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你也別矯情了,還是坐過來吧。”鄭瑄望着牛肉餡餅兩眼放光,語氣雖不善,卻是赦免丁夢然的意思。
義王妃給翠玉使了個眼色,翠玉連忙把丁夢然拉着坐到椅子上:“側王妃快坐吧,難不成還沒明白王爺的意思。”
丁夢然半推半就的坐下了,鄭瑄夾起餡餅大快朵頤了起來。義王妃見兒子吃得香,食慾也跟着大開,喝了碗粥還吃了大半個餡餅。
只有丁夢然爲了減肥,只清粥小菜,主食一概未動。
“如畫,你怎麼吃這麼少?難道你自己做的飯菜都覺得不合口麼?”義王妃有些擔心的看着丁夢然,這身子瘦美是美,只是可不要耽誤了她抱孫子。
義王妃不問還好,這一問丁夢然竟然紅了眼眶:“如畫吃不下。”
“這是爲何,難不成是覺得委屈?”義王妃說着瞪了鄭瑄一眼,那意思是說你明知是朱蔓誣陷,還要冤枉好人。這個時候你也該站出來說兩句。
“如畫不是因爲委屈。今日去宮中探訪姐姐,姐姐說父親近日勞心國事身子有些不爽,心想着作爲女兒不能在父親身邊盡孝,心裡有些難過,擾了母親大人和王爺的興致還請母親大人和王爺恕罪。”丁夢然站起身盈盈跪拜下去。
初制的精油效果不錯,雖然不能跟現代的大牌相比,但是在這裡足以能夠成爲搶手貨,心裡正尋思着怎麼把精油弄出去讓哥哥賣了多賺些銀子,正好柳青雲的病症給了她這個機會。
“話說這如畫嫁入王府也一月有餘,是該回家看看去了。瑄兒,你看此事如何?”丁夢然眼圈一紅,義王妃這邊就已然開始心軟了。
今天上朝確實聽說柳宰相身犯舊疾,看着丁夢然情真意切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清了清嗓子道:“起來吧,明天讓你回去便是。”
“多謝母親大人還有王爺成全。”丁夢然連忙低頭跪拜,隱去臉上乍現的笑意。
次日一早,丁夢然和聚香便帶着自制的精油回了相府。
柳青雲病得的確有些嚴重。躺在牀榻之上面色憔悴。柳如風得了丁夢然回相府的消息比丁夢然更早一步到,垂立在病榻之前,面色凝重。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雖不是親生,卻又父女情誼,想着遠在二十一世紀的父親丁夢然的眼圈竟也跟着紅了。
“父親沒事,近日朝堂之上諸事頗多,爲父有些煩躁而已。”
“大夫怎麼說?”
“回四小姐,大夫說是老爺操心過對,頭風病犯了。讓老爺好好臥牀休息。”身邊的管家作答。
和義王妃的病症差不多,只不過是一個在心一個在頭而已。這下丁夢然有了主意:“不如女兒爲父親刮痧吧。”
“刮痧?”
“刮痧?”柳青雲和柳如風異口同聲。
這邊話音還未落呢,這邊丁夢然依然開始行動,拿着玉石梳子授意聚香將柳青雲的頭巾摘了去。
“女兒得罪了。”丁夢然盈盈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