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隻貓搗的鬼,我們這些天經歷的,一定是這隻該死的貓做的!”
“我們那天一起折騰過的黑貓,和它一模一樣”
“那天在別墅裡,我看到過這隻黑貓,和那些傢伙一起出現的。它不是死貓嗎?怎麼又活過來了,好邪門兒!”
七嘴八舌的聲音,胡峰從牀上猛地起來,一把推倒還想要膩在他身邊的女人,走到電腦前,望着上面坐在女人的推車前顧盼生威的黑貓:“找到它!”
胡峰的聲音陰陰的:“我不管它是死的還是活的。敢讓我出這麼大丑,我要把它抽筋扒皮!”
雖然事情暫時擺平了,可是範圍內的人都知道胡家的少爺虐殺貓狗,讓胡父很是不滿,狠狠都教訓了胡峰一頓,這一頓教訓,不止沒有讓胡峰反省,反而讓他更是心裡發狠,這幾天不止沒有收斂。反而專門花錢買來一些動物虐殺,小動物滿足不了他發泄的心理,昨天更是虐殺了一隻大型狼犬。
即便大家或多或少都做過虐殺的事情,這幾天尤其是昨天見識過胡峰手段的衆人,一時間,都是不敢直視胡峰的眼睛。
“啊!”
一聲慘叫,打斷了胡峰眼中的暴虐與衆人隱隱的敬畏,那一聲,是從廁所的方向傳來。
“是李鋒!”
“難道是那些傢伙又來了?”
“怕什麼,那些東西活着的時候是我們的玩物,死了也只敢嚇唬人,李鋒那個廢物!”
相對於其他人驚慌失措的樣子,胡峰卻是鎮定的很。他陰沉着臉瞪了自己周圍這些膽小的傢伙一眼:“跟我來。”
“啊!不要!”
“啊,不要找我。不是我乾的”
“它又來了。救命!”
一聲淒厲慘痛至極的,根本不像是隻是經歷了一點驚嚇的聲音,幾乎刺破了本來跟着胡峰戰戰兢兢往廁所走的衆人的耳膜與膽子。
“沒,沒有聲兒了”
一個少年停下。
“胡,胡少,怎麼辦,還進去嗎?”
“膽小鬼!”
冷冷的瞪了幾個人一眼,胡峰一腳往門上踹去,砰的一聲巨響,門被撞開,而緊緊貼附在門裡的人也被狠狠甩落在洗手池上。
“李鋒?”
幾個人衝進廁所,見到的便是一張驚恐之極的臉,那是李鋒,而更恐怖的,是他的胳膊,已經和他的身子分離,那隻斷臂的手指還在微微抽動,彷彿還有知覺一般。
李鋒的斷臂處,猙獰的傷口彷彿是被大型野獸狠狠噬咬,撕扯,鮮血咕嘟嘟冒出,白骨交錯。
李鋒可能是已經暈了過去,可是,他的另外一隻完好的手,還牢牢的保持着抓我的姿勢,他方纔,是想要開門逃跑的,可是,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跑出去。
少年們殺死過太多貓狗,雖然大多數人都只是跟着胡峰這樣的少爺小姐們不敢不做,其實心腸慢慢的,也硬了,他們喜歡上了那種拿虐殺無辜的動物發泄情緒的事情,可是這些日子的經歷,終於讓其中大多數的人,改變了無所謂的心態。
他們那天晚上在別墅裡被貓狗冤魂襲擊後,只是受了輕傷,雖然被報道了出去,狠狠丟了臉面,可是其中幾個人家裡比較有力,已經擺平了那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其中一些人沒有當回事兒,甚至在胡峰的建議下,變本加厲的傷害那些貓狗,而有些人,卻開始相信了報應,動手的時候,開始猶豫。
果然,那之後,幾個人再次被看不到的動物襲擊,有人被咬傷,有人被抓傷,甚至有人半夜裡一直聽到貓狗的慘叫,很多人都想要退出這個團體了,可是懾於胡峰一貫的狠毒與家世,沒有人敢主動提出。
再者說,那些貓狗,它們就是變成了鬼,也只敢嚇人傷人,不敢做太過分的事情的,胡峰不是也說,他家的老爺子,已經特意從京城請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師,讓那些敢報復的貓狗的魂魄也死絕嗎?
他們是爲了自身的安全,纔跟着胡峰暫時一起呆在這裡的,他們昨天甚至跟着胡峰虐待死了一隻很兇悍的狼狗,膽子也跟着變壯了,那麼兇狠的狼狗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那些小東西。
可是,這些少年忘記了,那隻那麼兇狠的狼狗,是已經有人花費了大力氣大代價才抓住的,他們虐殺的所謂大型動物也只是一隻被全身麻醉了的無法動彈了的無法反抗的木偶罷了。
他們不知道,這些少年殘忍兒天真,就等着大師來幫着殺死那些動物的魂魄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的膽子,所有人的自以爲是與天真僥倖盡數破滅。
“嘔!”
