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過去式(1)

14.02.27《你的月亮我的心》

那一刻,我的心被連綿糾纏着,一邊是愛你的人,一邊是你愛的人,選擇往往是最難的,我的靈魂彷彿摔碎在地上,猶如萬根丘比特的箭射穿我的心那樣痛。我站在天涯海角的雲端上,試着徜徉這美麗的瞬間……但下一秒,我意識到,這次玩笑開大了,一次無聊的鬧劇換來了多少企盼者的鬧心和焦慮,賞着這失魂的花瓣,讀着這美妙的佳文——

“這次聽衆痛苦經歷賞讀環節,我相信,這位聽衆的下場,一定很糟糕,因爲,他會得不到任何想要的結果。那一天,我深有同感。好了,不說了,歡迎回到你的月亮我的心,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賢。”還是他,那個備受上司冷漠,電臺無人知曉的主持人曾小賢,他的開場白簡單通俗,爲愛情公寓新的篇章,起了一個好頭。

“好的,讓我們接進第一個聽衆來電,你好。”

“你好,是曾老師嗎?”

“沒錯,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賢。”

“曾老師,爲什麼諾瀾小姐已經從美國回來了,現在,卻只有你一個人主持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感謝這位聽衆細心提出的疑惑,我的搭檔諾瀾請了一天假,以後的一段時間,都是由我一個人主持了。”小賢尷尬地中斷了來電。

讓我們來回顧那次冷戰尷尬,看看那個“老”男人是如何解決事端的。

濃烈的消毒水瀰漫在空氣中令人窒息,粉白色的牆襯映出陽光金黃燦爛的悲傷,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亂的腳步和刻意放輕的談話聲。一菲的神情漸漸染上窘迫,原因只是眼前這個不懂愛情的男人。

“我也愛你,一菲。”一句簡單的告白在小賢的內心裡澎湃了多少個歲月,他的膽怯造就了今天這樣難堪的畫面。

“小賢,你說的是真的嗎?”諾瀾的眼睛裡充滿了對小賢的失望。

一菲皺起細眉,的心裡想着:糟糕,事情惡化,必須把這個破口圓過去。

“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我還有課,要不然……”一菲轉身要邁步。

“一菲你別走!”大家都認爲是小賢說的,其實不然,諾瀾先行一步叫住了一菲。

“對不起,諾瀾,我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情,我喜歡的是一菲,我接受不了其他女生,你可以當我是個情感白癡,做了那麼多年情感節目的電臺主持人,我卻始終不敢面對自己的真愛,諾瀾,也許我真的該放手一搏,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們分手吧。”小賢的目光落向了諾瀾,他在諾瀾的臉上看到了無奈與痛心。

“曾小賢,我知道,我的到來對你們的公寓生活帶來了很大的困擾,我在這生活了那麼久,居然不知道有那麼多人喜歡你,我打攪了你們大家的婚姻愛情,我想,我其實根本不適合你,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我的工作我會找個日子辭掉。小賢,感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和關心,我是時候離開了,我希望,我的離開不會給大家帶來憂傷。我會找到自己的真愛,我可能真的不適合你。我相信,我喜歡的曾小賢是個有主見的男人,一菲,你們的幸福是對我離別前最大的祝願。”諾瀾說完,輕輕地在小賢臉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吻痕,默默地走了。

“胡一菲……”小賢的心裡掛着一絲甜蜜,也揚着一抹心疼,他似乎不顧及離開的諾瀾,想和一菲說些什麼。

“曾小賢,你別說了。我暫時不會接受你的,之所以這樣,是對諾瀾離行的尊重,等到我們彼此都被對方打動的時候,我會主動要求在一起的,小賢,如果你愛我,今天的事,請徹底失憶。”說着,一菲撿起礦泉水走出了病房。

胡一菲的拒絕其實是對先驅者的尊重,公寓的日子還很長……“你好,是曾老師嗎?“沒錯,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賢。”

無人區 熟悉的公寓,熟悉的酒吧,還有那熟悉的你……

夜色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着,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公寓現在已經午夜時分,突然,一個黑影掠過窗頭,月光的照耀使黑影的邊緣變成了陰森的銀蠟,彷彿黑暗要吞噬整幢公寓。

