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時間，紙扇男都會把有關寒碧城的消息，免費送給寒碧城出身的極山派弟子。
方義也有收到過幾次，每次都會讓人重新打探一下虛實。
因爲紙扇男給的消息比較寬廣，基本那都是大新聞，屬於廣撒網性質的，沒有重點。
想要確認下巨鐵匠父女的情況，還需要另外打探。
饒是如此，這種大衆版消息，依舊讓很多人心生感激。
他們每天忙於門派之事，很少有空專門下山，讓人打探家裡情況。
現在有人代勞，當然心生好感。
就是通過這些小手段，紙扇男在這些人心中，越來越有人望。
半年下來，已然一副小頭目的待遇了。
如今正式成立仇門，也算是在極山派站穩跟腳，擁有了一股小勢力。
雖然方義不太看得上眼這種小組織就是了。
因爲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剛入門的弟子以及沒有潛力，每天混日子的混子。
只有少數一些人，實力強大，或者擁有巨大潛力。
只是前者不好駕馭，後者需要資源和感情的投入，都不好掌控。
由於仇門的建立，紙扇男心情非常好，對於方義也很熱情，基本知無不答。
通過這些天的打探，方義大概清楚寒碧城是如何破滅，城主又是如何堅守此城的。
以及黃昏會，是被在守城之中，被熟悉機關陷阱的一批人，一鍋端給幹掉的。
現在向紙扇男打探的，基本都是關於巨鐵匠這邊的消息。
本來方義並沒有報多少希望，沒想到紙扇男卻給了他一個小驚喜。
那就是巨雨霜，並沒有死，而是在泉絲國進攻前幾天就突然失蹤了。
巨鐵匠一直在招人幫忙尋找，無法離開寒碧城，其中就有派人送消息到極山派找自己。
只是消息還沒傳出去，就遭遇泉絲國入侵，城破人亡。
問及消息來源是否可靠，紙扇男才略微得意的透露。
他在寒碧城安排的眼線，在攻城戰中，存活下來了，並逃到了極山派，所以才能提前這麼多的知道這些消息。
如果紙扇男說的是真的，那巨雨霜還真的有可能活下來了。
因爲方義這幾天將寒碧城走了個好幾遍，完全沒有看到巨雨霜的屍體。
屍體沒找到，又聽到失蹤的消息，自然是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雖然失蹤也不是什麼好消息，但總比見到屍體要強。
“能具體說說巨雨霜失蹤前後，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換成別人詢問這種問題，紙扇男估計敷衍一下就不會回答了。
但方義不同，這位可是八大長老之一的親傳弟子。
還是少見的活過半年的弟子！
雖然很大的原因是因爲劍不圍不在門派之中，但這個成就到底是史無前例的。
可以預見，若是方義能夠在劍不圍‘教導’下一直活下來，前景和地位無可估量。
因此在紙扇男的眼中，方義是超級潛力股，需要特別在意和留意的。
讓人收集消息的時候，也會重點留意過方義的家屬情況。
對於巨鐵匠和巨雨霜的情況，多少都知道一些。
“巨雨霜失蹤期間的話，大事件就只有泉絲國動靜很大。小事情則是寒碧城混亂了很多，涌進了一批武林人士。在城裡鬧騰的挺歡，最終被城主被趕出了城外。”
武林人士？
方義心中一動，繼續追問。
紙扇男仔細思索了一下，纔回道：“好像有秋山門的四季劍，萬聖宮的瘋女人，聖心寺的四言和尚……”
等等！萬聖宮的瘋女人？！
方義心中一動，想到了關捕頭死的那天，好像問過柳葉劍，也就是巨雨霜的母親，就是被瘋女人所殺。
這兩個瘋女人，會不會同一批人？
不動聲色地將所有門派都一一問過，方義心中有了譜。
“多謝黃師兄告知內情。”
“不客氣，不客氣，以後都是自家兄弟，有事儘管叫我！”
紙扇男此刻正想籠絡人心，方義這一出詢問，反而有種配合他的感覺，側面展現了他的人格魅力。
算起來方義這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小忙，否則就需要自己人上來表演一二了。
“說起來歌師弟在無巔峰，獨自一人待了接近半年，武功應該小有所成了吧？”
對於這種問題，方義只是微微一笑，謙虛道：“這才半年，剛剛起步的階段，哪有什麼成就，估計都比不得黃師兄。”
“歌師弟謙虛了，能在那位手下修煉習武，肯定有所不同。”
這裡人多口雜，紙扇男見方義不想提及具體，也只是用‘那位’來代指一二。
方義如打太極一般，將這個問題揭過。
繼續在這裡待了一會，第二天一早，方義就匆匆一人獨自離開了。
騎着快馬，方義直接朝水心城方向趕去。
從這裡前往萬盛國，若是走水路的話，距離最近且規模最大的一個港口，就在水心城那邊。
若是走陸路……那方義已經沒有追上的可能。
所以只能從這條路線，碰一下運氣。
盡人事，聽天命。
能做的，方義都做了，還是沒能追到人，就只能考慮等實力提升後，再去救人，或者……直接報仇。
哪怕方義快馬加鞭，不計成本的更換馬匹，連夜奔波，依舊花了五天時間，才終於趕到水心城。
由於夜間將近，方義直接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開始調查港口的情況。
根據紙扇男的消息，萬聖宮，就如同泉絲國的紙鳶會，是隔海萬盛國最大的門派，與萬盛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個門派只收女弟子，並且嚴禁門下弟子與其他男性結婚生子，修煉的功法也是要求孤老一生的那種。
這種修煉條件下，也難怪門派裡的女人，行事各種極端，被江湖人士稱爲瘋女人。
在港口打探一天，方義心中鬆了口氣。
因爲風浪之故，這裡上次出海的時間，是一個月之前。
這意味着，瘋女人除非一路游泳橫跨整個海域，或者走了陸路。
否則就必定還在水心城等待船隻出港時間。
轉而詢問瘋女人們的行蹤，付出十幾兩銀子後，方義輕鬆打探到。
前些時日，確實有一批古古怪怪的女人，揹着一個昏睡的少女，來這裡詢問過船隻出海時間。
詢問昏睡女子的細節特徵，方義安下心來。
確實是巨雨霜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