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再聊聊的呀”
中年男人的手往葉微微的肩膀上湊去,肥短的手指堪堪觸及葉微微的脖頸,狠狠的一抹,葉微微脖頸處一陣寒毛聳立,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葉微微猛地轉身,一高跟鞋狠狠的跺在了中年男人的腳尖上,八公分高的尖尖細細的鞋跟狠狠跺下是個什麼概念?
“嗷”的一聲叫,人人側目望着抱着腳軟在地上咒罵的中年男人:“你這個賤人,我早晚讓你求着讓我上,想當明星?你也就是適合做a片女主角!別給臉不要臉!”
葉微微一腳。踢在了那個叫囂着的男人的下身,一聲破錶的慘叫聲,在保安來之前,她迅速的以着極快的速度跑出了這間公司的大門!
葉微微沒有看到,身後追出來的保安被不知道什麼東西一一絆倒,疊羅漢一般在那間娛樂公司大門口撞成了堆。
“你拉我做什麼”
“誰撞的我!”
“該死的,邪門兒了!”
封楚漠抱着貓靈,對着那個被人攙扶起來還在咒罵葉微微早晚要將葉微微如何如何的中年男人,下身那裡灑了一道陰氣。不會要人命,只是讓那個該死的男人沒辦法再上女人罷了。
封楚漠跟着葉微微,望着她不斷碰壁,卻不曾停歇的腳步,心底,隱隱的疼。
他想,幫她。
封楚漠的眸子,落在了那些評委交給工作人員錄入的初選名單,那是一部仙俠電視劇招選演員,葉微微想要扮演的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妖精身邊的丫鬟,指尖一動,葉微微的名字落在了名單末尾。
夜色已深,葉微微疲憊的打開門。打着哈欠,一邊揉着肩膀。一邊將自己的身子撞進了房間一側的沙發上。柔軟的海綿瞬間將她包裹,整個身子,都鬆懈了下來。
這兩天手頭上因爲賣了玉石稍微寬裕了些,便沒有再急着找兼職,卻是開始去一些影視城碰碰運氣了,腳底都磨出了泡,工作卻是沒有什麼進展,葉微微長得漂亮,也有演技,最近有好幾部新片子都在海招演員,葉微微自問自己表演的也算是可圈可點了,當時那些評委也對她點頭了,可是,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讓她回家等消息,然後就是沒有消息。
葉微微知道,娛樂圈裡漂亮的多了去了,演技好的也比比皆是,比她作品多的,有名氣的,比她有背景的,比她放得開的,更是多的是,葉微微前段時間能夠在劇組裡出演一個有名有姓的角色,也確實是封楚歌的面子過的去,可是,葉微微已經不打算再承封楚歌一丁點兒人情了。
先前的劇組在別的地方拍攝別人的戲份,暫時沒有葉微微什麼事情,葉微微便想着,趁着這段空閒,再找找。
可惜結果和以前一樣,讓人灰心,即便她去應徵的從來都只是一些小配角。
“葉小姐,其實你的容貌身材真的是很不錯的,氣質也是難得的明豔中帶着純,如果你真的有意思的話,其實我們公司的一部片子可以讓你當女主角呢”
想到那個該死的讓她去當av女主角的傢伙,葉微微就覺得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又在蠢蠢欲動。
“啊!煩死了!”
大喊一聲,一甩腳將高跟鞋甩了出去,高跟鞋叮咚一聲撞在哪裡,葉微微轉身將自己的腦袋悶在了沙發柔軟的海綿中,眼睛有些酸澀,一個人的日子,真的,覺得好難受。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一個名字劃過,葉微微到底沒有按下,蘇姚那邊,那天的情況聽起來很急,她不能夠再麻煩她了。
一串名字,除了蘇姚之外,再也沒有一個,是葉微微熟悉的,可以傾訴什麼的存在了。
“小黑”
悶悶的聲音從女人的脣齒間溢出,她想小黑了,明明那段和小黑一起的日子,生活過的更拮据,吃飯都成問題,工作也是屢屢碰壁,可是,她總是能夠迅速恢復元氣的,而現在,葉微微心裡總是悶悶的,很難受很難受。圍樂歲弟。
一隻冰涼的手,攥住了葉微微的腳裸。
葉微微一開始還有些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待到反應了過來,想要反抗時,她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別動,是我”
封楚漠。
此時此刻,對這個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鬼,葉微微聽着對方那熟悉的磁性中帶着一點冷的聲音,緩緩的,放鬆了警惕,也許,潛意識中,她已經知道,他不會傷害他的。
也許,是太過寂寞,此時有一個還算熟悉的存在,突然出現,讓葉微微的心,軟了下來。
男人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好看的眉眼,半長的髮絲遮住了他的眸色,葉微微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他的手,在她的腳裸處,慢慢的,溫柔的,按摩着。
男人的手法很生疏,時輕時重的,可是,望着那隻在她的腳裸處動作着的玉白色的大手,葉微微漸漸的覺得,腳裸那裡,真的,不那麼痠疼了。
封楚漠的手,慢慢的停住,掌心在腳裸處拂過,葉微微的心一顫:“你做什麼!”
她回神,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剛剛是傻了,怎麼會任由着這個男人作爲:“我不想和你再發生什麼了,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們”
葉微微的聲音頓住,因爲男人的手移開之後,腳裸上那塊熟悉的玉石,一根紅繩,編織的很精緻的結,將玉石包裹。
“喜歡嗎?”
封楚漠有些微的緊張,那編織玉石的結,是他這幾日專門去學習過的,是同心結的樣式。
他不知道葉微微能不能夠懂得,也不知道葉微微是不是願意接受。
“封楚漠”
葉微微突然喊了一聲男人的名字,她自然是認識同心結的,只是因爲認得,所以,心,酸了一下。
“漠”
封楚漠沒有擡頭,卻是如此迴應:“你可以叫我漠”
就像是在封家大宅裡的時候一般,他曾在最情熱的時候,在她的耳邊,在她的掌心,描摹着那一個‘漠’字,一筆一劃,葉微微閉眸,卻再也無法忘記。
葉微微睜開了眼睛,她強迫自己的眼睛從男人低垂着首的身影,從腳裸上的玉石與那同心結上移開:“你不需要爲我做到這種地步的,還有,這塊玉石我已經賣了,我不知道你怎麼拿回來的,但是,請你哪裡拿回來的,哪裡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