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夜,雨水重重地拍打着窗戶,一聲聲宛若不曾停歇的敲門聲,窗外鬼影重重,彷彿是最近經歷的好幾個夜一般,葉微微的身子微微發抖,指尖幾次按不準電燈開關,待到屋子中終於暗了下去,她快速地將自己的腦袋埋入被子底下。
葉微微從身子底下,摸索出了一個三角形的東西,握在手中,按在心口處,黑暗中,她閉上了眼睛,只是,久久無法睡着。
屋子中,一股陰冷的風透過被子席捲了葉微微的身子,始終無法睡着的人,慢慢地沉入了夢鄉,手無力地落在身側,那三角形的護符,掉落在牀邊。
夢境中,感覺有人將被子掀開一側,然後,她的身子,被攏在了一具冰冷的身子之中,冰冷的不似活人。
葉微微的身子抖動着,是寒冷,也是害怕,她命令自己,醒過來,她的指尖,顫動了一下。
“微微,我好想你。”
明明說着熱情如火的話,男人的聲音卻帶着濃重的寒意,葉微微的指尖,被男人濡溼的口腔包裹,陰冷入體:“叫我的名字。”
他用命令的語氣道。
“滾!”
她以爲自己是在大吼,實則,只是一聲輕輕的呻吟。
男人似乎是低笑了一聲,他的脣齒仍然含着她的指尖,他的一隻手慢慢地向着葉微微的衣領滑去。
“微微,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你這裡,有沒有想我?”
“啊!”
一聲驚叫,葉微微猛然直起了身子,她的面上含着一絲潮紅,更多的,卻是害怕與驚恐。
天已經大亮,昨夜的雷雨已然過去,窗外有鳥兒的叫聲,甚至鼻端能夠嗅到隱隱的花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美好,可是,當葉微微的手,顫抖着摸索向自己的下身時,面色迅速變得慘白。
她睡着時明明穿好的內褲不知何時褪到了腳裸,那個位置,一片黏膩溼濘,甚至是有些痠疼,仿若是被誰用了整整一夜般。
想到這個,葉微微的臉更加慘白,她顫抖着,將手指探入,直到感受到一層阻隔,才鬆了一口氣。
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葉微微猛地將被子攏住自己的身子:“誰!”
一邊已經迅速摸索到了昨夜被扔到一邊的黃色護符,即使,昨夜的夢境已經證明了那黃色護符的無效,她還是下意識地如此做了。
“少奶奶,您醒了嗎?夫人喊您下去吃飯。”
是傭人陳媽的聲音,從來沒有哪一刻,葉微微覺得這個一直古怪陰冷的陳媽的聲音,有這麼動聽過。
“你,你先等等,我洗個澡,洗個澡就下去。”
陳媽應了一聲,腳步聲去的遠了,葉微微下牀時,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撐着身子慢慢站直了,她慢慢走到門邊,擰門,是裡鎖,鎖的好好的。
她又去看自己夾在門縫裡的髮絲,那根長髮,隨着葉微微逼近時的吐息而輕輕地搖曳着,彷彿在嘲笑着葉微微的自以爲是。
葉微微的手冰涼,曾經被好友戲謔說大冬天裡也是一個小火爐的葉微微,終於體會到了夏日冰冷的滋味兒,她卻一點都沒有新奇的想要和好友分享的心情了。
葉微微走到牀邊,掀開被子,然後將那一片黏膩的牀單迅速撤下,向着浴室踉踉蹌蹌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