有人先承受不住嘔吐出聲。圍序圍才。
“不要,我不要變成這樣!”
有人精神開始崩潰:“不是我乾的,我不要變成這樣!都是胡峰乾的,胡峰,胡少,你告訴它們,不要找我,我是無辜的!我們不是它們的對手的,它們一定是魔鬼,它們來報仇了,他們對付我們了,找錯人了,我是無辜的,都是你讓我們做的!”
一個滿面驚恐崩潰的少年跑到胡峰的面前,攥着他的胳膊:“你承認,你承認是你做的,別讓它們再來找我們了,我不要死!”
“厄”
下一刻,這個抓住胡峰的胳膊搖晃的少年,怔怔的低頭,望着自己的腹部,一把水果刀,狠狠的陷入血肉中,直至沒柄。
鮮血,染紅了少年的校服,那校服裡面,甚至還縫着昨天出門的時候,他媽媽專門求來的平安符。
“小欒呀,以後千萬別再跟着胡家那個少爺作孽了,動物和人一樣,都是有靈的,會記住的,媽自私,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不求你搭上什麼大少爺的人脈,只要你好好做人,平平安安的”
腹部,好痛,原來,那些被他們虐殺的動物,這麼痛過,原來,那天在別墅裡經受的,根本只是冰山一角。
媽媽,我真的後悔了,少年瀕臨死亡,瞳孔大張,怔怔的望向了胡峰的身後,一隻遍體傷痕的狼犬,虎視眈眈的仇恨的望向他們的方向。
它的兩個眼睛空洞洞的,留着膿水,它的嘴巴整個歪斜,牙齒參差,是被強行拔掉的,腹部,背部,零零碎碎的傷痕遍佈,慘不忍睹:“對不起”
那一刻,少年無聲的對着那隻應該是對李鋒下了狠手的存在說道,瞳孔,徹底失去了焦距。
沒有死在動物的報復之下,卻死在同伴的手中,諷刺而悲哀。
“沒有人是無辜的,你們一個個手上沾染的那些東西的血腥不比我少,要死,大家一起死!”
人人噤若寒蟬,望着胡峰一手握着染血的水果刀,一邊狠狠的在那個已經死去的少年腹中攪動,只覺得,面前的人根本不像是人了,比那些報復的陰魂,還要可怕。
“找到那隻該死的貓,一切怪事都是從遇到它開始,必定要從它結束,找到它!殺了它!”
胡峰的脣微微掀起,露出雪白的彷彿獸類的牙齒。
沒有人,敢去看被胡峰像是丟棄垃圾一般隨意扔在了地上的少年的屍體,他們,真的後悔了,害怕了,卻也,晚了。
“我喜歡聰明人,看來在場的幾位都是聰明人了,好了,過來個人,把他搬出去處理了。”
胡峰又踢了地上少年的屍體一腳,笑的有些變態扭曲:“我連人都不怕,還怕那麼些畜生?”
兩個少年被推出來,戰戰兢兢的擡起了屍體,那還在流淌着鮮血的傷口,那巨大的被絞爛的腹部隱隱露出的破裂的內臟,其中一個少年只是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面色發白,嘴裡發出乾嘔聲,把腦袋轉到了另外一側。
他的瞳孔猛然大張:“胡,胡,胡,胡少,身後,身後”
“身後什麼身後!”
正沉浸在殺人的興奮與激狂情緒中的胡峰厲斥一聲,下一刻,他聽到了一聲嗚嗚的淒厲而陰森的吼聲,脖頸後慢慢的升起了涼意,呼哧呼哧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黏膩的口水滴落,胡峰在對面少年的眼中,看到了身後傷痕累累的狼犬。
少年看到了,胡峰看到了,而其他那幾個男女,也看到了,一時間,除了狼犬的呼哧聲,這麼多人,沒有人能夠發出一點聲音,近乎死寂,這和他們經歷過的那些小型貓犬的陰魂不同,這個大傢伙,是真的會咬死人的,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是誰,襲擊了李鋒。
狼犬似乎是在享受衆人的恐懼,大嘴張開在胡峰的脖頸處,一時沒有咬落,胡峰卻已經耐不住了:“畜生,去死!”
胡峰猛地轉身,匕首揮落,向着對方的腦袋狠狠刺下,他眼中是興奮,他不害怕這個被自己虐殺的傢伙。
下一刻,胡峰眼中的興奮褪去,匕首明明刺中了對方的頭顱,卻什麼鮮血慘叫都沒有發出,只覺得刺到了空處,而他,眼睜睜看着似乎是被激怒的狼犬,一爪子向着自己的胳膊揮落。
“啊!”
