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中揣測太一宮的周毓秀，完全不知道高謙就站在她身後。
高謙臉上帶着微笑面具，身穿金色龍紋長袍，腳下龍紋長靴。完全是太一宮裡的打扮。
作爲太一令主，高謙可以隨時和使徒建立聯繫，以意識體狀態降臨到使徒身邊。
這種聯繫，由上而下，完全不對等。
簡單來說，只能是高謙和使徒聯繫，使徒無法聯繫高謙。
而且，使徒無法拒絕這種聯繫。
高謙不想讓使徒發現時，使徒也無法看到高謙的意識體。
周毓秀作爲第一個使徒，高謙當然對她十分關注。
等到周毓秀從太一宮退出來，高謙就鎖定周毓秀位置，以意識體狀態直接降臨到她身邊。
高謙這樣子其實就相當於傳說中鬼魂一樣，有形無質，只能承載意識，無法真正干涉物質世界。
對高謙來說，則相當於身臨其境看電影，他能接受各種信息，卻無法改變這些信息。
當然，他可以和使徒溝通，藉助使徒來改變一切。這是另外一回事。
高謙也是第一次變化成這種狀態，他也覺得很有趣。
看到周毓秀的高明武功，高謙更感到驚喜。
這位第一使徒，應該是位低階源師，纔有遠超常人的敏捷和力量。
看她出手果決凌厲樣子，應該不是花架子。很可能殺過人。至少參加過多次實戰。
再看周毓秀衣着打扮，房間的陳設佈置，家裡應該條件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她家到底是幹什麼的。
高謙看了一會，直到周毓秀進了衛生間要洗澡，他的意識體才退回太一宮。
整個連接過程就如同撥打電話一樣，只要周毓秀還活着，他就以周毓秀爲基點降臨意識體。
對高謙來說，太一令就像功能複雜手機。他可以任意操控，卻不知道太一令底層運轉的邏輯。
不過，暫時他也不需要了解這麼多。
金碧輝煌的太一宮內，靈兒好奇的詢問高謙：“爸爸，周姐姐怎麼樣？”
高謙想了下說：“現在還不好說，看上去不錯。很有潛力。”
周毓秀看上去很勤奮好學，應該能好好修煉《無相陰陽輪》。
至於人品、性格、家世這些方面，暫時還都不好說。
不過，就憑着他能單方面監督周毓秀，也不怕這件事失控。
靈兒伸手虛點，水池上出現一排文字。
姓名：周毓秀。
年齡：十七歲
性別：女。
無相陰陽輪：第一重（1/3600）
源力一階四星。
源力周氏秘傳呼吸術（專家）
疾風九斬（專家）
詠春拳（精通）
柔術（精通）
飛刀（專家）
槍法（精通）
……
高謙看着周毓秀數據面板，他有些感嘆：“會的比我還多，有點厲害。”
靈兒安慰說：“真要打起來，她絕不是爸爸的對手。”
低階源師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只有源師武裝上源甲，力量纔會獲得本質上提升。這也是源師最強大的地方。
以高謙現在的強橫力量，足以碾壓大部分一階源師。
高謙問：“周毓秀的能力我能分享麼？”
“只要涉及到無相陰陽輪力量運轉的體術，爸爸都能自動獲得七成能力。”
靈兒搖頭說：“周姐姐這些都普通體術，卻也沒什麼學的必要。”
“武功根基就在力量。普通技巧只是更有效率釋放力量。只有高階武學，才具有不可思議的威能。”
靈兒對周毓秀身上這些技能，並不是很在意。
以高謙的能力，也沒必要練習這些普通技巧。
“有的用就好。”高謙說道。
他可沒靈兒那麼挑，他的搏擊術都是在巡察學院學的，簡單粗糙。
比起周毓秀是遠遠不及。
靈兒說：“爸爸，無相陰陽輪纔是根本，詠春拳之類不過是旁枝末節。”
“無相陰陽輪到底有什麼用？”高謙對此還是缺乏一個直觀理解。
“無相陰陽輪，是一門最大限度轉化力量的無上絕學。譬如爸爸的金剛神力經，有了無相陰陽輪，同樣的力量，能提高三到五倍的威力……”
使徒周毓秀學會無相陰陽輪後，靈兒對這門絕世武功也有了深刻理解。
她給高謙解釋：“簡單來說，無相陰陽輪就是能讓爸爸精細入微的控制每一分力量。
“就像、就像同樣的重量，加上一個滑輪，就能節省一半的力量。
“無相陰陽輪，讓以人神魂爲軸，意識、臟腑、骨骼、筋肉、血液爲輪。無數陰陽輪組合轉化，把一分力轉化爲無盡之力，又能把無盡力轉化爲一分力……”
高謙這一次是真聽懂了，至少聽懂了無相陰陽輪的道理。至於具體怎麼操作，他就不懂了。
不過沒關係，有使徒周毓秀在，他自然就能使用無相陰陽輪。
靈兒在水池上一點，他的數據面板顯示出來。
姓名：高謙
性別：男。
年齡：22歲。
金剛神力經：第一重（3534/3600）。
無相陰陽輪：第一重（0/3600）。
高謙看了數據面板，對比周毓秀的就有點寒酸。
“我的數據這麼慘，我槍法也很強啊？”
靈兒說：“數據面板只是方便爸爸理解自己狀態，並不能全部如實反映您的所有能力。周姐姐的也是如此。按照我看，爸爸槍法比周姐姐強很多。”
“那到是的。”
對此高謙很是自信，靈兒可以複製他指定的物品。
普通物品消耗破壞後，第二天就可以自動復原。
太一宮的這種特性，讓高謙有了充足子彈練槍。
就算專業槍手，也不可能像他這樣一天練習射擊。
“就看看無相陰陽輪到底有什麼威力。”
高謙讓靈兒拿來一把77式風暴步槍，這是聯盟軍隊列裝的主流自動步槍。性能可靠穩定，操控簡單。
靈兒站在五米外用槍對着高謙，雖然是在太一宮，高謙也本能的有些緊張。
這可是突擊步槍，7.7口徑的子彈能輕易貫穿兩百米外一釐米厚鋼板。
他以前也試過，勉強能扛住不死，但肋骨都要被子彈撞斷了。那滋味相當的酸爽。
靈兒並沒有給高謙時間做心理建設，她對着高謙連開三槍。
高謙就覺得胸口一震，低頭看過去，裸露的胸膛上多了三個血點，子彈打穿了皮膚，卻沒能貫穿肌肉層。
子彈上的動能，被身體肌肉骨骼自然化解。痛感都被降低了許多。在以前他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很顯然，這就是無相陰陽輪的神妙之處。
高謙又做了各種嘗試，哪怕是單薄的手掌，都可以硬抗步槍子彈不被貫穿。只有脆弱的眼睛承受不住子彈。
當然，這點不需要嘗試。
高謙又練了一套詠春拳，的確用起來很熟練。主要是他能完全掌握身體每一部分筋骨肌肉，能遊刃有餘做任何高難度的動作。
身體的反射神經、平衡能力、協調能力，都明顯得到極大增強。
以前他力量雖大，這些方面卻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這樣的進步讓他信心大增。再面對段黑虎的話，他三招之內就能打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