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發隨機任務:劇痛。”
“該任務與任務‘誰爲我梳頭’爲相關任務,建議接受!”
忽然系統發出了一聲提示,一個任務跳了出來。
魏朔感到有點意外。
兩個隨機任務之間竟然還有聯繫?
什麼是相關任務?
是這個任務可以影響到下個任務嗎?
他把這問題向小助手提了出來。
小助手說:“隨機相關任務非常少見,很難觸發,一般來說兩個任務都是獨立的,不會出現不做一個就做不了另一個的情況,但是如果做了其中一個的話,會對另一個產生一定的幫助。”
“那是做好還是不做好?”
“你還有得選嗎?”
“呃……似乎沒有。”
魏朔一想也是,反正現在自己已經被困到這裡了,不做任務也出不去,還不如順手也把這個任務做了。
陰天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
他點開任務查看。
“任務名稱:陣痛。”
“任務提示:現在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但我還是無法入睡,疼痛一陣陣襲來,我感到生不如死,當然還是別死得好,我兒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見上他一面,爲什麼病情發展得這麼快啊,不是說好的還有半年嗎?但現在,我好像半個月都撐不住了!我好恨吶!”
“任務要求:滿足金志濤的心願。”
“任務難度:★☆”
“任務獎勵:智能拍攝機器人。”
從任務提示來看,這應該是一個病人的自白。
可能是得了類似於癌症的絕症,是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發出的吶喊。
不過從提示裡似乎看不出太多的異常,就和每個得了絕症的人最後的遺言一樣,充滿了怨恨和絕望。
但是爲什麼他會變成鬼呢?
世界上每天因爲癌症或者其他絕症死亡的人數不勝數,如果都變成了鬼,哪怕是世界直接就要滅亡了。
雖然魏朔不知道人死之後變鬼的原理,不過一般來說,都是死之前怨念很重,或者是死的比較慘的纔會變成鬼。
正常死亡的人很少有機會變成鬼。
這應該也和凝膠有關係。
因爲凝膠是人的惡念產生的,惡念有很多種,都是比較強烈的情緒,正常死亡或者突然死亡的人,很可能內心的惡念並不多,也就形成不了太多的凝膠,所以靈魂會很快的消散。
就像當時竹蘇子的靈魂一樣,如果不能快點回到身體中去,就會逐漸消失。
她的外婆大概也是那麼沒的。
而如果靈魂中吸收了凝膠,就可以讓靈魂的強度大大增強,可以長時間的存在於世間。
但是同時失去了身體的保護,靈魂是很容易被凝膠所影響的,吸收了凝膠的靈魂,會不由自主地被凝膠改變心智,最終會充滿惡念,甚至產生變異,這就是鬼。
魏朔不知道生病算不算是自然死亡,但大概率是產生不了太多的惡念的,也就不容易形成鬼。
不過眼前這個鬼可不一般,魏朔現在也不算是菜雞了,能真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困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從任務名稱來看,最可能的就是極其強烈的疼痛,導致患者產生了很多的惡念,才變成了現在這個鬼。
這得多麼的疼才能產生這麼多惡念?
魏朔順着哭聲傳來的方向摸去,一直穿過了八樓的走廊,來到了大廳裡。
這裡哭聲更加明顯了,好像那隻鬼就在附近。
但是到了這裡,聲音就開始變得飄忽不定,無法確定哭聲傳來的具體位置,似乎那隻鬼在快速地移動着。
“跑得這麼快,看來還是不疼啊!”
魏朔不熟悉這裡的地形,只能隨便找了個方向摸過去,走到了另一條走廊裡。
但走了一陣,卻發現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仍然是環繞在自己周圍,倏忽來去,就跟環繞立體聲似的。
“這麼說,這個鬼已經纏上我了?”
“不過一直跟它這麼耗着,也不是個事,如何把它逼出來呢?”
魏朔想到任務要求是滿足金志濤的心願,那麼這個鬼應該就是金志濤了。
他大喊道:“金志濤,我知道你心願未了,你也別在這轉圈了,趕緊出來,我現在心情好說不定還幫你完成一下,等我一怒之下把你弄死,可就沒這機會了!”
此話一出,哭聲頓時小了一些,好像那隻鬼在猶豫一樣。
忽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
“丁鈴鈴鈴……”
魏朔被嚇了一跳,他雖然不怕鬼,但是在黑暗中猛地來這麼一下子,還是有點受不了。
那個哭聲也隨之消失了。
“這個鬼還挺麻煩,能哭不能直接說話?還非得通過電話才說,真是毛病!”
他順着電話鈴聲推開了一件辦公室的門,屋子裡的一張辦公桌上,一部電話在瘋狂地響着。
他走過去拿了起來。
“麼西麼西?”
“……”
“說話!別浪費時間!”
“……好疼啊!我好疼啊!疼死我了……”
“啪!嘟嘟嘟……”
魏朔根本不慣着那個鬼,二話不說就把電話撂了。
真是矯情!
你打過電話來不就是爲了與自己聯繫嗎?
不說話光在裡頭哼哼有個屁用!
嚇唬誰呢?
那個鬼估計也蒙了,半天也沒再打過來。
這是啥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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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也沒見過啊!
我身爲一個鬼,嚇唬人不是應該的嗎?
就算我想告訴你點線索,不也得先把你嚇夠嗆再說嗎?
哪有一上來就掛電話的?
你這不按流程來啊!
這是門外又有哭聲傳來,似乎是那個鬼不敢再打電話了,直接出來了。
魏朔走出門來,卻沒看到鬼,哭聲仍然從前方傳來。
他順着走廊向外走,又走到了大廳中。
卻還是沒有見到那個鬼,他頓時有點火了。
大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再不出來,我可就不伺候了!”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向樓梯間走去。
可能是被魏朔的果斷嚇怕了,這次的哭聲清晰了很多,明顯能聽出是一個男人壓抑着痛苦的哭泣。
魏叔推開樓梯間的門,就看見一個射穿病號服的男人蜷縮在樓梯中層的角落裡,好像在忍受着劇痛一樣,不斷抽搐着,發出嗚咽的聲音。
“你說你怎麼這麼皮呢?都疼成這樣了,趕緊出來不就完了嗎,非要搞些幺蛾子!”
魏朔一邊說着,一邊向男人走去,但走了幾步之後忽然感覺不對勁。
他感覺一股疼痛正從體內襲來,這疼痛來勢兇猛,瞬間就傳遍了他的全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