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賓館裡面。
王恆躺在牀上,韓韻之就坐在旁邊。
談到韓韻萱的事之後,韓韻之也不再談感情方面的事。
不過王恆讓她回房間休息時,她卻不願意去,說只訂了一間房間,趴在牀邊就好。
王恆說打地鋪,讓韓韻之睡到牀上,韓韻之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
本來王恆就是因爲她的原因,才搞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她又怎麼可能會讓王恆打地鋪?
最後沒辦法,兩人只能擠到了一張牀上。
小賓館的牀本來就不大,寬度甚至只有一米多點,只比醫院的病牀寬了一丁點而已。
兩人幾乎是身子貼着身子睡的。
本來兩個人是後背貼着後背睡的,不過只過了一會兒,韓韻之就轉過身,抱着王恆的後背,整個身子都緊緊的貼在王恆的後背上,很快就陷入了深睡當中。
但是王恆整個人卻是沉入到了思索人生當中。
整個後背都是柔軟而又溫暖的感覺,鼻尖全是從韓韻之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使得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睡意。
偉大的魯訊說過,女人靠在喜歡的男人身上,會很快入睡,而且睡的格外的香甜,但是男人抱着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睡得着,只有兇猛的荷爾蒙瘋狂澎湃,這是男人和女人最根本的不同。
而王恆現在就是屬於這種情況。
如果換成其它男人,恐怕早就翻身上馬,馳騁千里了。
但是王恆卻不敢動啊!
靠在他背後的,可是他的小姨子。
而且王恆還沒有做好對她負責的準備,只爲了自己的一時爽快而去傷害人家,這種事他王恆做不出來。
人類本能和理智在王恆的腦海中不停的戰鬥着。
這種煎熬,非一般人所能忍受。
此時,王恆心中不停的回落着魯訊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人之所以爲人,是可以用理智控制自己的本能。’
王恆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強行用理智壓制着自己的本能,把玉精能量化作一把把利劍,瘋狂絞殺向腦海殺過來的精蟲大軍。
不知道過了多久,疲憊不堪的王恆這纔算是深深睡去。
只是這一覺,他卻是睡的格外不踏實,總是夢到自己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
在夢裡,四周一片漆黑,他的全身被束縛在一個非常小的空間裡,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動彈分毫,憋的喘不過氣來。
次日。
王恆被一陣電話聲吵醒。
他下意識的擡手去拿,只是卻發現手臂上面壓的有東西,根本擡不起來。
“嗯?”
他疑惑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女人的漂亮臉龐,正微笑的看着他。
不是韓韻之還能是誰?
而此時他的手臂,正緊緊的攬在她的腰上,被她的手臂壓在下面,她的整個身子,都貓在王恆的懷裡,兩個人的肢體彷彿麻花一般的纏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此時韓韻之的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內衣和內褲,身體接觸的地方感覺無比的柔滑。
王恆愣了一下,緊接着立刻就要跳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韓韻之突然用力抱住了他,仰着頭皺着眉頭道:“幹嘛?想跑?吃幹抹淨就想走人?你要對我負責!”
王恆神色一呆,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什麼情況?
吃幹抹淨?
我就睡了一覺而已,什麼都沒做好不好!
鬼知道一覺醒來怎麼會抱着韓韻之了。
不會是在睡覺的時候把韓韻之給那啥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虧大了!
如果是清醒狀態下還好,大不了負責就負責。
着急睡着的情況下,自己根本沒什麼感覺,就要負責,他找誰說理去!
下一刻,他趕緊強行從牀上跳了下來,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還好,全部都在。
緊接着,他二話不說,趕緊向廁所跑去。
根據以前的經驗,如果發生男女之事後,小便會感覺到阻塞感,半天的時間纔會消失。
王恆直接衝到馬桶前,拉開褲子。
一會兒之後,他長長的出了口氣。
還好!
一切正常。
至少這可以證明昨天夜裡什麼都沒發生。
他提上褲子走了出去。
此時韓韻之已經穿好了衣服,看到王恆走出去,幽怨的瞥了他一眼,隨後道:“跟你開玩笑的,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就算髮生了,我也不會逼着你對我負責的!”
王恆咧了咧嘴道:“以後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了,太嚇人了。”
韓韻之眉頭一皺,沉聲道:“怎麼,我長的很嚇人麼?”