慘叫一聲,胡峰的小臂處整個血肉淋漓,他也是個狠人,疼痛之後,便是徹底的清醒,清醒後,身子一翻,迅速滾開,狼犬嘴裡發出威脅的聲音,猛地向着胡峰撲來。
避無可避,眼看着那張巨大的淋漓這斑駁鮮血的大嘴向着自己的腦袋而來,胡峰順手扯過身邊叫的最慘的少女,向着狼犬的大嘴扔去。
淒厲的恐怖的女人慘叫聲,卡擦一聲,肢體斷裂的聲音,那是易小藍,不管真情假意,那是和胡峰好了一年多的女人,胡峰,就這麼眼都不眨的將易小藍推出去送死!
“快跑!”
不知是誰先開的口,房間裡的少年們什麼也顧不得了,什麼胡峰的威脅,什麼必須呆在這間房間裡和胡峰等着所謂的大師來收服冤魂,胡峰瘋了,徹底的瘋了,比起那隻恐怖的狼犬,所有人更加害怕的是胡峰!
他們慌不擇路的向着門外衝去,一爪子緊緊按住胡峰的狼犬望着胡峰驚怒交加的表情,撇了撇嘴,沒有要追那些少年的意思,除了其中幾個,它對其他人,沒有興趣,而爪子下的這個,它對他最有興趣,可不能夠一下子弄死了呢。
狼犬黑幽幽的空蕩蕩的眼洞對準了胡峰的臉,然後,一口,狠狠的咬下。
一聲熟悉而淒厲的慘叫,讓那些個少年們跑的更快更急。
“胡峰,胡峰是不是死了?”
沒有狼犬來追,也沒有胡峰追出來殺了他們”
“遲欒死了,易小藍也死了,我們,我們要不要,報警?”
胡父又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他幾乎是有些厭煩的,卻不得不耐着性子去聽,下一刻,他站起了身子:“你說什麼?殺人?不可能!我兒子只是有些叛逆,他還小,怎麼會殺人!”
未成年殺人,還是殘忍的殺死了兩個和他平日裡走的極近的少年少女,這樣的一樁案子,已經不是虐殺貓貓狗狗這樣的能夠輕易被壓下去的程度了,尤其是遲欒和易小藍的家人,幾乎是想要生撕了胡峰的心,他們兩家是沒有胡家有權勢,可是也不是普通市井小民,鐵了心將案子追究到底,胡父幾日奔波,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唯一能夠做的,也就是讓胡峰呆在好一點的醫院先治療着。
警察去醫院審訊的時候,胡峰一直說是狼犬的冤魂復仇,是一隻貓搞的鬼,所有人都當他神經病,不是神經病,又怎麼會那麼殘忍的殺死自己的同伴?
雖然其中確實有疑點,比如那個殘疾了的李鋒,還有胡峰臉上的猙獰傷口,可是大型犬闖入傷人也不是沒有的,更何況,警察調查才發現,這個胡峰這幾天成日裡往別墅裡買動物虐殺,還買過大型犬,傷成這樣完全自作自受,遲欒可是被人用刀捅死的,刀上還有指紋,易小藍更是所有人都作證是胡峰推出去的,這樣的少年,已經不是什麼叛逆無知可以解釋的了了。
那幾個作證的少年,沒有說出冤魂之類的,經過這麼一遭,他們,是真的怕了。
“呵呵,找到你了”
一個男人冷淡的聲音傳來,明明笑出了聲,偏偏,對方的面上和眼中,甚至聲音中,都是僵冷無比的。
胡峰躺在病牀上,半張臉上包裹着紗布,露出的僅僅剩下一隻的眼睛裡滿是怨毒,似乎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沒有看到這個陌生人的到來。
“聽說,你是被一隻狼犬的冤魂咬傷的?”
男人的話語,讓胡峰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
“你還說,一切都是一隻貓搞得鬼?”
男人又道。
“我就是你父親從京城請來的大師”
這句話,讓胡峰的眼睛終於完全轉向了男人這邊,然後,那半張包裹着繃帶的臉上不斷滲出的膿水與血水便清晰可見,可真是,噁心的,人呢。
楚方原感嘆了一聲,其實,如果不是這件事情一開始便是吸引他來到a城的興趣,胡峰這樣整個靈魂都黑透了的,他便是看,也懶得看一眼的,畢竟,楚方原喜歡解剖撕裂的,是純淨的特殊的靈魂:“你看看,是不是這隻貓?”
照片上,是一張女人抱着黑貓從寵物醫院走出來的身影。
“赫赫”
胡峰喉嚨裡發出赫赫的聲音,手猛然伸出搶過那張照片,是成原說的那隻貓,一定是這個該死的貓搞得鬼,以前明明沒事的,他們都說,從遇到這隻貓之後纔會被那些畜生襲擊的!
