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呂陸有些好奇,但他還是微笑着回答了王野的問題。
“聽話?當然不會了。”
“只是有時候,他們並沒有其他選擇。”
“妖族經歷過千年前的悲慘戰爭,要想改變命運,只能團結。”
“所以纔會有你看到的制度,雖然有些人看你不順眼,但我保證你能從這裡安全離開。”
“你可沒有保證他們不找我麻煩。”王野一臉無奈,接下來,他離開妖族地盤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幾位妖族長老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到時候一定會刁難自己。
“沒辦法啊,到時候怎麼離開只能看你自己了,這算是我向他們的妥協。”
“作爲他們向我的妥協,我只能保障你不斷胳膊少腿的離開這裡。”
“哼,他們只要不親自來找我麻煩,我就沒什麼好怕的。”王野忿忿不平,他最煩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人找他麻煩,尤其是避不掉的那種。
以前還好說,忍忍就過去了,現在遇到不講道理找事的,王野基本一個大耳光子就扇過去了。
“那不會,他們不會對弱者出手,但他們的族人就不一定了。”
聽了呂陸這樣說,王野就放心下來。
“你問了我一個問題,接下來換我問你了。”
“在人族世界,知道迷霧沼澤之事的人屈指可數,而爲這件事做出準備的只有離國。”
“任正非將此事一共告訴兩個人,他的皇家護衛耿明和慕容復,慕容復我們已經見過面了,我相信他背後隱藏着對付那怪物的手段,至於你。”
“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你究竟有什麼手段,不妨說說?”
“其實我更好奇慕容復的手段。”王野嘆了口氣。
“當然我知道你應該不會說,但在我說之前,我還是想問問,你所相信他的能力,源於這個世代嗎?”
呂陸搖了搖頭。
“這個不能說。”
王野點了點頭。
“那我明白了。”
呂陸雖然沒有說,但他選擇不說而不是不知道,也就代表慕容復告訴了他自己的能力,慕容復的能力有沒有源自這個世代,答案顯而易見。
王野並不是不相信這個世代出不了能人,只是即便有這個能人,他也絕對不是慕容復,而是其他人。
王野見過慕容復,他身上的氣勢絕非這個世代能誕生的產物,他身上絕對隱藏着一個驚人的秘密。
看到王野微笑,呂陸就知道他猜到什麼了,頓時露出苦笑。
“玩心計還是比不過你們人族啊。”
聽到此話,王野哈哈大笑。
“不能說的東西當然是不說了,只要說出來,任何信息都有可能被推斷出來。”
“那麼任正非相信你的理由呢,現在我可以知道了嗎?”
“任正非相信我的理由,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根據猜測,應該有兩個。”
“第一個,他相信我是這個世代的那個人,願意把賭注壓在我身上。”
“第二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什麼人,所以把我拖下了水。”
“現在兩個都有可能,我搞不清楚他什麼意思,雖然很想找他聊聊,但我估計他的嘴應該比你嚴實多了。”
“如果是第一個,你做了什麼讓他如此相信你?”呂陸問道。
“我一個月前還沒有任何修煉的能力,現在我已經凝體境三重了,不僅如此,我那本沒有修煉能力的妻子,現在也凝體境了,我一個人收攏了離國最大的兩個勢力,一個是風嵐宗,一個是煉丹協會,現在任正非也把將軍府的虎豹騎和皇家護衛耿明借我一用了。”
“你覺得這樣如何?”
“了不起。”呂陸由衷地發出讚歎。
“這幾點,沒有一件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除非此人身懷天命,任正非做出這種選擇,很有可能。”
“但那是站在他不知道第二個條件的情況下。”
說到這個,王野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
“不瞞你說,魔宗宗主王立,其實是我父親...”
呂陸聽了,竟然意外驚訝的張大嘴巴,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做出如此表情可以說是十分失禮了。
呂陸很快緩過神來,咳嗽兩聲,臉上有着一絲藏不住的喜悅。
“原來如此,任正非這個人我知道,當初我找他的時候,他一口將合作的事答應下來。”
“當時我還想不明白,他一個離國的皇帝,要力量沒有,要軍隊也沒有,但他就是接下了這個苦差事。”
“我自己本來能看透一點未來,但是他又憑什麼實現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老而不死是爲賊。”
王野給出了一個恰當的結論。
“我的事講完了,我們可以談談怪物的事了。”
“等一下,雖然你父親是魔宗宗主,但我記得你父親不是失蹤了嗎?”
“嗯,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我三年前自廢修爲,離開魔宗獨自外出,來到離國,入贅到鹿城的劉家。”
“爲什麼?”呂陸好奇的問道。
“因爲我父親做了我無法容忍的事情,那件事導致我身上任何一點父親的痕跡都讓我感到噁心。”
“他做了什麼?”
王野閉上眼睛,似乎回憶起了過去的往事,只是那些往事並非有如表面那麼輕鬆。
“他想殺了他的女兒,我的親妹妹。”
呂陸一聽傻了眼,他可沒想到自己能聽到這種驚天大料。
“這...我還是當做沒聽見好吧。”
“也沒什麼。”王野笑了笑,繼續說道。
“那時候我母親還懷着身孕,她和父親大戰了一場,不分勝負,但這場戰鬥令兩人感情完全破裂,母親最終選擇獨自裡去,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後來也是宋伯告訴我的,我才離家出走。”
“所以王立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爲是重男輕女,但現在來看,那不過是個藉口。”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做,我只能說我父親他不是個瘋子。”
“但這纔是最可怕的。”
呂陸點了點頭,瘋子行事,沒有邏輯,只有一昧的破壞,正常人行事,有邏輯,那問題可就大了。
如果王野的父親是有目的的準備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甚至是他的妻子,他到底爲什麼這樣做呢?以他那樣的實力,又有什麼可以讓他這樣做呢?
追究下去,這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算了,這件事我暫時也不想知道,反正早晚會知道。”
王野搖了搖頭,將這個問題驅離大腦。
“回到之前的問題,我看你的意思,是想問我魔宗的力量能否爲我所用吧?”
呂陸點了點頭。
“魔宗的話,其實我現在就是魔宗宗主,只不過外面出了些事情,魔宗的人都四散跑掉了,只有少部分人還守在魔宗。”
“之前魔宗拿到的地盤也全都放出去了,有一些強大的存在對魔宗動了手,我的長輩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現在下落不明。”
“你要問我這個力量能不能用,能用,只不過我要重新將他們聚集在一起,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爲我而戰。”
“這就夠了。”呂陸點了點頭。
“我的能力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積極的反映,雖然不知道你的未來是什麼樣子,但一定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預測未來嗎,可惜只有感覺,不能直接看到。”
“如果能看到的話,不就能直接改變了未來嗎。”呂陸笑道。
“說到底不過是一種推演的能力,我瞭解的東西越多,它越能推演出正確的結果。”
“至少目前而言,你給我帶來了希望,但這並不意味着你能消滅那個怪物。”
“所以那個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王野終於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本來也是他來到妖族的原因。
“擁有鋪天蓋地的軀體,八根巨大而又堅不可摧的觸手,巨大的橢圓頭顱能噴設出可怕的射線,還有足以污染整片大地的髒臭物質。”
“根據妖族的記載,對它的描述只有一句話。”
“毀滅文明的終極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