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微和漠在這個名爲鳳仙鎮的小鎮買了一間比較偏僻位置的院子,搬了進去。
其實也沒什麼可搬的,除了現成買的幾套衣服,也就是葉微微,漠和狗蛋這三個人了。
房子是一對老夫婦賣出去的,據說是兒子在外地工作,接兩個老人去享清福去了,這是一間四合院,雖然不大,卻也是不小了,起碼,在葉微微認知裡,能夠在繁華的a城買上這麼一間四合院,那真心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她以爲自己還要拍好久好久的戲,奮鬥很久很久才能夠買到一間屬於自己的比較寬敞的房子呢。
院子中有一顆棗樹,棗子有青有紅,院子裡還有一塊開闢出來的小小的菜田,種着一些比較常見的小菜,狗蛋對這個院子,院子中的大棗樹,院子一角的菜田表示,非常滿意。
剛剛跟着爹媽進入了院子,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想要摸一摸,想要下地玩耍。
在漠表示狗蛋的體質絕對超乎常人,當然,能夠生嚼碗碟還有玉石的孩子,那必須與衆不同的,將院門關好之後,葉微微還是把狗蛋從襁褓中解脫了出來。
剛剛被放開了手腳,小傢伙就“咻咻”“咻咻”笑着去菜地裡玩兒了。
玩的開心極了,自得其樂的很。
他從出生第一天開始,似乎就總是很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玩兒。
其實葉微微和漠,最主要是葉微微決定在鎮子裡定居,也是爲了狗蛋,難得他現在看起來沒有那麼異樣了,在鎮子裡能夠有玩伴,有好的教育,能夠更好的長大。
狗蛋肌膚上的綠色越發的淡化,面上的‘胎記’也消散了一半,只要不表露出那些與衆不同,其實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不止是正常,還很漂亮。
葉微微每每看到狗蛋那紅豔豔的小嘴,烏溜溜的長開了的眼睛,就忍不住去看那個總是喜歡一壺清茶閱讀着書房中漸漸鋪排滿了書籍的漠,果然還是遺傳基因好。
忘了說一聲,漠用手上那些從墓室中帶來的金珠子換的錢買了一家書鋪,自己成了老闆,不過這個老闆比較宅,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出現,很是讓一批等得心頭惴惴的女性生物含怨帶氣的,順帶着,葉微微的女性人緣兒,那真的是時時處於負狀態,又因爲女性對漠的過多關注,男性生物什麼的,也絕壁是不怎麼歡迎他們一家三口的,每每讓想要出門找些事情做的葉微微鎩羽而歸。
“微微不需要出去辛苦做事,我養你就好”
每每葉微微沮喪的回來,漠都會這麼說,然後,自然是把她抱到牀上去安慰去了,葉微微內心嗚嗚着,能夠說,自己這麼努力的想要找工作,找些事情做,那絕逼不是因爲她閒的,而是因爲她另一種層面上的很忙很累好嗎?