“還真是,有緣吶”
楚方原一把從胡峰手裡取出了照片,望着照片中笑的燦爛的抱着黑貓的女子,想到那一日在警局裡初見葉微微和黑貓的時候感應到的東西,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這個,可以幫助你殺死某些不該繼續停留陽世的存在”
一把匕首,被楚方原放到了胡峰的手心中,那上面,鏤刻着除魔消魂的符咒,楚方原很有興趣知道,胡峰能不能成功,那個抱着黑貓的女人值不值得他繼續在她身上停留興趣。
走出門口,對着警衛的方向輕彈了兩下手指,兩個本來迷迷糊糊的警衛,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看到了敞開的門,往裡面看了一眼,胡峰還躺在那裡,他們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腦袋,將門帶上,又開始目不斜視的站崗了。
楚方原摸了摸下頷,那個黑心的少年,不知道他要怎麼出來呢?如果連這一點都辦不到的話,連去找那些存在的資格,做他實驗品的資格都沒有呢。
半夜,胡峰在查房的醫生檢查完了寫完了記錄轉身的時候,從背後,抹了對方的脖子。
胡峰裝扮成了醫生的樣子,逃走了,又死了一個醫生,這一次的事情,是真的鬧大了,胡峰,正式上了通緝令,那些個躲在家中哪裡也不敢去的少年們,再次被一一提審。
一個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圍巾擋住下巴的打扮奇怪的人,站在愛心寵物醫院對面,露出了陰慘慘的笑,他記得,那張照片上的背景。
匕首在手中有些發燙,不過,他不會那麼傻的當街拿出匕首的,更何況,那個奇怪的男人說的話,他不信,匕首,根本沒用!他現在,需要一輛車子,一輛能夠將那些該死的奇怪的貓貓狗狗碾壓成碎片的車子,還有,能夠讓那些該死的人不能夠看到他的車子,在看到一輛停在路邊的奇怪的晃動的車子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陰慘慘的笑,一步步,走了過去。
葉微微帶着封楚漠又去了愛心寵物醫院,經過複查,他的腿恢復良好,已經可以拆繃帶了,李佳佳對黑貓的恢復力,再次表示讚歎。
封楚漠懶得搭理花癡女人,拆去了繃帶,腿部輕鬆多了,四肢慢慢站直,然後,穩穩的,優雅的邁動了兩下貓步,眼眸偷偷的撇葉微微,不是說最喜歡自己走路的樣子嗎?難道不應該有所表示?
下一刻,葉微微開心的抱起封楚漠,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下:“小黑,你真是太棒了!”
本來以爲要耽誤不少時間,這一下子,時間就充裕了,剩下的時間做些什麼?葉微微想着,趁着有時間,去買份報紙,看看能不能夠再去找些除了攝影棚平面拍攝之外的別的工作,電影上映,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除了房租之外,水電費,吃飯穿衣都要錢,葉微微表示,更重要的是有一個挑食寵物要養,不努力不行呀!
本來以爲小黑還要再花不少醫藥費,這麼快好了,手上還留了些錢,兜裡的東西,暫時能夠不賣出去,葉微微還是不捨得賣出去的。
一邊看着報紙,一邊走着路,封楚漠被扔在後面,葉微微表示,小黑的腿都好了,從今天開始自己走路吧。
沒有了這幾天熟悉的懷抱,心底怪怪的,封楚漠果斷走到葉微微前面,葉微微無視的走開,封楚漠甩動了一下尾巴,啪嗒一聲,被葉微微刻意拉在身後的黑貓一個起跳,尖利的爪子扒住了葉微微的衣服,蕩了兩下,在葉微微無奈伸出雙手後,黑瞳彎彎地握在了葉微微的懷抱中。
“小黑,你真是我的剋星!”
葉微微無奈嘆道,眼底也有溫柔,有些彆扭的翻着報紙,一行行的看着那些短期招聘信息,一陣風吹過,髮絲拂過葉微微的臉頰,遮住了眼睛,葉微微拿着報紙的那隻手順手擡起。
“微微!躲開!”
一聲彷彿是自心底傳來的男人變了調兒的聲音響起,車水馬龍間,有些熟悉卻辯不清楚的男人的聲音,汽車的轟鳴聲,喇叭的催促聲,人流的鼎沸聲,風吹過的聲音,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成了慢動作,黑貓從懷中掉落,葉微微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什麼狠狠推動,不受控制的向着一邊撲去。
“小黑!”
葉微微伸出手臂,恍惚間,她看到了小黑麪上安心的表情,那是笑意。
“不要”
“砰!”的一聲巨響,鮮血迸濺在葉微微的臉上。
葉微微的表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