小賢帶着朦朧的睡意起身上廁所,半夢半醒的狀態讓他沒有一絲感覺被這深夜的驚悚懷揣一絲恐懼。

“Hi!”一個滿身纏着白色繃帶而膨脹的壯漢手板搭在小賢的肩上向他打了個招呼。

“咿呀!!!”小賢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候和這身不同尋常的打扮嚇到。

“曾老師,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幹嘛出來嚇人?!”聽聲音原來是子喬,他英俊的外表只是被團團的紗布蒙在底下。

“呂子喬,你沒事纏着繃帶半夜嚇人好玩兒啊!!”小賢發現了他的真面目,覺得自己被平白無故嚇了一跳很委瑣。

“還不是你們!我的承重能力遠在你們的體重之後,你們一個勁的撲上來,我全身粉末性骨折加缺氧,整個人都快偏癱了。”子喬僵硬地擺動着臂膀。

“不至於吧,就是親切地在你的身上按摩了幾下,有那麼嚴重嗎?”小賢打開廚房的燈,“你該不會這一整集都保持這個形象吧?”

“醫生說我的病狀繃帶要纏十五天,一集夠嗎?慢着,你這是怎麼回事?”子喬指了指地面上月光反射出的一攤不明液體。因爲子喬的手指被繃帶纏繞固定在一起,不便翹出食指。

“哇啊!”小賢看了看自己的褲襠,水痕畫了一張大大的世界地圖,急匆匆地飛奔進廁所……

陽臺上,一個紅點在微弱的光芒中閃爍着……

酒吧裡的鐘表時針兢兢業業地指向十三點鐘方向,絢爛燈光和着陽光映照着盛滿雞尾酒的高腳杯,觥籌交錯間曖昧的氣氛麻醉了人們的心。

“‘花心大蘿蔔半夜扮鬼,電臺主持人當場嚇尿’,你會紅哦~”一菲嘲笑這兩人昨天半夜的經歷,原來那個紅點就是攝像頭的焦點,昨天發生的事情被一菲完完全全地錄製在了攝像機裡,兩個大男人雙腿蜷縮在沙發上敢怒不敢言。

“一菲姐,這段畫面太經典了!我可以上傳到愛情公寓網站上嗎?你們都要來幫頂哦~”美嘉請求道。

“沒問題!我待會兒讓展博發個外掛軟件頂上首頁。”

“不用,我那裡有上次展博替我菲律賓鐵猴子獎刷票的備份。”悠悠

小賢再也忍不住了,大罵道:“胡一菲!你腦子有問題半夜拿着攝像機來我們套間偷拍。”

“我半夜打個醬油而已,用得着那麼生氣嗎?”一菲將錄影帶和攝像機交併給美嘉。

“子喬!你也幫忙說說啊!你可是男二號啊!”小賢辯不過一菲,忙找救兵。

“呃——隨便你們,我被捆成這樣,之前我那些女朋友應該都認不出來。”子喬倒無所謂。

“哦!對不起哇,我剛剛纔發了條微博讓大家來關心你,順便爲我的律師事務所拉拉人氣。”張偉給子喬看了看微博。

“你有毛病吧!平時就看你在暗地底下刷微博,沒想到你居然對我下此毒手——鏈接在哪?我也頂贊!”子喬在錄影帶裡的形象倒沒什麼大礙。

美嘉細心地剪去繃帶的殘邊:“子喬,你不是說酒吧會誤搭熟人嘛!不會你去洗腳他們店都沒客戶了吧?”

