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微看到的,是一條繩索,一條細細的彷彿是麻繩的東西,可是卻絲毫沒有重量與刺刺的感覺,葉微微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確定,自己沒眼瞎,所以,即便沒感覺,那特麼的也是條繩子,一頭拴着自己的腳裸,一頭拴在黑貓的脖頸處。
葉微微解這條奇怪的繩子解的滿頭大汗,除了讓繩索更緊之外,毛用沒有,擡頭,望見的是黑貓眼中嘲笑的光芒,葉微微有些端不住了:“小黑,現在被綁住的是我們兩個,你幸災樂禍什麼!”
不,我不是幸災樂禍,我是很幸災樂禍,封楚漠瞅了一眼那根將葉微微的腳裸牢牢拴住的繩子,表示,終於可以暫時安心了,他昨天可不止是跟了葉微微一路,還考慮了一路,葉微微太喜歡跑了,他不想被她拋棄第三次,可是他又對她下不了狠心殺手,最後,封楚漠想到了這麼一招,對付葉微微,他表示,除了不捨得殺了她傷了她,其他的招數,他不介意輪換着在葉微微身上來一遍。
葉微微還在猜測:“難道是那個該死的蛇男囚禁我們?”
“不對,不對,那只是個夢!”
葉微微搖頭,家裡的一切和昨天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樣,周圍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最重要的,小黑活生生的在自己身邊,葉微微告訴自己,夢中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根本沒有什麼蛇男,因爲,小黑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蛇男是幻覺,葉微微肯定自己沒有夢遊症,所以。
“小黑,你別告訴我,這是你乾的!”
除去一切不可能,最大的嫌疑貓一下子就跳了出來。
封楚漠背轉了身子,用後背對着葉微微,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這果然,絕逼是隻貓精呀。
“小黑,你別以爲這樣我就不知道是你乾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背對着葉微微的黑貓把腦袋埋在了兩隻爪子之間。
葉微微扶額,傲嬌病犯了的貓咪,是不講理的。
沒奈何,葉微微下牀,幸虧那條繩子夠長,應該是有個五六米的樣子,葉微微從抽屜裡翻找了一陣子,剪刀,哼哼一笑,咔嚓一聲。
葉微微愣愣地望着剪刀下堅挺地連在一起的繩子:“嚓,什麼料子這麼結實。”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的葉微微的手指頭都痛,剪刀上的刀刃都磨的有些平了,那繩子愣是一點兒痕跡沒有:“小黑!“
葉微微咬牙啓齒,轉身,面上帶了討好的笑:“小黑大爺,小黑祖宗,來,幫我把繩子解開,從來只聽說人拴狗貓的,沒聽說貓狗拴人的,你也不想讓我成爲所有人的笑柄吧,小黑,咱兩什麼交情”
黑貓默默地瞅了葉微微諂媚的笑臉一眼,然後,默默地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葉微微本來一喜,以爲有門兒,下一刻,她的眼中染上了愧疚與心疼。
“這,這是追我的時候,弄的?”
血肉模糊的爪子,葉微微此時才發現,黑貓剛剛趴伏的牀單,那個位置,分明是一片還在殷殷擴散的血跡。
葉微微表示,心中的愧疚快要氾濫成海,將她整個淹沒了。
那根繩子什麼的,葉微微暫時是沒有心情理會了。
貓靈在一邊玩着白色的鱗片,玩着玩着,鱗片咕嚕嚕滾開,追過去,一眼看到的就是被葉微微捧着爪子噓寒問暖的封楚漠,他高昂着頭,黑色的貓瞳中,看似冷淡,貓靈卻可以用自己的貓生打賭,這絕逼是在裝蒜,沒看到那耳朵和鬍子都在微微顫動嗎。
老大不愧是老大,怪不得一直不肯處理傷口呢,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呢。
貓靈表示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