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道》定檔國慶上映，方舟文化、企鵝影業立即開始宣發。
方舟文化旗下的子公司，也都一起進行宣傳。
跑路演的時候，還會帶上光芒娛樂的女團熒光少女跑宣傳。
不過，熒光少女的人氣其實已經越來越低。
畢竟熒光少女已經成團六年時間，對於女團來說，能活六年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熒光少女的成員，很多已經合同到期，或者即將到期。
其實。
偶像團體通常都是出道即巔峰，然後根據成員各自的命運，能火的火了，火不起來的就糊掉。
比如潮音文化、盛氣娛樂這些娛樂巨頭，這幾年搞的偶像團體，都是以限定團的形式存在。
限定團期間是兩年時間，兩年後解散。
這些娛樂巨頭之所以這麼搞，原因很明顯，偶像團體吃的就是青春飯，兩年時間人氣耗光，後面也就沒多少收益了。
事實上。
這種限定團愛豆，人氣最高的就是選秀節目結束後的三個月，三個月一過，熱度下降，也就只剩一點殘留價值。
熒光少女能運營六年時間，已經是最頂級的女團水準。
之所以能夠運營這麼久，原因也很簡單。
有作品！
《波斯貓》一首歌就夠吃一輩子，而且這首歌別特適合女團。
而且，熒光少女屬於光芒娛樂旗下女團。
而光芒娛樂，方醒有一半的股份。
熒光少女在演出的時候，可以隨意演唱方舟文化的歌曲。
所以，熒光少女不缺歌唱，就看能不能唱好。
不過，即便如此，六年時間，也已經到了一個女團的生命最後週期。
熒光少女的成員裡，有的人氣不錯，團體解散之後，應該也能發展得不錯。
有的則是沒多少人氣，只能接團體工作。
佟菲也沒有繼續在熒光少女身上投入更多資源，因爲合約快到期了。
有兩個合同已經到期，只是還沒有脫團，繼續跟團工作而已，想走隨時可以走。
佟菲也和幾個團隊商量過續約的事情。
人氣不錯的成員，不想續約，想要單飛。
比較糊的成員，則是續約也沒什麼用。
等人氣高的幾個走了之後，剩下幾個人，繼續組熒光少女也只是個空架子。
因此。
佟菲已經在搞熒光少女二代團，正在培訓練習生。
前段時間，佟菲跟方醒聊過，希望可以幫熒光少女二代團打造一首團歌。
除此之外。
佟菲還是想和熒光少女人氣最高的成員周雪妍續約，只是一直沒有談下來。
周雪妍確實是熒光少女裡面，一看就能紅的類型。
明星能不能紅，有時候看一眼就知道了。
有些明星一站在鏡頭面前，就會吸引觀衆的目光。
周雪妍上節目會來事，可以有不錯的綜藝效果，唱歌、跳舞都及格，紅是肯定的。
按照佟菲的眼光，周雪妍是可以繼續在娛樂圈發展的。
所以，她想要續約。
只不過，周雪妍的合同快到期了，有很多家娛樂公司想要挖人。
說挖人倒也不準確，畢竟合同結束之後，再挖過去的話，並不違反合同。
……
佟菲提了好幾次要求，希望方醒可以去和周雪妍幾個人氣高的成員見面談一次。
方醒正在跑《無間道》的宣傳，所以拖了幾天。
這天下午，纔有空去光芒娛樂。
佟菲趕緊把熒光少女的九名成員都召集回來開會。
“今天我把方總請過來了，主要是談續約的事情……”
佟菲先開口，講清楚要商議的事情：“續約之後，熒光少女不解散，但以後各自發展，可能每年會有幾次合體演出。”
偶像團體發展到最後，基本都這樣。
人氣高的成員，工作接不停，沒時間跟團演出。
可是，沒有人氣高的成員參加演出，根本沒有金主願意請。
最終就是團名不解散，但各自發展，然後每年的大型晚會，合體演出，給粉絲留個念想。
周雪妍和任倩倩對望一眼，各有心思。
這兩人就是熒光少女裡，人氣最高的成員，都有單飛的能力。
當然，現在的偶像團體，即便單飛了也不會公開表明解散，以後要是價格能談攏，還是會合體參加晚會演出。
