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海鵬的樣子,王恆本來還想再挖苦他幾句,現在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憐了,真不知道剛纔經歷了什麼。
徐海鵬哇哇鬼叫了好大會,才恢復了過來。
問過之後,王恆這才知道,原來是徐海鵬這傢伙怕黑,難怪把他一個人扔地下室,會被嚇成這副樣子。
“恆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要是想打我,儘管打,我不躲裡面了,我不躲了!”徐海鵬可憐兮兮的道。
王恆搖頭道:“這次就算了吧,以後別這麼玩了。”
看現在徐海鵬這樣子,也是被嚇得不輕,王恆又哪裡下得去手。
而且剛纔經歷了秦正會的事,王恆也沒有心情再計較這些事情。
夜裡。
徐海鵬說什麼也不自己睡,非要跟王恆擠一屋,可憐巴巴的站在門口待着。
原本王恆想帶着他在地下室K一會兒歌,放鬆一下心情。
只是徐海鵬聽到又要去地下室,哇的一聲哭了,死活都不願意再進去了。
看他的樣子,估計以後都不會再進那個地下室了。
次日。
天剛矇矇亮,王恆就爬了起來,來到樓頂天台上開始練拳。
對於呂德軒偉傳授的拳法,王恆早就已經爛熟於心,不過就算如此,王恆依然沒有放下過,每天都會鍛鍊一番,這麼長時間下來,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
而且鍛鍊的結果也是顯而易見,每次練完,王恆都能感覺到全身舒坦,能更加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要腦子跟上,身體就可以瞬間做出反應。
“該去查查那枚玉牌的底細去了。”
吃過飯之後,王恆喃喃自語道。
昨天徐海鵬嚇壞了,現在還在睡覺,估計不到十二點,不可能醒過來。
王恆驅車向南郊而去,很快就來到了當初抓捕張紅輝的小院。
用透視能力往裡面掃了一眼,發現只有張紅輝的媳婦小娟不在,只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正趴在院子裡的桌子上面寫作業。
看到這一幕,王恆鬆了一口氣,還好小娟不在。
否則的話,她要是問起自己張紅輝在哪,王恆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敲了敲門,院子裡面的小男孩立刻跑了過來,不過走到門口卻是猶豫了,警惕的道:“誰啊?”
王恆失笑道:“小傢伙還挺謹慎,你說我是誰?”
小男孩小心的打開一道門縫,看到王恆眉頭一皺,緊接着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的道:“我想起來了,你是上次找我爸爸的那個王叔叔!”
“呵呵,原來你還記得我呢,怎麼,你媽媽不在嗎?”王恆問道。
“我媽媽出去買菜去了,我在家裡寫作業,進來吧王叔叔。”小男孩嘿嘿笑着把王恆帶了進去。
小男孩很懂事,把王恆拉進屋子裡之後,立刻給王恆倒了一杯水,讓他稍等一會,媽媽等會就回來了。
“小傢伙,我來這裡,不是來找你媽媽,而是替你爸爸看看你們過的怎麼樣。”王恆微笑着道。
小男孩聽到這話,頓時興奮的道:“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嗎?”
說到這裡,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苦着臉道:“老爸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給我們打個電話,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什麼。”
王恆拍了拍他的頭道:“你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不能給你們聯繫,等以後他就會跟你們聯繫了。”
“真的嗎?”小男孩頓時興奮的道:“那你知道我爸是幹什麼的嗎?他是不是專門打壞蛋的大英雄?對了,他是不是到壞蛋團伙裡面做臥底去了?所以不方便跟我們聯繫?這我在電視上面看到過,我知道!”
王恆聽到這話,無奈的搖頭道:“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等以後你見了他,他會告訴你的。”
“好的,謝謝王叔叔!”小男孩興奮的道。
王恆用透視眼在房間裡面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張紅輝放在牀下面的那枚玉牌的照片,隨後走過去把照片從裡面拿了出來。
“小傢伙,這張照片我能拿走麼?”王恆向小男孩問道。
小男孩伸頭看了一眼,然後嘻笑着點頭道:“反正我們家也沒什麼用,你拿走吧。”
“謝謝!”王恆微笑着道。
說完,從身上摸出了一沓厚厚的錢,遞給了小男孩道:“小傢伙,這裡面有一萬塊錢,是你爸爸讓我轉交給你媽媽,我還有事不能繼續在這裡多待,你幫我轉交給她吧。”
小男孩看了看錢,又看了看王恆,疑惑的道:“真的嗎?”
