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個大好的消息,樑天頓時心情大悅,就連晚上與從靈幽會的時候,也依舊是面滿春光。
兩人親密了一陣,從靈便開口問道:“對了師叔,宗主打算什麼時候處決呂清?”
“這個……”樑天面露難色,“恐怕是一時半會兒處決不了。”
與一聽這話,從靈就不開心了,她別過頭去道:“師叔你說話不算話,我生氣了。”
“別生氣嘛寶貝。”兩天將從靈攬入懷中,親吻這她的脖子道,“又不是不處死,只是一時半會處理不了而已,因爲絕日宗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從靈瞪大了眼睛,“什麼大事?”
“再過幾日青陽宗便要來我們宗門造訪。”
“啊?”從靈驚訝的捂住嘴,“那我們絕日宗豈不是……”
“對,你想得沒錯,只要我們表現得好,頂多半年時間我們便能一飛沖天,說不定到時候於要搬到中天北地去,與那些大的嚇人的勢力平起平坐。”
頓時,從靈便心潮澎湃起來,她倒不是因爲樑天描繪的美好未來而心潮澎湃,她的野心比兩天還要大。
若是她能勾搭上青陽宗的一名有權有勢的弟子,說不定便可藉此進入青陽宗,進了這個傳奇宗門,可就擁有了一切!
隨後的兩天時間裡,絕日宗就開始張羅了,這個小小的宗門下定決心要向青陽展示自己的氣魄與牛逼之處,以得到青陽宗的賞識,搭上青陽宗這一趟便車。
幾日之後,宗門的弟子們陸陸續續的趕到了這裡,火雲門杜舞炎,雲劍宗雲濤,此次就連秦炎七都親自到場了。
本來龍梟寒也是想來的,但是卻被陳子書給拒絕了,畢竟龍梟寒可是元嬰境,中天域屈指可數的強者,這麼一個人突然到瀾天域的定然會在瀾天域造成混亂,甚至引起瀾天域的頂尖強者注意。
然後龍梟寒不幹了,他開始生悶氣,最後還是陳子書好說歹說才終於勸住了他。
青陽宗的弟子也來了,是由秦炎七,也就是七叔帶領的,青陽宗惹能趕到的時候,包括絕日宗在內的所有中門都站在外面迎接,從靈自然也是,她站在人羣中,周圍都是她的仰慕者,這讓她頗爲驕傲。
隨後,青陽宗的弟子們便來了,沒有什麼華麗的出場方式,就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循着山路上來的,一共也就只有四個人。
秦炎七,毛引,李素雨和慕容姝。
從靈開始在秦炎七和毛引之間選擇目標,毛引雖然看起來和善一點,但是年紀太大了,秦炎七年紀也不小,但是風姿與威嚴要甩開樑天很多很多。
就在從靈在這兩人之間爲難的時候,突然之間它看到了走在後面的李素雨和慕容姝,然後不由得愣住了,這二人……真的是堪稱絕美。
李素雨纖細,清冽,就像是雪山之上的寒泉一樣,溫潤之上是冰冷的鋒芒。
慕容姝則不同,她是一汪春水,沒那麼纖細,但是卻一切都恰到好處,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不足,溫柔嫵媚,眉目溫婉,僅僅是對看幾眼便能讓人淪陷。
在這二人面前,從靈感從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情緒,她開始自慚形穢了,面前的整兩個人似乎是在發着光,而自己就像是不會變成白天鵝的醜小鴨。
她看想自己身邊的那幾個仰慕者,希望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肯定來安慰自己不比他們差。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她所有的仰慕者此刻目光都落在李素雨和慕容姝身上,眼神之中滿是驚豔和癡迷,這還重表情她從未在他們面對自己時看見過。
一時間她心中恐慌了起來,就像是人類第一次意識到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一樣,從靈所在的那個狹小的,以她爲中心的世界突然被打破了,涌進來了一羣比她要優秀得多的人。
她所經營的一切,她所苦心孤詣創造出來的一切,此刻都在搖搖欲墜。
此時,樑庸待這兩天走出來與秦炎七見面,雙方各自拱手行禮,樑庸問道:“不知青陽宗主現在何處?”
“我宗主天性雲野,想必又是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腳步,可能需要再過幾日才能到,不知樑宗主可願意等一等?”秦炎七不鹹不淡的說。
“願意願意,自然是願意。”樑庸連忙道,“樑天,你去給衆位長老們準備房間。”
第一日,衆人並沒有多少交流,畢竟大家千里迢迢趕來,舟車勞頓,不太有心情和樑庸嘮嗑。
而且中天北地的這些既有名望的大宗門顯然對這個小小的絕日宗沒有多少興趣,他們之間相互交流便足夠了,絲毫沒有帶絕日宗一起玩的意思。
樑庸便不由得有些氣餒,不過倒也沒有就此灰心,畢竟此次造訪真正的主角可是青陽宗主,只要能夠得到青陽宗主的肯定,那邊一切都好說了。
黑暗深邃的地牢之中,從靈來看望自己的師姐了,呂清已經三日沒有吃飯了,並非是她有骨氣,而是樑天特意安排不要給她送飯。
“師姐,我來看你啦。”從靈一蹦一跳的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單純的微笑。
呂清擡頭看向她只吐出了一個字:“滾。”
不過從靈並不在意:“師姐你不要這麼不近人情嘛,我這不是怕你和陳子書一樣在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爛掉,這纔來找你的嘛。”
一提到陳子書這個名字,呂清便開始渾身發顫,她朝着從靈低吼道:“從靈,我要殺了你!一定!!”
“啊,那我還真是好害怕啊,不過你可能沒機會了,因爲樑天師叔已經說了,要以叛逆之罪將你處決掉呢,你之所以現在還能苟活,乃是因爲宗門裡出了一件大事。”
呂清不說話,只是狠狠的盯着從靈。
從靈倒是完全不在意,依舊自說自話:“你知道嗎?鼎鼎大名的青陽宗主要來我們宗門造訪了,此次說不定我們絕日宗就要時來運轉了。”
“你說我們爲什麼運氣這麼好?該不會是因爲陳子書的在天之靈在保佑我吧?該不會是他活着的時候就早已經傾心於我了吧?也是,畢竟沒人會喜歡一個看着就噁心的醜八怪,你說是不是?”
“不過陳子書啊,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呢。”
“從靈!!你再敢侮辱陳子書我就將你碎屍萬段!!”狂怒讓呂清幾乎失去了理智。
“你啊,還真是不像個女人,更像一條瘋狗。”從靈捂着嘴輕笑,“難怪大家都喜歡我,不喜歡你,你看,這就是我的權利。”
從靈爲什麼回來找呂清呢?原因很簡答,他只不過是想要從呂清身上找回自己被打擊的自信心而已,現在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他便轉身離開了。
看着這個罪魁禍首轉身離開,呂清卻什麼都做不了,她只能慢慢的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抽泣起來。
天道不仁,這個世界上沒有絲毫的公平可言,她不能爲陳子書報仇雪恨,她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呂清第一次開始想,死亡或許對自己而言只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