術美感？
這真的是男團選秀的舞蹈？
不是他們自貶，而是他們自己都清楚，男團選秀的唱跳水準是整體偏低的，專業入門的水準就已經是拔尖了，大部分的練習生連專業入門水準都達不到就上臺了，只能說是會跳舞而已。
所以，他們此時看着王程表演的舞蹈，只感覺……
驚豔！
這可能不是他們免費能看到的。
給他們編舞的老師都沒這麼厲害。
當王程隨着音樂停止而停下動作的時候。
練習室內變得安靜無比。
在場的幾人心中還有些震撼。
幾雙眼睛都還一眨不眨地盯着站在那裡的王程。
似乎，僅僅站在那裡，王程就是全場唯一的焦點，其他人都莫名的消失在了視線內一樣。
這種魅力！
也完全不是之前王程所擁有的。
不過，王程本人卻是輕輕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驚喜。
沒想到。
重活一次，不只是擁有了健康年輕的身體，還擁有了比上輩子更好的天賦。
這簡直是老天爺追着餵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