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馬車裡,陳希夷是時不時就看了眼遊戲地圖和遊戲日誌,確保他的好兄弟和好友不會因故死亡。
得虧他有着到處挖庇護所的習慣,通過家園庇護者的傳送,他直接就從蜀王宮回到了之前釣魚的湖邊,而後駕駛着馬車一路狂飆。
這個時候也已經顧不及太多了,暴露不暴露的就算了,這可是好兄弟啊,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以後誰給他送這些東西。
又是送妖精又是送傳承的,雖然時間間隔長了點,但對於沒有空閒去收集的陳希夷來說,簡直就是躺着就能收禮。
期間陳希夷又郵了好幾十份食物過去,並囑咐他躲好。
他沒說自己要過去,以正常情況來分析的話,李昭肯定是會阻止自己的,而且驚喜這玩意,肯定就得出乎意料才行。
“莫言的三個能力都很不錯,特別是氣通於感,如果說氣感技能是讓我的五感能夠發覺氣機,瞳目讓我能夠看見無形的氣機、樟柳讓我聽見氣機那流動時那原本不存在的聲音,那麼莫言就是讓我能夠接觸到無質的氣機。”
陳希夷的手上,捏着一縷風氣,這簡直是在挑釁正常的邏輯。
五官羈絆之中,瞳目是眼,樟柳是耳,而莫言是舌。
可五感羈絆之中,視是瞳目,而聽是樟柳,觸則是莫言,也正是如此,莫言的氣通於感讓陳希夷能夠獲接觸到無質的氣機。
而剩下的味和智,估計也能讓他獲得對應的神奇能力。
唯一讓陳希夷比較疑惑的是,明明是一本書,爲什麼會變成觸,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書對應的是智嗎?
至於舌,那到還能牽強附會點說讀書人全靠一張嘴,可以是五官羈絆裡的舌,也可以是口。
而琴棋書畫的羈絆,這讓陳希夷頗有些古怪,那就是六藝和琴棋書畫有什麼關係。
更重要的是這個能力對於陳希夷來說,好像沒有任何的增幅一樣。
而且解釋也沒有說跟統御一樣非常的簡潔。
在合金馬車裡研究了大半天之後,他發現完全沒有多少頭緒。
要說這六藝,他當然知道了。
“不對,有變化。”
陳希夷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那就是他發現今天他駕駛合金馬車的時候,居然格外的順手,而這還是本能,如果他仔細感知的話,他有種不自然的感覺,就好像馬車不應該是這麼駕駛的。
順着自己的感覺進行駕駛的話,似乎馬車的速度變快了。
【移速:110(六藝:+10%)】
陳希夷觀察了一下合金馬車,這並不是錯覺,六藝這個能力裡的御居然能夠突破家園遊戲的限制,使他這馬車的速度憑空增加的10%。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還只是陳希夷沒有經過系統性學習的情況。
“不愧是頂級妖精所帶來的羈絆。”
陳希夷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這六藝可不是一個能力,而是六個能力。
禮是禮節,但又不止是禮節,甚至可以包括各種曆法、儀式等等,相當於陳希夷佈陣時這個能力也能生效。
樂是舞樂,可又不單單是舞樂,還有身體體質、靈活等等能力,甚至還能夠跟禮進行合作,沒有好身體怎麼能支撐得下一場舞樂。
射是射箭,可還有戰鬥方面的強化,陳希夷懷疑他現在遇到攻擊本能的會反擊。
御就是駕車之類的,不過陳希夷懷疑只要是載具或者坐騎他都能夠增幅,並且似乎還附帶了馴獸的能力。
書不用多說,是書法,只需要練練字,他那醜字就能夠消失了,並且對於畫符、陣法乃至是雕刻之類的都嗯用到。
最後的數,恐怕纔是重頭戲,數又名術數,而煉氣士的能力就叫做易經術數。
這讓陳希夷的邏輯更加強大了,目前倒是還沒有端倪,不過估計得在研究的時候纔會展現出來。
這簡直就是六合一的大禮包。
而且有了御的能力,陳希夷發現自己時候也有了一定判斷外界道路的能力,不會像之前一頭黑。
不過這六藝的能力還只是個雛形,想要發揮出完整的能力來,必須要把相關的知識學會,而六藝就能夠加速陳希夷進行實踐轉化爲實力和經驗。
要不然沒有相關的知識全靠本能,那完全就是空有寶山而不自知的浪費行爲。
“唉,學習的擔子又加重了,爲什麼就不能直接賦予我六藝的能力呢。”
陳希夷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過沒事,李昭不是成立了商會嘛,到時候花點錢讓他幫我買點相關的書籍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對此,陳希夷決定充分的利用自身的優勢,而不是自己慢慢的買。
李昭的商會肯定是不小,要不然怎麼可能把一個銀行經理給挖過去當副會長。
遠遠的,陳希夷就聽見了炮火轟鳴聲,這得歸功於樟柳給他提供的聽覺增幅,要不然他肯定是聽不見。
而這也說明了陳希夷離李昭已經不遠了。
“已經動用火炮了,不會是已經開始總攻了吧,不是說好撐兩天,這一天都沒撐住。”