只不過，如果成員簽到了別的經紀公司，合體難度會很大。
周雪妍和任倩倩，已經被多家娛樂公司挖過。
這些事情不是什麼秘密，佟菲早就知道了。
合同快到期的時候，這種情況很常見。
能不能續約，各憑本事。
其實，周雪妍、任倩倩對方醒還是非常恭敬的，今天見到方醒的時候，熱情的上前鞠躬握手。
要不是不合適，可能都想抱着親兩口。
她們心裡其實也有點留戀熒光少女，因爲在熒光少女期間有作品。
《波斯貓》只要拿出來在演唱會唱，都會是全場大合唱。
可是，如果她們兩個籤去別的娛樂公司，那就不能繼續唱《波斯貓》了。
《波斯貓》版權在方舟文化。
熒光少女屬於方舟文化旗下子公司的女團，自然可以唱這首歌。
如果周雪妍、任倩倩籤去其他經紀公司，想要唱這首歌，就得找方舟文化的版權部談。
然而，這就形成了競爭關係，根本不需要佟菲開口，方舟文化版權部就不可能把《波斯貓》授權給其他娛樂公司。
佟菲見兩人目光遊移，直接說道：“沒關係，今天咱們把話都說開，願意續約就留下，不願意續約，就好聚好散，別最後搞得大家都不體面。”
很多明星出現合約糾紛之後，經常和經紀公司開撕，最後搞得雙方都不體面。
佟菲想留這兩人，但也不會強求。
周雪妍主動說道：“我很感謝方總、佟總的栽培，可是我們的女團生命週期很短的，我想參加潮音文化的限定團。”
潮音文化正在籌備一個限定團，會配套有限定團選秀節目。
簡單點說，這種限定團選秀就是偶像團體的回鍋節目。
以周雪妍、任倩倩的年齡，現在組一個限定團，確實可以再紅兩年。
而且，潮音文化既然挖她們了，肯定開了特殊條件，大概率是合同裡簽了成團名額。
這種限定團選秀節目，最終成團人數是固定的。最後沒有成團的，其實都是炮灰。
如果能夠合同保證成團，那麼確實是一次翻紅的好機會。
對周雪妍、任倩倩來說，潮音文化的這個限定團確實是不錯的機會。
佟菲曾經考慮過，讓方醒給她們再寫一首歌，留住她們。
不過，方醒拒絕了。
周雪妍、任倩倩，是標準的女團成員，唱歌、跳舞都及格，但只是及格。
需要唱功的歌，她們很難唱好。
有好歌，給唱歌好的歌手不好嗎？
如果說是女團舞曲，同樣沒新意。
熒光少女都六年了，這個時候再搞一首扮波斯貓的女團歌，也不合適了。
而且，周雪妍和任倩倩，也不想因爲一首女團歌繼續留在熒光少女浪費時間。
一首女團歌很難讓熒光少女翻紅，但是一個新的限定團，加上選秀節目，可以讓她們兩個翻紅。
很多偶像團體的最終結局都是一樣的。
偶像團體到最後，都是各自發展，即便不宣佈解散，也都是表面不解散，實際單飛。
方醒看過熒光少女這兩年的幾場表演，就是女團水準，並沒有出唱將，所以轉做歌手很困難。
有幾個去演戲了，成績馬馬虎虎，以後發展得怎麼樣，也是看造化。
方醒聽完她們的意見，和佟菲對視一眼，說道：“既然大家都有了規劃，那麼好聚好散，也不需要解散，就把熒光少女留在粉絲記憶裡好了，各自發展。
“後面的工作和佟總商量，是否續約看自己的心意，分開之後，大家都還是家人。”
周雪妍和任倩倩聽完，起身感激道：“謝謝方總。”
其實，有很多經紀公司，在藝人合約到期的時候，會爆藝人黑料，威脅藝人續約。
方醒很大度，見她們都有的規劃，覺得還是好聚好散比較好。
佟菲皺了皺眉，還是想再爭取一下：“雪妍、倩倩，不再考慮一下？續約的話，我肯定求方總給你們安排一首新的團歌。”
其實，如果佟菲真的開這個口，方醒還是會給一首歌的。
只不過，熒光少女這個團，人心已經散了。
熒光少女九個人裡面，反應非常真實。
人氣低的想要續約繼續待在團裡，人氣高的都想要單獨發展。
方醒看得出來，這個團的心已經散了。
別看女團在熒幕前面，天天喊“團魂不散”，但還是一切向錢看。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祝大家以後大紅大紫。”方醒說完便起身離開辦公室。