玉養人,玉養人,每每念着這三個字,葉微微就想破口大罵,特麼的從那一次自己爲了給男人道歉而給了他一卷避火圖,男人的某個開關,那是完全被打開了,不止是將其中的各種姿勢都死纏爛磨着做了一遍,好多時候,還舉一反三,讓葉微微更加氣的咬牙的,就是越做自己越精神,根本不能夠以着勞累過度或者是華麗麗的暈眩逃避幾乎每天一次,一次半天的求歡,她身體是事後不累,精神更是事後更加亢奮,說是不累,其實她心更累。
葉微微看了一眼男人反扣在桌子上,剛剛很是認真鑽研的書,一看,果然還是那什麼避火圖分支,只覺得真心苦逼。
當然,其間好幾次被越來越活躍的狗蛋,不對,現在大名封凜鈺的小傢伙給破壞,被迫享受了好幾次來自他爹的竹筍炒肉絲。
對葉微微而言,狗蛋同學,還是習慣叫狗蛋,那就是她的小天使,因此,每次在狗蛋小天使被他親爹賞賜竹筍炒肉絲,哭的和個噴壺一般之後,葉微微都會很給力的,偷漠收藏的那些極品玉石,獎賞小傢伙救母的行爲。
不過光是指望小傢伙也不行,葉微微也有些心疼每次被男人狠心竹筍炒肉絲的狗蛋,所以自己也經常做些自救的行爲,看了一眼周圍,男人剛剛被人叫出去了,將小冊子藏入了胸口的衣服,又在書房裡翻了翻,其間找到類似圖冊三冊,圖文並茂兩冊,果斷全部藏起來,然後,跑到廚房,扔到了鍋底門之中,一把火,全燒了。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但是天天吃大餐什麼的,葉微微擔心自己哪天會懷念起清粥小菜來。
爲了不讓漠發飆,還是提前將可能引起家庭戰爭的東西,給燒燬了好。
“麼嘛”
孩子口齒不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腆着小肚子走過來的狗蛋,只是在鎮子上住了三個月,狗蛋就以着飛快的速度生長了起來,三個月就看着個*個月大了,走路利索的很,吃飯也痛快至極,沒有讓葉微微操多少心,就是,一直不怎麼會說話。
也幸虧葉微微和漠買的這個院子偏僻,一開始也沒有認識什麼人,狗蛋纔沒有被人發現生長速度奇快的事情。
一打眼就看到了被高高的門坎擋住,一直因爲兩條小短腿邁不進來,而一手抓下了門坎上的一角木頭,並且打算繼續摧殘那可憐的門坎。
葉微微趕快過去把破壞力驚人的兒子抱起:“狗蛋,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能夠隨便破壞家裡的東西,回頭還要你爸爸修,又要捱揍了,你怎麼總是學不乖呢?”
葉微微輕輕一點對方的小鼻子,無奈的笑。
“啊啊!”
狗蛋沒有大力掙扎葉微微的懷抱,卻是指着正在冒出熱氣的蒸籠,一副很想要打開的樣子。
“你爸爸做的點心,不過是給媽媽做的”
葉微微壞心的說道。
“啊,啊!麼嘛”
嘴裡嘟囔着,然後,吧唧一個口水印印在了葉微微的臉頰上,小胖手很是討好的拍了拍葉微微的手,葉微微笑的眯了眼睛,把另外一邊臉頰也湊過去。
沒有說話,不過狗蛋和葉微微的默契,那是絕壁不需要多說第二句的,又是一聲大大的吧唧,葉微微的另外一邊臉頰也印了上去兒子的口水印。
“來,看看爸爸今天做了什麼點心”
葉微微拿着旁邊乾淨的白布捂着手,掀開小巧蒸籠上的蓋子,出現在面前的,就是一個個花骨朵一般可愛小巧的水晶餃子,綠色的,紅色的,黃色的,各種誘人的餡料色彩在透明的皮子裡顯現了出來。
吞嚥口水的聲音,出自母子二人。
吹涼了,遞給已經把眼睛都瞪到了蒸籠裡的狗蛋一個,小嘴大張,一口將小巧的水晶餃吞了下去,葉微微也毫不遲疑的吞下了另外一個。
然後。母子二人果斷盤踞在廚房中,你一個,我一個,把整整一屜的水晶餃都給消滅了,當葉微微的手觸摸到空無一物的屜底的時候,臉頰上冒出了一滴冷汗。
“你爸爸是不是讓我們兩個有節制的吃東西?”
“唔?”
