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客氣了，雙贏買賣，祝我們合作愉快。”
陸北風面帶笑容起身，與其鄭重的握手，給予他充分的重視。
以他的身份，其實大可不必。
春來澆灌一瓢水，秋來收穫一朵花。
小付出，大回報。
小小舉動，何樂不爲？
“祝我們合作愉快。”
高振明感動，他知道是收買人心。
但陽謀的作用就是如此，明知道是計謀，心裡還是感覺很舒服。。
陸北風招手喚來張佳麗，讓她把具體的營銷費用合同遞給高振明，同時解釋說：“無論這件事成功與否，這筆用費都是你應得的。”
他喜歡在事前就把利益談好。
哪怕以現在的氣氛，談錢不合適，但不合適也要談。
但他不想高振明因爲費用的事情，導致計劃進行中，心不在焉。
高振明饒是見多識廣，也被這個金額驚到。
之前一千萬只是定金，還有高達四千萬的後續款項。
總共稅前五千萬，在合理避稅的情況下，他到手最少有三千萬。
上面沒有具體計劃的實施時間，但卻清楚寫到，這筆款項，將在今年最後一個自然日之前匯入公司賬戶。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底。
差不多一個月時間，四千萬。
不愧是陸首富，果然大手筆。
陸北風輕笑詢問：“滿意嗎？”
“太滿意。”
高振明忍不住連連點頭。
五千萬的營銷費用，都快趕上二線綜藝的冠名權，他還能有什麼不滿意。
雙方暫時簽訂合作意向書，明天去公司認證蓋章，即可生效。
陸北風露出笑容，輕輕拍手。
張佳麗心領神會，門外的保鏢讓侍者端着菜品進來。
A5級的牛排。
陸北風吃的津津有味。
但高振明吃的心不在焉，因爲陸北風可以說是史上最豪爽的甲方爸爸。
只有時間上的要求，在半月之內完成全部，內容全部讓他自己做主。
實施計劃之前，提前跟他打聲招呼就行了，也不用給他過目。
這就很那啥。
甲方點題和自由創作，
完全是兩個概念。
前者慢慢修改，總能讓甲方滿意。
而後者的難度無疑是更大。
五宗罪，
嗶站五條視頻，嗶乎五篇文章。
每條價值五百萬，他在製作出來的時候，首先就要考慮到，這些內容，能不能對得起這個價錢。
陸北風並不傻，也不好糊弄。
還有時間方面，十五天時間，平均三天一條，還要考慮到發表之後，與人對線的售後問題。
陸北風是讓他高舉大旗，並不是讓他當炮灰，售後問題，必須要考慮到。
時間，其實非常緊急。
高振明想到這，禿然腦袋疼，三五口把牛排塞到嘴裡面，簡單擦拭嘴脣。
臉上帶着歉意，認真說：“陸先生，時間緊，任務重，我就先行一步。”
“去吧。”
陸北風笑着揮手相送。
慢悠悠的切割牛排，覺得味道不錯又叫了兩份，順便叫了一份白米飯。
沒有主食，光吃肉也膩，黏糊的意大利麪，他吃不下去。
而另外一份是給張佳麗叫的。
陸北風邀請：“佳麗，坐下一起吃。”
“謝謝陸總。”
張佳麗面露微笑，沒有拒絕，拿起一張椅子，坐在陸北風旁邊。
喬霖曾說過，陸北風的好意不要拒絕，因爲拒絕了也沒用。
侍者很快又再次端着菜品進來。
陸北風三兩下將牛排還有一碗白米飯吃完，喝着蛤蜊湯，舒服打了個飽嗝。
緩慢在包廂內，走動消食。
等到張佳麗用餐結束，陸北風突然笑着詢問：“跟喬霖聊得怎麼樣？”
張佳麗一愣，急忙解釋說：“陸總，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
“不用跟我解釋，認識誰是你私生活，也是你自由，我並不會干預。”
陸北風輕笑打斷，並沒有生氣，也不是很在意：“喬霖是個話癆，想必所有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張佳麗嗯了一聲，很認同用話癆來形容喬霖，非常合適。
她們還有聯繫，喬霖時常跟她分享着生活中點滴，以及鋤強扶弱的事蹟。
一些關於陸北風，但並不重要的事情，她也說給喬霖聽。
兩人漸漸成爲感情不錯的網友。
“知道就好。”
“你可以認爲是我在自戀。”
“但我要提醒你一下，千萬不要重蹈喬霖的覆轍。”
“其實我挺看好你的，就像當初看好喬霖一樣。”
陸北風語氣平靜，但略帶一絲失望，是對喬霖表現的失望，明明有能力可以成爲他的得力助手。
玩啥不好，非要玩感情。
張佳麗急忙點頭：“我知道了陸總。”
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
有點心疼喬霖，陸北風對她只有失望，沒有半點留戀。
終於知道，當初喬霖又哭又笑，說着非常理智，不近人情是什麼意思了。
人，怎麼能這麼能複雜。
陸北風的性格，比她過去遇見的任何人都要複雜，而女性像貓天生好奇。
這種男人，致命毒藥，現在的警告言語，並不是沒有道理。
窗外，夜色漸濃。
陸北風擺手，笑着說：“走了，不用跟着了，我讓唐龍送你回去。”
“陸總，您慢走。”
張佳麗起身相送，走到酒店門口。
“自己注意安全。”
陸北風簡單交代一句，乘車離開。
坐在車內思考片刻，最終打算去小藍那裡玩一會。
有段時間不見，應該雨露均沾。
車輛行駛在路上，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打入私人手機。
有一個備註，蘇世豪。
看到來電人，陸北風嘴角上揚，接通電話：“喂，肥豪，咋了？”
“什麼語氣，欠叼的賤貨，就算當上世界首富也不會把你忘了，頂多遇到你，踹你幾腳。”
“臥槽，你特麼竟然結婚了？”
“對象是誰？”
“徐秀麗，堂堂班長，她能看得上你？不會又是拿我頭像去泡她吧？”
“什麼給我臉了，你又不是沒幹過這種破事。”
“這麼快，明天擺酒？”
“酒店地址發給我，中午之前我趕回去。”
“要不要幫忙？需要言語一聲。”
“沒事就好，那我一定準時到。”
陸北風掛斷電話嘴角還掛着笑容。
蘇世豪，他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學，也是玩得最好的發小。
當初一起逃課打遊戲，一起打架，一起睡覺，沒想到竟然都要結婚了，心中突然感慨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