“我只是覺得老口味更符合這個風情萬種的年代,酒吧裡一個路子的人熟。”

“大外甥,這有什麼不對的,你都被傷成這樣了還來酒吧集會,不怕病情惡化?”悠悠敲了敲子喬受傷的石膏部分。

“把妹嘛!我可以說,這是最新購物網站推出的木乃伊豪華版,說不定哪個純情小妹就會落入我的法網。”子喬活動肩膀。

“你們3602的男人都太委瑣了,不像張偉,他就彪悍多了。”美嘉指着張偉,衆人的目光一齊對着同一個方向。

“彪悍?”衆人不理解道。

“昨天晚上,他約薇薇去吃飯,結果之前和他私奔的那個上官老師找上門來,他無情地把那個上官老師——交給了我,結果我花了一整晚的口舌開導她,終於把她支走了,後來買單的錢也是向我借的~”衆人一副鄙夷的神態看着張偉。

“張偉,不會吧,你們之間的關係只進行到吃個飯聊個天的一壘程度,這些日子你都幹什麼去了?”子喬無奈地說。

“這些日子——”張偉回憶起來,“吃飯、電話、刷微博、刷微博、刷微博、刷微博……我們連手都沒牽過,好像連一壘的程度都不到。”子喬徹底對張偉喪失信心。

“阿邦,來瓶冰銳。”子喬點單,阿邦用看待外星人的眼神瞅着滿身繃帶的子喬,完全不認識他了,丟下一句“神經病”,“關谷,你們的婚禮到底什麼時候舉行啊!我還等着喝喜酒見我小姨婆!”子喬扯開話題。

“你小姨婆?!”美嘉感到不解。

“我和小姨媽是直系親屬,我的親戚也是她的親戚,我的小姨婆就是關谷未來的岳母娘。”子喬不緊不慢地解釋。

關谷問身旁的悠悠:“親愛的,我那天不是讓你告訴他們了嗎?”

“你哪天告訴我的?”悠悠發愣地回憶道。

“也是昨天晚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在心裡已經告訴你了~”關谷靦腆地解釋道。

“怪不得昨天晚上我一直睡不好,原來我忘關近程藍牙了啊~唔木啊!”兩人纏纏綿綿,很是親密。

“嗚哇~”衆人對兩人之間親密的溝通很是無奈。

“1~2~3!我們打算補辦婚禮。”關谷和悠悠齊聲說道。

“納尼?!不辦?婚禮!”大家集體耳鳴,應接不暇的一個比一個責備的臉色。

“不是,是補辦,不是不辦。”關谷解釋,消除大家的臉色。

“爲什麼說補辦?現在很遲嗎?還有,爲什麼是婚禮,訂婚宴呢?”一菲感到疑惑。

“其實,我們在半個月前就去民政局登記了。”悠悠又拋出了一個重磅**。

“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們?”衆人愈加感到不滿。

“我們那時候買車,資金匱乏,如果告訴你們,搞不懂你們會不會催着讓我們辦婚禮。”關谷回答道。

“婚禮什麼時候?看看我接下來的行程。”張偉問道。

小賢詫異地看着他:“你不是律師嗎,案子是自己接手的,有衝突的就推掉唄。”

張偉說:“誒~我作爲律師,幫助羣衆是我的爲人準則,怎麼好意思推辭呢!”話雖如此,其實他心裡想着:我好不容易纔接手到的案子,怎麼可以推掉呢,再不上手一個案子,我律師的飯碗就得被搶走了。

“我們再三考慮,還是覺得辦得隆重一點更好,畢竟一生只有一次。”關谷補充道。

“你確定你不會有第二次婚禮?”子喬話裡有話。

“只要關關願意,多辦幾場也不所謂啊!”悠悠沒有聽懂子喬的話。

“那要看看是不是和你咯~”子喬故意從中使壞。

“你想死嗎!”悠悠瞪了子喬一眼,也索性不理他,“時間定在下週六,地點就在皇冠婚宴酒店天台豪華宴會廳,那裡會有一個巨大無比的party。”

“什麼?!那時候我腿還沒好呢!”子喬指着自己受傷的那條腿。

“你如果來不了,我就安排個會做粥食的老廚師給你送湯送水,你覺得呢?”

“好吧,我答應~”子喬無可奈何。

美嘉聽到party,條件反射的興奮起來:“party!!!原來婚宴也可以那麼嗨啊!新郎新郎!新娘新娘!你們都給我嗨起來!”關谷悠悠配合地搭了一句“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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