狗蛋舔舔着自己的手指上噴香的汁水,不明所以的樣子,那眼睛,果斷放到了往下一個蒸籠。
“狗蛋,我覺得,我們還是回房間玩兒比較好,哈哈”
拿着那個空了的蒸籠,抱着狗蛋匆匆離開現場,葉微微纔不會說。因爲男人不知道怎麼琢磨鍛煉出的好手藝,愣是將她和狗蛋給養成了兩個吃貨,吃貨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上一次吃男人做的金絲肉餅吃多了,愣是偷偷拉了一整天的肚子,要不是後來被男人發現,給她治理好,恐怕葉微微還要接着虛弱上兩天呢。
那一次,男人的面色,讓葉微微現在想起來還後怕,只是從那次開始,男人就開始控制她的飲食,各種習慣,還整日裡熬湯給她補身子,廚房的鍋子裡燉着的就是人蔘百草湯,葉微微這些日子喝的都膩了,對那些各種湯水。
葉微微的力量,在不斷的降低,隨着一日日的住下來,隨着一日日平靜的生活,不止是力量,也是,體質,更甚至,在不斷消弱的,是她的生命力。
漠手中拿着託人好容易找到的又一冊研究各種奇異力量的冊子,翻閱了一遍,還是沒有絲毫進展,就像是他翻遍了墓室中的藏書,書房中藏着的那些個各種亂七八糟力量的書籍中一般,都沒有葉微微這樣的情形,沒有絲毫的病症,沒有任何的傷痛,就是那麼一日日無聲無息的衰弱,連案例都找不到,更別說是解決方法了。
按說他已經儘量的往葉微微的身體中輸入自己最純粹的玉氣,只要和他交合,葉微微即便不能夠長命百歲,也能夠無病無災的,所以漠纔會近乎瘋狂的幾乎每一日都將葉微微纏在牀上,更別說葉微微本來強大的力量,那純粹而恢宏的力量。
可是,這些都沒有用,除了延緩一些葉微微生機的衰竭,再多的功用,便沒有了。
漠攥緊了那本冊子,手中冒出了一團火焰,瞬間燃燒成了一地的黑色碎屑,面上的神情,茫然而痛苦。
慢慢的,依靠着牆壁,蹲了下來,心臟的位置痛的厲害,無能爲力,卻只能夠拼命瞞着。
以爲和葉微微,能夠真的擁有在陽光下正大光明一起行走的資格了。以爲,自己終於可以得到幸福了,以爲,那些陰暗,那些冰冷,都已經在葉微微一日日溫暖的微笑下遠離,卻原來,這只是一場自以爲是的神開的玩笑。
她爲他整理衣服,出門的時候的輕吻,他爲她盤起髮絲,簪上一支髮簪,那一轉眸的盈盈笑意。
她稱讚着他的好手藝,然後將不喜歡的胡蘿蔔送到他碗中的小嬌氣。
她拉着他的手,兩個人。她穿着一身紅,他穿着一身黑,就像是這個時代每一對新人一般,去照相館留下那樣一副合照。
她拉着他的手,以爲他不懂,指點着街上的每一樣物事,和他分享着同一支糖葫蘆。
她看到他藏着的一家三口的糖畫,快要融化的糖畫,然後咔嚓一口,把他吃點,然後,讓他吃掉她。
他和她,一起在一堆書籍中爲孩子取名字時候的不斷爭執。
她總是偷偷的將他那些刻意放在書房中的春宮圖,避火圖燒掉的小手段。
她總是會在爲他整理完衣服後,刻意將一個紅紅的脣印,印在頸側的位置,宣告着所屬權。
他爲她學習廚藝,她捧場的每一句讚歎,每一個微笑。
她皺眉教導亂爬的兒子怎麼兩腿直立走路的苦惱。
她指着那顆成熟了一半棗子的棗樹,命令他做棗糕的刻意跋扈飛揚的語氣。
他看着書,她爲他泡上一盞清茶的溫柔。
時不時,和他討論兒子的教育問題的絮絮叨叨的女人。
三個月的時間,很短,也可以很長,無數無數的甜蜜,回憶,都充斥在其中。
有過爭吵,有過臉紅,有過因爲孩子的教育問題的互不相讓,可是,更多的,是我在這邊,偶然轉眸,對上你的一個溫柔淺笑,是你在那邊,看到我回來時,一個輕快的招手,一聲漠。
第一個月底的時候,漠和封楚漠,便已經在葉微微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悄然無息的徹底融合了,沒有你死我活的拼鬥。沒有不甘不願的掙扎,沒有想要剷除異己的衝動,就在那麼一個看似平常的夜晚,漠和封楚漠,再也沒有靈魂之分,是徹底的一個人了。
因爲,那麼多那麼多,從前只能夠想象的幸福,因爲那麼多那麼多,真實的甜蜜,因爲,葉微微就在他的身邊,因爲,誰也無法放手。誰也做不到,讓葉微微的笑容中,蒙上陰影,誰也不敢去賭,真的非要選擇的時候,葉微微會不會,在兩個靈魂間,放棄自己。即使只是一半的可能,那也不允許,他們不允許葉微微有任何的理由,離開他們,所以,他們成了他,心甘情願的。
“小哥,看你的樣子很煩惱,要不要我幫你?”
