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淡淡一笑道:“如此位高權重,美麗嬌豔的男子,誰個不喜歡啊,只是紅兒沒這福氣罷了。”
“什麼福不福氣的,現在姐妹們在這裡侍候着安公子,便是姐妹們的福氣了是吧。”見這名喚紅姐的女子面露憂色,犯了行業大忌,一名穿藍衣的女子便慌忙的圓了句。
紅衣女子立時醒過來,雖然安語蕊並不計較,但自己這樣也太不像樣子,便連忙道:“對對對,是紅兒不好,安公子,紅兒自罰三杯賠罪!”說罷,便端起酒杯,老老實實的喝了三杯子。
安語蕊也不發表什麼意見,見着紅姐把酒喝完了,便淡淡一笑道:“有這心思也是正常,何罪之有。”
見着安語蕊眸裡透出理解之意,衆美女自是求之不得,一瞬間的,便把安語蕊當作了知己對待。便不再像先前那麼放蕩。
交談了一會,安語蕊便讓老媽子開了間廂房,叫了個歌妓,要了幾壺美酒,自斟自喝起來。
怡紅院內除了女妓外,還有賣藝不賣身的歌妓,這些歌妓彈得一手好琴,也甚有學識,因有些客人來此處不是作樂的,因心裡鬱悶事,與別人說不得,便找些美女相談,而這些姑娘,便是歌妓。
安語蕊喝着美酒,聽着歌妓的彈奏,一時之間心情甚是輕鬆,喝着喝着,卻不由得心裡悲苦,腦海裡翻來覆去的都是昊晨炫那張臉,越醉,卻像越是清醒般,心裡某個聲音,一直的在叫着昊晨炫。
一壺酒已經喝光,安語蕊已有三分醉意,便讓歌妓退了下去,畢竟怡紅院是男子來的地方,她一個女子若果喝得多了,被人發現是女兒身那可是極不好的。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嘴裡一遍一遍的輕喃着,就好似這首詩是昊晨炫所作般,念着詩,便彷彿看見那月下獨舞的飄逸身形,怎麼能叫她不喜歡呢,如此絕世的男子,溫柔深遂,可惜,此男子不是她的人,她擁有不了他。
也許是她不深明大義吧,但這個大義,她不想明白,她只知道,什麼叫長相撕守,什麼是執子之手,與之白頭。
突然,窗外黑影一閃,安語蕊動作僵了僵,雖帶着三分醉意,自小接受專業訓練的她神經無時無刻不在緊崩着,剛纔她是分明的見到一抹黑影掠過!
酒不由得醒了,是刺客?探子?
爲何獨獨守在這間廂房前?
甚覺不妙,便放下了酒杯,追出窗外,只見不遠處飄忽着一抹黑影,心裡甚是好奇,提起真氣,便追了上去。
追了一會,但見黑影突地一停,安語蕊也立刻停了下來。
保持距離,纔會不讓人發現。
黑影隱沒在夜色當中,她也找了個極佳的位置隱藏起來,看着四周,但見自己已落在一處別苑裡頭。
心裡自暗自疑惑,只聽得別苑裡頭傳出一聲輕喃:“大人,請不要這樣!呃!”
聲音夾帶着一絲慍怒,怕是別人聽得着般,儘量的壓低了聲音,卻可以聽得出,這把聲音的主人已受人牽制。
這是把男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