“呵呵,我還能騙你不成?再說了,這是我給你們錢,又不是騙你們的錢!你怕什麼?”王恆輕笑着道。
“好吧!”小男孩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把錢接了過去。
告別了小男孩回到車上,王恆把照片拿了出來,仔細觀看。
這還是王恆第一次看到自己身體內玉牌的真面目。
照片只有四寸,不過照的確是非常的清楚,照片裡面躺着一塊玉牌,看起來不大,玉牌上面,刻着一個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雕像。
雕像採用的是非常抽像的雕刻法,而且或許是太過古老,上面的刻紋都已經模糊了,甚至連是人是獸都分不清楚,更別說五官了,只能隱約看到周像周圍有很多道火焰。
可能也正是這個原因,張紅輝才把玉牌上的雕像稱之爲神。
“這塊玉牌,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恆喃喃自語道。
能擁有如此恐怖能力的玉牌,肯定不同尋常,只是現在訊息太少,根本就沒辦法推斷。
不知道網上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
王恆把手機拿過來,打開搜圖功能,隨後把照片拍了一下,開始搜索。
很快,搜索結果出來了,只是看了一眼,王恆就搖了搖頭。
搜不出來,網上也沒有任何和這塊玉牌一樣的東西,只有一些相似的推薦,不過都和照片上的玉牌相去甚遠。
失望的嘆息了一聲,王恆望向城東的方向。
現在看來,只有去蕭家一趟,看看能不能打聽到玉牌的消息了。
對於東城蕭家,王恆還是比較瞭解的。
樑城就這麼大,古玩珠寶這個圈子更小,在這一行混的,這方面的人,基本上都瞭解的差不多。
準備的說,蕭家不算是專門做古玩珠寶這一行的,畢竟這一行,想要做好,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古董方面有上品收藏,珠寶方面有天泰珠寶行,金飾銀飾則是有大金玉樓,組成了全面的商業圈,幾乎霸佔了整個樑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古玩珠玉市場。
至於盛寶樓,以及當初的興元坊,完全只是憑藉着百年名店的名頭,再加上幾十來的建立的客戶鏈,根本不可能在這三家的壓力下存活下來。
別看如今興元集團吞併了盛寶樓,再加上王恆的投資,看起來勢頭兇猛,隱隱有成爲樑城古玩珠玉界第四巨頭的徵兆。
但其實興元集團和三大巨頭,還差的很遠,就算是和被王恆坑了好幾次,如今正陷入危機當中的天泰珠寶商行比起來,也是遠遠不如。
所幸這些人還在相互忌憚,沒人敢做這個出頭鳥,再加上泰圓和徐海洋住院,騰不出來人手,否則的話,這引起人早就對興元集團動手了。
而和興元集團比起來,蕭家就更是不如了。
再怎麼說,興元集團在整個樑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而蕭家卻只是在東城有一些名氣,範圍非常的小。
想要在樑城這種地方發展,只能在三大古玩珠寶界巨頭中間的夾縫中生存。
而東城蕭家就是這樣,專門出售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以及漂亮的現代藝術品。
很快,王恆就來到了蕭家的店鋪所在地。
蕭園。
隨便找了一個工作人員,自報身份以及說明來意之後,工作人員立刻去找‘蕭園’大掌櫃蕭海去了。
不到兩分鐘,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就一路小跑的從裡面出來了,看到王恆,臉上頓時浮現出驚喜之色。
“王先生,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蕭海微笑着伸出手道。
周圍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臉上頓時浮現出疑惑之色。
大掌櫃怎麼對這個青年這麼客氣?
自從蕭老爺子去世之後,大掌櫃就天天緊繃着臉,從來沒笑過,就算是對他自己的兒子女兒,也同樣如此。
怎麼見到這個青年之後,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王恆伸手和蕭海握了握,輕笑着道:“蕭叔客氣了,叫我小王就行。”
“不敢不敢!王先生裡面請。”蕭海說着,把王恆請到了裡面。
來到辦公室,王恆驚訝的發現,裡面坐着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孩,正在那裡喝水。
看到這個女孩,王恆的眉毛頓時挑了起來。
這女孩他不僅認識,而且還非常的熟悉,而且還是同學,名叫蕭玉若。
只是那時候,王恆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是跆拳道班的大姐大,非常的兇狠。
當年自己還被她揍過不止一次,跟在她後面當了不短的小弟。
蕭海呵呵笑着道:“王先生,這是我女兒,玉若,還不趕緊給王先生打招呼。”
女孩皺着眉頭站起身來,低着頭不好意思的道:“王……王……”
“呵呵,不用客氣!蕭玉若大小姐,你就像以前那樣,叫我小王就行!”王恆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