有些陌生有些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傳入耳際,舌頭卷着微微的翹,帶着一種軟軟的嬌嬌的味道,正宗的吳儂軟語,只是聽着,便能夠讓大部分男人酥了骨頭。
“滾!”
男人終於擡起了眸子,眼中的血色,讓桃紅色旗袍女子的身子悚然一驚,差點便忍不住後退。
“呵呵,封小哥,別那麼不近人情呀,也許,我能夠幫你解決你現在煩惱的問題呢?比如,那位幸運的封夫人”
等了三個月,終於,讓桃夭等到了機會,該說,她看中的,從來沒有能夠逃過她的手掌心嗎?
“你知道什麼!”
下一刻,得意微笑的女人脖頸處,被男人的單手狠狠的掐住。
咯咯的骨頭輕微碰撞聲,伴隨着女人青白的面色,無力掙扎的手,這些,全都映入了漠血色的眼中。
桃夭,這個在三個月前一次接觸後,只是偶然又碰到幾次刻意對着他勾引,卻讓他無視的女人,漠第一次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動了殺機,只因爲,對方出現的不是時候,只因爲,對方的話裡有話讓他不安。
“嗚嗚”
死亡的危機讓桃夭眼角滲出了淚,在她眼中,男人還是那張精緻到了極點的容顏,卻因爲眼中的血色與殺機,只覺得魔魅的讓人悚然。
“你知道什麼?”
漠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蹦,眼中全是威脅。
“厄”
張嘴,只能夠吐出粉色的舌頭,以着眼神示意,示意男人先放開自己。
砰的一聲巨響,大美人直接被像是扔掉的垃圾一般,毫不留情的扔到了牆角,哎呦一聲,手上蹭破了一大塊皮,桃夭捂着鮮血淋漓的手背,淚珠子欲落不落的樣子,看起來可憐的很。
“說”
漠絲毫沒有受到桃夭可憐樣子的觸動,只有這麼一個字,言簡意賅,眼中是沒有消退的殺機。
桃夭的身子一冷,手腳有一瞬間的僵硬,是被男人強大的氣機與殺機鎖定的感覺,第一次,心裡有些後悔自己想要招惹這麼個傢伙,只是,心底深處,卻是更加的亢奮昂揚,只有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她征服,那些個一看到她就手軟腳軟的傢伙,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我,我認識一位大師,對方,對方知道很多東西,尤其是關於一些無法解釋的存在的事情”
桃夭小心翼翼的說道,纖長的睫毛翻卷,又對着漠拋了一個媚眼。
冷笑一聲,漠慢慢的一步步上前,蹲下,掐起桃夭的下頷:“一隻慣於魅惑的桃花妖?認識什麼大師?我怎麼不知道,異類和這些個除魔衛道爲己任的傢伙,和好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深深的懷疑,桃夭相信,自己如果沒有讓男人信服的東西,今天必定要死在這裡。
“我那裡有那位大師留下的東西,我回頭讓春兒給你送來,相信我,裡面應該有能夠解決你家夫人的手段”
漠能夠看出葉微微生命力的不斷削弱,桃夭作爲一隻桃花妖,更何況,不止是一隻桃花妖,自然也能夠看透了。葉微微在外人面前一切如常,那些個大夫也只會說葉微微是體質天生偏弱,要好好補補,殊不知,在這些異類的眼中,葉微微就像是一段兩頭燃燒的蠟炬一般,從原來生命力旺盛的過頭,到現在,燃燒的過快,進入了湮滅的開始。
“你要什麼?”