“不不!”王恆擺着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不能做對不起你們家的事啊。”
“其實……你可以做對不起我們家的事的,我不會怪你的。”韓韻之小聲道。
王恆咳咳兩聲,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徐海鵬打過來的。
這一刻,他突然對徐海鵬充滿感激。
否則的話,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韓韻之了。
他趕緊拿起手機,走到窗戶前按下了接聽鍵。
裡面頓時響起徐海鵬焦急的聲音:“喂,恆哥,你啥時候回來啊?我都快餓死了!玲瓏那傢伙不給我弄東西吃,我特麼又不敢出去,都快餓死了!”
“好好,我很快就回去,到時候請你吃大餐。”王恆說道。
又聊了兩句,等掛了電話回過身的時候,韓韻之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
“現在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韓韻之問道。
王恆點頭道:“已經好了。”
雖然泄藥的藥效比較猛,不過拉出來之後就差不多了,而且有玉精能量在,恢復的非常快,現在和正常人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韓韻之點頭道:“那就走吧,楊城虎他們早上給我打過幾個電話了,不過我調的靜音,都快徐海鵬,打擾了我的好覺!”
說着,她的臉上浮現出怨憤之色。
其實她早就醒了,楊城虎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也知道,只是一直在裝睡而已。
如果沒有徐海鵬的電話,她就算這樣抱着王恆躺上一天也願意。
想到這裡,她就有種想要把徐海鵬掐死的衝動。
王恆輕咳一聲,沒敢接韓韻之的話,直接轉身向外面走去。
韓韻之大步追了上去,直接挽住了王恆的肩膀,嘻嘻笑了起來。
王恆抽了兩下沒抽掉,只能任由他挽着。
不過,坦白說,手臂在韓韻之挺拔的胸脯上面蹭來蹭去,感覺還挺舒服的。
只可惜自己昨天晚上睡着了,摟着韓韻之睡了那麼長時間都沒什麼感覺,真的是有點虧。
當然,如果是在清醒的情況下,他敢不敢摟着韓韻之睡那麼長時間,就是另外一說了。
不行!
不能想這麼多了。
偉大的魯訊曾經說過,希望是附麗於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
少年,向着光明。
只是……光明的路,似乎並不是太長。
兩人開着車沒走多遠,就發現前面的路堵了。
整整上百米,擠的全是車,根本就沒辦法過去。
別人看不清前面的情況,但是王恆用透視眼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前面一輛轎車和小貨車撞了,轎車都散架了,地上還躺着一個人,兩輛車都是在路中間,估計是誰也不給誰讓路,最後撞到了一起。
小貨車感覺轎車不敢和他撞,轎車感覺小貨車不敢撞他,然後就變成了眼前這副樣子。
看到這一幕,王恆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
何苦來哉?
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一個躺到地上哀嚎,一個坐在貨車裡面發傻。
副駕駛座上的韓韻之把頭伸出窗外,疑惑的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前面怎麼堵了?”
這時,旁邊的車裡面的司機大哥看到韓韻之,探出頭呵呵笑着道:“聽說前面出車禍了,兩輛車相撞,把路都堵住了,交警還沒過來!美女,咱們一起去前面看看去?”
王恆把韓韻之拉過來,把腦袋湊過去冷聲道:“你說什麼?”
韓韻之看到王恆的反應,頓時靠在了靠背上,偷偷的嘻嘻笑了起來。
那司機眉毛一挑,冷笑一聲,拿出一架墨鏡戴到了臉上,揚起腦袋道:“怎麼,沒聽到麼?要不要哥再說一遍?”
王恆雙目一眯,正要說話,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扭頭一看,只見一輛救護車,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衝了過來。
王恆掃了一眼那司機,隨後把車倒了出去。
只是,其它的司機卻是沒有一個動彈的,很快,救護車就來到了車隊後面,警報器嗚嗚的鳴叫着。
只是長長的車隊,卻愣是沒有一個動彈的。
救護車裡面的中年醫生焦急的走出來,大喊道:“麻煩大家讓讓,裡面的傷者需要救援。”
車隊裡面的車有些司機發動車子,把車倒了出來,不過還是有一些司機佔在那裡,不願意動彈,包括剛纔那名調戲韓韻之的司機,也沒有動彈,反而點上一根菸,好整以暇的靠在了靠背上。
這樣一來,直接導致前面的車子也沒辦法動彈,救護車無法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