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三個問題吧,回答完三個問題之後,我將回公司處理事情。”楊雲若說道,這是他腦子能想到的最快最好的解決方法,能快點回道公司的方法。
“我點名吧,三個問題之後,希望各位媒體朋友能把路讓開。”雖然內心有怒氣,可是在這個時候尤其不能爆發出來。
“你先吧......”楊雲若無奈的對着剛纔回答自己的女生說道,相對於其他人,這個女生好歹不只止只會追問。
女孩掃了一眼四周羨慕的眼神,又些害羞又有些得意,理了理思緒問道:“你好,楊雲若先生。我想問一下,你發表在微博上的那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你單純的想發表一下感受,還是說那就是你自己寫的詩。你之前有看過泰戈爾的詩集嗎?”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她卻認爲這是一個問題。只是現在煩躁快要暴走的楊雲若也沒有心思去追究這些細節,他現在只想快點回道公司,那麼現在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但是那裡有支持自己的人,有夥伴,那就有心安。
楊雲若擡頭就要回答,可是才發現,這個女孩的問題實在刁鑽。直接詢問這首詩是不是楊雲若自己寫的還是抄襲的,雖然網上都覺得是抄的。但是如果楊雲若回答是自己當作心情發表的,那麼基本上就會被認定她的其他詩歌作品也是從其他地方摘抄的,或者直接承認了自己抄襲,如果說是自己寫的,那麼就斷送了以後這樣公關的路途。
是不是自己寫的?楊雲若的心在打鼓。是不是,是,不是。不斷地在眼前徘徊,就像是不斷在耳邊說話的天使和惡魔。還記得前世這首詩回的時候,就有傳言說是泰戈爾所做,後來知道是一首網絡詩,只不過是假借了泰戈爾的名頭,或者說就因爲泰戈爾有一本《飛鳥集》,是因爲詩的最後一句是‘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就因爲這樣,多少詩集讀本堂而皇之的將這首詩的作者寫成了泰戈爾,多少人的第一反應這首詩就是泰戈爾的。
而真正的出處卻是張小嫺,並不是什麼泰戈爾。就算這個世界國外的環境沒有改變過,那麼也不可能是泰戈爾。如果自己爲了減少損失,自己確實是可以承認當成心情發表的,可能自己這樣承認了,那麼一切的問題可能煙消雲散,沒有人會追究楊雲若用一首別人的詩來表達心情。唯一有問題的會被攻殲的就只能是張文才的那張傳單,但是,這張傳單他已經取得了關鍵性的證據。只是,憑什麼,憑什麼一次次的,自己的東西帶過來的東西要烙上別人的印記。
咬咬牙,楊雲若緩緩的說道:“我沒有具體的看過泰戈爾的詩集,但是,這首詩是我自己寫的,並沒有抄襲或者借鑑所謂的泰戈爾詩集裡面的東西,這首詩就是我的,是我自己的東西。在我的印象中,我不曾記得泰戈爾有過這首詩,也不記得有哪位名家有一樣的詩。”
“哇......”楊雲若的發聲,經過話筒的擴音,讓整個機場一片譁然。楊雲若的話等於是認同這首詩就是他自己的,他在否定文豪泰戈爾,也在否定《閱讀》的權威。
“牛逼啊。”田震輕聲的歎服道,都道這個時候了,還有一個死不悔改想死磕到底的決心。要是自己,估計就服個軟說是自己抄來當心情發表的了,畢竟有不是沒有人這樣幹過,那麼好詞好句不就是這個時候拿出來裝逼的嗎。
“哇”的一聲之後,現場陷入一陣詭異沉默。楊雲若的回答讓這些記者們一時間都又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實在是泰戈爾太有名,《閱讀》也太有名。就像是現在《讀者》發了一篇著名詩人的賞析一般,裡面就有個人站出來說這首詩是他寫的,相信所有人都會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現在的楊雲若就是這個傻子,站在那麼多記者面前,面對着泰戈爾和《閱讀》,他竟然還敢說這首詩是他的。
“那麼,請問。”田震咳嗽兩聲,抓住這一瞬間的沉默首先發問:“請問煙雲若先生,言語張文才出示的法院傳票,說你強取他的作品《莫斯科沒有眼淚》,這件事情是否屬實呢?”
“屬......”剛想說屬實,楊雲若就停住了,這幫記者真操蛋,到處挖坑。“大家都知道,我在火車曾機緣巧合認識兩個年輕人,他們就是杭城的大學生。當時他們參加了一個‘中俄大學生聯歡’之類的活動,這首歌是我送給他們。後來偶然之間發現這首歌的署名已經變了,變成了其他人。爲了表達我對作品版權的重視,我委託雲瑤工作室起訴。事情大概就是這歌樣子,至於說我巧取豪奪,根本不需要,只要我想,只要我要,我自己就可以創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如果是以前,楊雲若這樣霸道的說辭,估計能吸引一部分中二,只是現在的楊雲若......大家都懷有懷疑的態度去看待,那麼這樣的宣言就更像是一個弱者被揭開傷疤的最後掙扎。
“最後一個問題了......”楊雲若看着眼前的記者說道,眼神已經滿滿的趨於平淡,他的血是熱的,快速的熱起來,但是也能快速的冷下去。
楊雲若沒看到的是,在二樓在外圍有好幾個主播在進行現場直播這件事情。楊雲若出現,楊雲若的解釋,還沒有通過記者媒體,就已經通過直播的形式流傳了開來。
楊雲若事件是現在的熱門話題,幾乎只要有楊雲若相關字眼的搜索,都能獲得相當的點擊和關注。幾個主播的也把名字改的粗暴簡單,直接就是‘機場直播楊雲若’之類的名字。一瞬間他們的直播間就爆滿,好多參與了此次事件的人其實都不知道楊雲若是誰,是幹什麼的。他們只知道與這麼個人,什麼詩都敢抄,什麼曲都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