被圍了三個月,很顯然是要談條件,不過能拖三個月也是厲害了。
圍而不殺,如今彈盡糧絕的話,完全可以說是以極低的代價就能夠攻破城池了。
至於說援軍,說實話,這些個軍閥們佔了座小城小鎮就能夠自稱大帥,說不定就這麼一個地盤也有可能。
陳希夷的目光看在遊戲地圖上。
“這麼多人,如此一來,我之前擱置的白雲法可以進一步的實驗了,正好之前已經漂白過了,絕對看不出大魔頭的模樣。”
本來他想叫做冥河法、血河法的,但一想,似乎這有點大魔頭的傾向,因爲釋放的時候陰雲血霧繚繞,煞是一份恐怖。
畢竟是從負面的氣機裡改良而成的法術。
而後來有了共存結構之後,陳希夷經過大力改造,終於變成了白色的,而且還不少那種慘白,而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正道俠士的那種白衣飄飄的白。
雖然效果沒變,但披上了好看的時裝就相當於洗白了嘛。
這陰雲血霧和藍天白雲,不用看都知道後者是正道人士,前者妥妥的邪魔外道。
甚至連鬼靈,都被他漂白成了人影的模樣,從原本的鬼氣森森變成了虛幻般的模樣。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再加上沒有足夠的數據,陳希夷都打算給這白雲法的吞魂食魄加點特效,比如說飛昇、度化之類的,保證沒人能看出這白雲法的原本功效來。
陳希夷眯起眼睛,對於這些軍閥的大頭兵,他不準備留了。
要是他們自己打來打去也就算了,畢竟不關他的事,但這一次卻觸及到了陳希夷的利益了。
好兄弟差點就被打沒了,這怎麼能行。
所以他準備殺雞儆猴,這一波圍城的大頭兵要死,連整個軍閥都得死。
至於說無辜?
且不說打的是內戰,要是對外戰爭,陳希夷還真沒什麼話可說,這打的都是自己同胞,談何無辜。
...
李昭聽着那連綿不斷的炮火聲,不由得臉色一苦:“李昭連累諸位了。”
而在這房間裡連他在內一共有三十五人,每一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但那雙眼中卻有着光,名爲不屈的光。
“李會長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們加入救民會的第一天起,就已經有了這種覺悟,只可惜那大志未展,便要死了,實在是不甘心。”一個青年起身,鏗鏘有力的說道。
“如今軍閥爲禍,洋人當道,我等有一腔救民熱血,可惜...”另一箇中年人嘆了口氣,沒說完。
另一個人卻補了上來:“有心殺賊,無力迴天。”
“若是能再過些日子,我等也不必再此長吁短嘆了。”李昭也是無奈,他本來都計算好了,一個月之前就靠着他明面上的濟世商會再加上暗地裡拉攏的有識之士組成的救命會奪了這桂城,到時候有了槍桿子就能夠做更多的事情了。
只是城確實是落到了他手裡,但問題是出了變故。
之前的拿過軍閥聽見岷城的錢大帥來圍殺,果斷帶上了自己的所有兵力跑路了,並且還捲走了大量的財富和物資。
然後他這桂城裡的濟世商會順利上位了,可剛剛上位,後頭的岷城軍就圍過來了。
打了一個月,要不是靠着李昭加上救民會和全城上下共同一心,還真就扛不下去。
第二個月開始這岷城軍就發現這是一塊硬骨頭,可是還發現了對方缺糧少彈,只要圍住了,困他個一兩個月,完全就可以用最低的傷亡拿下對方,甚至都有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來。
至於逃走的軍閥,岷城錢大帥要的是桂城,又不是軍閥。
只是如今,這桂城到了極限,被岷城軍的軍官發覺了,因此今天這才發動總攻。
因爲彈盡糧絕的緣故,桂城裡可以說是已經沒有任何的有生力量了。
在火炮響起的時候,救民會的所有人都知道已經完了。
這當初要是李昭上位後能夠再有兩個月的緩衝時間,局勢也不會落到這種情況,他完全可以靠着濟世商會進行對桂城的防禦力量進行恢復。
“事已至此,諸位便走吧,我留下來給岷城的那位大帥一個交代。”李昭沉聲說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不走的話我也不走。”米虹第一時間反駁道。
“會長可是以爲我等是貪生怕死之人?既然入了救民會,我們就沒想過退縮。”另一個人也說道。
“活着纔有機會,如果死了,一切都沒有了,我死了,只不過是少了一個夥伴,而如果你們沒死,我們能有更多的夥伴。”李昭開口解釋道。
房間裡,誰也不讓誰。
“不好了,城門破了,諸位先生快換上衣裳,與我等一同出城吧。”一個身上待傷的士兵衝了進來,給救命會的所有人一個重擊。
在濟世商會掌握了桂城之後,救民會自然是從暗處走到了明處了。
“你們快走,我想辦法去見錢大帥讓他約束手下的人,否則對於百姓來說又是一場災難。”李昭神色一變,當即說道。
說罷,趕忙衝出門外,只見破城的方向,不知爲何,竟然涌來了大片的白霧,說是霧,但更像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