佟菲也看出了幾個人氣高的成員的想法，招呼光芒娛樂的副總，說道：“把熒光少女後面的工作安排好，既然如此，咱們在舉辦一場告別演唱會。告別演唱會結束之後，大家就各自發展吧。”
她說完趕緊快步出了辦公室，去追方醒。
然後，拉着方醒去光芒娛樂的排練室：“別急着走啊。帶你看看公司的新人。”
她拉着方醒進到排練室，裡面正有八九個女孩，跟着舞蹈老師在練舞。
佟菲一進門，就有練習生停下來問好：“佟總好。”
“佟總好。”
佟菲朝方醒示意一下，說道：“問我好有什麼用啊，看看這個是誰啊。”
一羣女孩頓時面露驚喜，圍上來：“方老師好，方老師好……我是你的粉絲，死忠粉，你的每一首歌我都聽過。”
“我喜歡看老師的電視劇，特別喜歡長蘇哥哥。”
“今天真的見到真人了。”
由於方醒平時都不一定去方舟文化上班，光芒娛樂這種子公司，來的次數就更少了。
因此。
這羣佟菲新招的練習生，之前連方醒的面都沒見過。
方醒朝這羣女孩，露出一個笑容：“繼續練，不用管我。”
佟菲拍拍手掌，說道：“趕緊的，繼續練，表現好一點。要是方總看了滿意，給你們安排一首歌，就輪到你們霸榜了。”
一羣練習生趕緊排好位置，重新開始練習。
佟菲拉方醒坐下來，說道：“這是我準備推的二代團，你看看，有哪個中意的，合適的話就安排一兩首歌。”
方醒點點頭，看着這羣練習生，說道：“都還不錯。”
佟菲接着說道：“潮音文化那個限定團節目，明年第一季度就播。看周雪妍和任倩倩的意思，是一定要參加了。她們的合同下個月就到期，所以攔不住。
“聽說潮音文化這次的限定團，周雪妍都不一定是C位，找的練習生人氣都不低。
“估計這次潮音文化的限定團節目，熱度會很高，到時候光芒娛樂的業績會被壓得很慘。”
光芒娛樂主要是運營偶像團體，一直由佟菲運營。
方醒主要負責製作歌曲，還有提供方舟文化的演出資源。
現在，熒光少女快要解散了，告別演唱會結束，成員就要各奔東西。
之後，光芒娛樂的業績，就只能靠沈希音那個團。
沈希音那個團還好，畢竟沈希音唱功和音色都還不錯，可以走歌手路線。
女團很難成爲常青樹，但女團出身的大vocal可以。
可是。
熒光少女解散之後，只剩下沈希音一個團撐光芒娛樂的業績，也很困難。
所以，二代團肯定是要推的，就看什麼時候推了。
方醒對此倒是不着急，說道：“讓她們先把唱跳練好，到時候再看。”
自從看到方醒之後，這羣練習生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練習更加賣力。
在這些夢想成爲明星的年輕女孩眼中，熒光少女就是夢想。
別看熒光少女都快要解散了，但當年是真的火。
一首《波斯貓》，到大街上去問，基本都聽過。
因此，二代團的這羣女孩，也想要擁有她們的《波斯貓》。
佟菲訓練練習生，用的還是末位淘汰制，現在練習生是九個人，最後推的二代團，可能只有七個人。
想要成團出道，就得付出汗水。
處理完光芒娛樂的事情。
方醒繼續帶着《無間道》劇組跑宣傳，從東海衛視到湘江衛視，再到江南衛視。
把各大衛視的綜藝節目都上了一遍，宣傳《無間道》。
劇組上這些節目，都是沒有通告費的。
這也是行業規則了，明星到省級衛視的王牌綜藝上宣傳電影、電視劇，基本都沒有通告費，當然也不需要給廣告費。
各大衛視不拿錢，免費讓方醒在節目上宣傳《無間道》，自然也是樂意的。
因爲平時這些節目，想要邀請方醒、劉涵譯、樑友華，可不太容易，想一次都邀請到節目裡，更是不可能。
所以，這是雙贏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