世上沒有白得的東西,漠清楚這一點。
“我要你”
桃夭似笑非笑的說。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漠起身,毫不遲疑的離開,交易達成了嗎?
兩個人誰都知道,不管桃夭提供的東西。介紹的人有沒有用,最後,漠都會反悔。
“真是可恨呢,明明那麼多年前,我第一個向着他求愛,還說玉石無心,現在倒是有心的很了!”
“難得到的東西,不才是最珍貴的嗎?”
“看着吧,他越是在乎那個女人,到時候,我們才越是有機會呢”
“那位法師,可不是省油的燈,萬一到時候把我們”
“呵,你以爲,每一個雄性都能夠逃得過我們的誘惑嗎?臭道士的滋味兒,我好像還沒有嘗過呢”
“法師可一點兒不臭呢”
嬌嗔的互相抱怨的聲音,從同一張弧度優美的脣間傳遞。
隱約泄入巷子的日光下,是一個長長的蛇影。
——
漠剛剛進了家門,就對上了一大一小同樣笑的諂媚的臉,幾乎是不需要考慮了,在葉微微想要將他找理由往書房裡帶的時候,直奔廚房而去,果然,水晶蝦餃。
“哎?剛剛這裡不是還剩下一屜嗎?”
葉微微訝異的張大了嘴,表示真是活見鬼了,自己明明和狗蛋就分吃了一屜呀。
“有區別嗎?”
對不打自招的葉微微,還有那邊腦袋埋在葉微微胸口,拒絕露面的封凜鈺,漠扯脣,笑的很有些邪惡:“微微,我做的蝦餃,好吃嗎?”
“厄......我沒吃過,怎麼知道好不好吃”
差點就直接說了好吃兩個字的葉微微果斷改口。
“你看這是不是什麼野獸老鼠之類的偷的,所以我就說,一定要把廚房裡放上捕獸夾老鼠藥什麼的,堅決要讓這些偷吃的傢伙好看!”
葉微微先發制人,封懍鈺小朋友也捨得將腦袋從葉微微的懷中挪出來了,然後,手舞足蹈的,表示葉微微說的,都是真的,還比劃了個好大的東西,表示,肯定是被好大的壞東西吃掉了水晶餃,一定要狠狠的收拾偷吃的傢伙。
漠嘴角抽了抽,那刻意邪惡的表情都差點掛不住,呵呵,放捕獸夾,捕捉葉微微這個總是走路不看路,一看到好吃的就兩眼發光,什麼不顧的笨蛋嗎?還是放老鼠藥,給封懍鈺這個什麼都敢往嘴裡填的小王八蛋多增加一道食譜!
懶得和兩個嘴硬的傢伙鬥嘴,一手一個,漠拎着葉微微和封懍鈺,也就是狗蛋同學,進入了內室。狗蛋,近乎絕望的望着那一根和他的屁屁親密接觸了很多次的竹條。
又捱了一頓揍的封懍鈺,揉了揉自己已經自然恢復了的小屁屁,趁着自家爹媽在牀上討論有些事情不能夠撒謊的問題時,從牆角,摸出了一包包的緊緊的還冒着熱氣的食物。
小傢伙偷偷的左右看了看,沒人,下一刻,他沒過了厚重的牆壁,沒有絲毫的力量外泄,所以,漠沒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