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蘇北這句話落下,那十幾名痞氣十足的年輕人全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我不管克子怎麼得罪你了,但在這裡,的確沒有你撒野的資格。現在滾出去,我當這事沒發生過。”
那名光頭小夥雙手插在褲袋裡,斜着眼看向蘇北,語氣雖平淡,可卻透着一股不耐煩。
蘇北沒說話,只是徑直走過去,態度很明顯了。
見蘇北不識趣,那名光頭啐罵了一聲,直接就越過玻璃桌走了過去。
“瑪德,我說話不好使嗎?”
光頭陰沉着臉,伸手就作勢去抓蘇北的衣領,可是一抹血色卻毫無徵兆的倒映進了他的眼瞳裡。
於是乎,他在被蘇北甩了一巴掌後便重重的昏沉在了地上沒再醒來。
那些年輕人看到這一幕全都一愣,緊接着一個個拉下臉就朝蘇北揮拳過來,他們以爲光頭是被蘇北打暈過去了。
因爲全都在氣頭上,所以也就忽略了蘇北的眼眶爲何泛紅,以至於這些人在和蘇北注視後全都不堪一擊的昏睡了過去。
以凡人之軀,妄圖對抗魔鬼之力?
可敬,卻不自量!
當然,爲了真實一點,蘇北可是每弄催眠一個就打對方一拳的。
這在剩下的人看來,蘇北瘦弱的形象一下子就被拔高了。
不過,這麼多人畢竟一擁而上,蘇北也一時也會來不及催眠對方。
這時候,就需要大黑狗出馬了。
但凡有即將對蘇北造成傷害的年輕人,全都被大黑狗撞到了一邊。
一明一暗的完美配合,沒多久,地上就躺滿了昏過去的年輕人,有幾名見情況不對的也早跑出去了。
最後,只剩下了徹底傻眼了的克子,也就是那名在廠門口行兇的男人。
嘭!
眼神流露出了一絲畏懼的克子,驚慌之下,他拽起一個酒瓶重重的砸在了玻璃桌上。
拿着玻璃碎渣尖端,他對着蘇北咬牙道;“別過來!”
蘇北輕蔑的看了一眼克子,淡淡道;“放下。”
克子眼神茫然的瞬間就放下了酒瓶。
蘇北走過去一把拽拉住了克子,便拉着往外面走。
砰!
包廂大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踹了開來,緊接着一名身材壯碩的青年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他在看見一地的昏死小夥後頓時一愣,但很快他眼神明亮了起來,繼而饒有興趣的看向了蘇北。
而與此同時,隨着這名氣場很強的青年進來後。
大黑狗如同見到了什麼極爲可怕的東西,嚇得渾身炸毛止不住的瘋狂往後面跑去。
也虧得蘇北及時加大力道牽制住大黑狗,才免得它在一瞬間脫離他的控制。
可饒是這樣,大黑狗還是全身顫慄着想要拼命逃離這裡。
蘇北沒辦法,只能強行把大黑狗收進了陰戒裡面。
能夠讓兇性氣焰極盛的大黑狗害怕到這個程度,可想而知對方身上絕對有什麼了不得的鎮邪驅闢之物。
蘇北稍作猶豫之後,也擡眸看了過去,他企圖動用自己的靈魂力量。
只是目光剛觸及那名青年的漆黑眼瞳,剎那間就有一道磅礴大氣的虛影出現在青年身後。
咚!
如同一記洪鐘敲擊在了耳邊,震得蘇北耳膜痛的暫時性失聰。
他很是迷茫的看向那道虛浮在青年身後的巨大模糊身影,心中卻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他,似乎見過那個人。
似曾相識……卻又完全想不起來……
爲什麼,好像感覺缺失了一段記憶?
“來我這邊砸場子,過江龍,還是平陽虎?”
那名進來大大咧咧的青年,毫不在意的問了句,隨後他又從褲袋裡面掏出一根菸,自顧自的點了起來,看上去很輕鬆自在。
“想問哥們一句,你是講理的,還是講拳頭的。”
蘇北揉了揉眉心處酸澀的部位,不慌不忙的問了一句。
“講你媽的理,太子的地盤也敢來鬧事,今天不弄殘你這事過不去。”一名跟在青年太子身後的小弟,態度很惡劣的罵道。
太子呵呵一笑,不以爲然的淡淡說道;“給你個機會,說服我講理唄。”
蘇北轉頭看向克子,開始了“逼供”。
“爲什麼三番四次的殺我老婆?”
克子聽到這個問題後,起初還有些掙扎。可是然並卵,下一刻他就老老實實的說了。
“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意中人,她叫商雪娜,在你老婆公司上班。
因爲你老婆一天到晚老是刁難她,她一直在我這邊哭訴她的苦楚。
金娜人那麼好,又那麼漂亮,憑什麼要受你老婆的氣?
我勸她離開公司,可她有房貸車貸,離開了就還不上了。
我,我想照顧她。
可,我只是大哥身邊的一個小混.子。
就算平時來錢也很快,但我這種人給不了她安穩的生活。
既然我給不了她幸福的平靜生活,那我必須要讓她的生活沒有那麼多痛苦煩惱。
我恨不過,也忍不下去了,這才找了個癌症晚期的人讓他去殺了你老婆。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失手還被抓了。
雪娜叫我離開先躲一段時間,還給我錢。
但我把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哪裡還有臉去拿她的錢。
反正也這樣了,索性在臨走前徹底替金娜解決了你老婆。
爲什麼,你要在最後關頭阻止我?
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能殺了你老婆了!!!”
看着克子情緒激動的結束完了獨白,蘇北隨手抄起一個空酒瓶,二話沒說就狠狠的砸在了克子的腦袋上。
頓時間,酒瓶炸裂,無數玻璃碎渣伴隨着鮮血從克子頭頂一起流下。
克子雙手抱頭,死死的半蹲在地上。
若非有蘇北的壓制,或許他早就還手了。
“太子,你講理嗎?”
蘇北臉色平靜的重新看向了太子,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怯意,相反鎮定的穩若泰山。
“他的事情可以講理,但是地上這幫人被你打到昏死過去了,這事你也總該給我一個交代是吧?不然,我該讓你怎麼走出去呀?”
太子猛吸了一口香菸,又輕飄飄的吐出了一陣菸圈。
啪嗒!
蘇北打了個響指,躺在地上的人全都吆喝着醒轉了過來。
“這個交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