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痠痛的厲害,牀單上可疑的痕跡,還有半夢半醒間那始終在她的身上動作的屬於男人的脣與手,葉微微的面色慘白,幾乎傻了。
那是葉微微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被一個男人侵犯了,是的,就是侵犯,即便,他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即便,那好像真的是夢。
尼瑪的,這根本不是春夢能夠解釋的了的好嗎?
封楚歌的身子,有那麼冷的讓她哆嗦嗎?封楚歌的聲音,有那麼低沉清冽,像是大夏天喝冰水一樣的感覺嗎?封楚歌會在她耳邊不斷重複着一個陌生的名字嗎?
“漠”
“這是我的名字”
“微微,叫我的名字”
那個男人在情最熱的時候,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一筆一劃,寫下了那個字。
葉微微伸出那隻被男人寫字的掌心,瞪大了眼睛,在她好容易保養出的白皙動人的手上,沒有任何異樣的痕跡。
可是,她到現在還是覺得掌心癢癢的慌,彷彿昨夜那輕輕的一點,一橫,一豎,一撇,一捺還在掌心流動。
“王八蛋!”
葉微微咬牙切齒,連鞋子都沒有穿,衝到浴室,嘩啦啦水聲響起了很久,直到將自己全身上下洗的快要脫皮,葉微微才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下面,還是酸。
葉微微苦瓜着臉,拼命地回想着昨夜,可是,可是,毛用沒有,除了能夠回憶起自己怎麼被那個該死的王八蛋擺弄,怎麼在那個王八蛋脣下手中呻吟無力之外,她始終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那個人的臉,好像一直籠罩在一層霧氣之中。
“微微,昨晚睡的不好嗎?”
封楚歌關心的目光望過來,葉微微眼睛下的青色,實在是明顯。
葉微微手中的叉子刺啦一聲在盤子上劃了一下:“不,我睡得非常好,非常好。”
重複了兩遍的非常好,葉微微明明是笑着的,封楚歌就是覺得對方好像整個人都陷入陰影之中,張了張嘴,正要接着說些什麼,封楚意擡頭望了他一眼,封楚歌閉上了嘴。
“楚歌,這麼大的宅子裡,只有這麼幾個人住嗎?”
飯後,葉微微不動聲色地問道。
“以前自然是有許多人住的,只是這麼多年下來,也只剩下這麼幾個人了。”
封楚歌的眼睛,落在了空處,那聲嘆息,彷彿含着一絲不明的意味兒。
葉微微的手心有些冒汗,是冷汗,封楚歌的這聲嘆息,她心底莫名地發慌。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葉微微就是懷疑封家大宅子裡還藏着其他的人,那個該死的敢對她下手的男人,肯定藏在某一個位置,正在看着她,葉微微不敢和封楚歌說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再傻也不覺得封楚歌知道這種事,不會對她有什麼意見,葉微微想要自己找出那個敢動她的男人,然後,好好讓對方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要得到什麼,必然要先失去什麼。”
封楚歌沒有發現葉微微那暗自咬牙切齒的表情,轉身,揉了揉葉微微的發,望着面前明明在娛樂圈這樣最複雜的圈子裡摸爬滾打了五年,也還是眼神透亮清澈的女人,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微微,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好地活着,不論什麼東西,都沒有生命寶貴,曾經的封家,沒有看清這一點,而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報應,只是,封楚歌歉意地望了不知所措的葉微微一眼,再多的,卻是不會出口的。
畢竟,是他將葉微微引入了這間大宅子裡。
擡首,是封楚意森冷的視線,封楚歌心底一驚,放下了在葉微微發間的手。
“楚歌,你在看什麼?”
葉微微一邊抱怨地瞪了封楚歌一眼,把自己的髮型給弄亂,一邊卻是奇怪他的視線所在,假山那裡空蕩蕩的,只有風吹過落葉。
不論是封楚歌還是陳媽那裡,葉微微都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她也在大宅裡四處穿梭,將每一個藏人的角落都看了,可是,還是沒有她想象中藏起來的男人。
咬了咬牙,葉微微從袖子裡摸出了偷偷從餐桌上拿走的銀質餐具,切割牛排的小刀,刀口有鋒芒閃爍,話說,封家確實是富有,餐具全是銀質的,讓她每一次用餐,都覺得手抖。
葉微微將小刀握在手中,又一口喝下那苦的讓她想要流眼淚的能夠提神的黑咖啡,一邊心裡發狠,那個敢半夜偷襲她的男人最好不來,來的話,她一定讓他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