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首領看着連滾帶爬跑遠準備去報信的小弟,無奈地搖搖頭。
真不知道那種咋咋呼呼的性子怎麼會被選到暗衛中來的,不過算啦,誰叫他是他的老大呢,護着點就是了。
不過這個女人還真可怕,跟個瘋子似的,連自己的親姐姐都想要殺死。
還好他不準備取老婆,還好他不喜歡她,要真喜歡上這麼一個人,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暗衛首領一邊暗戳戳地吐槽一邊繼續監視方心漪。
另一邊,暗衛小弟用最快的速度跑回皇宮,結結巴巴,喘着氣將方心漪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閻缺。
聽了暗衛的彙報,閻缺挑眉。
“哦?是嗎?你看清楚那塊木牌的樣子了?”凌詩音不在,閻缺又變回了那個面癱冷酷的樣子,連個表情都懶得給跪在下面的暗衛一號小弟。
底下還沒喘夠氣的暗衛一號暗自抹汗,爲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默哀幾分鐘。
皇上的冷氣越來越強了,自從那次無緣無故昏迷醒來之後身上的威嚴就越來越強了,而且,自從皇上把他們暗衛影衛皇衛重新聚集起來之後,在短短時間裡將暗衛不動神色地插到各個地方,到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網絡,那些人的小動作全部都知道。
唉,暗衛一號小弟表示,那些無知的傢伙們真可憐,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不曾想他們的動作全都被他們這些暗衛記錄下來放在皇上的桌案上了,皇上之所以不發作不過是想看他們蹦躂而已。
果然皇上是最厲害的。
自認爲真相了的暗衛一號在心裡給自家皇上點了個贊。
閻缺暗戳戳地瞥了眼神遊天外的暗衛一號,考慮着自己是不是該換個暗衛,這個人真的能當暗衛麼?暗衛腫麼可以這麼呆?當初他是爲什麼會選擇這個人來着?
不耐煩地揮手讓人下去,吩咐他這件事情不用管,讓他們繼續監視方心漪,直到她被送上花轎嫁出去爲止。
聽到有人要傷害他的寶貝他竟然無動於衷?
閻缺那麼好心放過想要傷害詩音的傢伙?閻缺不可能會放過想要傷害他寶貝的傢伙,只凌詩音早先就說好了不要動手,他只好暫時放任她私底下的小動作。
想到現在應該正在皇帝的內庫中流着口水挑選皇上的珍藏的詩音,閻缺眼裡劃過一絲溫柔。
凌詩音在幹嘛?
凌詩音當然如閻缺說的那樣在皇上的專屬內庫看東西了。
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估計非皇上莫屬了,過年過節生日什麼的下面那些人送來的禮物以及其他地方送來的貢品,好的東西都被收到皇上的內庫中。
看到這麼多精緻珍貴的物件,饒是凌詩音是金仙也忍不住流口水。
艾瑪這麼多好物,果然皇上就是有錢,這一個個的東西拿到現代去那可都是無價之寶啊。
凌詩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兩隻眼睛都快變成寶藏模樣了。
反正現在小缺子是皇帝,不要白不要,多拿些帶回去,相信爸爸和哥哥一定喜歡。
都是古董啊!
媽媽的話多帶些珠釵首飾,這裡的東西十分精美,是現代的工藝所不能比的。
在古代,這些可都是純手工製作的,能上供那都是極品中的極品,都是價值千金的玩意兒,戴出去倍有面子,媽媽一定喜歡。
“桀桀桀桀……這個要,這個也要,這個我也要,艾瑪腫麼這麼多好東西?我都快挑的眼花了有木有!”
剛到內庫的閻缺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好笑地搖搖頭,對凌詩音那怪笑的樣子很是無奈。
這傢伙,又在搞怪了。
明明那些仙器在她眼裡也不過是些隨手可以扔的東西,混沌珠中什麼靈寶沒有?竟然還對着凡物發出那樣搞怪的笑聲,真是可ai。
在閻缺眼裡,凌詩音無論做什麼都是可ai的,無論發出什麼聲音都是可ai的,誰要是敢說她不可ai,他就跟他急。
一遇到和凌詩音有關的任何事情,閻缺往往都是崩壞而火爆的。
聽着裡面再次傳出來的怪聲,閻缺終於忍不住推門進去,看着凌詩音坐在地上,對手裡的一件羊脂白玉雕刻成的千手觀音像傻笑,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詩音要是喜歡的話就全裝起來帶回去,反正這些都是我們的。”
“這可不行,要是我全部裝起來了,那到時候要賞賜別人的時候小缺子不是沒東西可拿了嗎?”凌詩音搖頭:“而且我又不是全部都喜歡。”
所以那些不喜歡的就留下來給小缺子打點人情好了。
凌詩音表示,她還是很爲小缺子着想的,沒搬空他的內庫。
不過即使沒搬空也差不多了,搬空一大半了有木有。
“對了小缺子,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唔,方心漪確實忍不住要出手了,她有塊殺手盟的牌子,想請那裡的人來暗殺你。”說道這個,閻缺表情陰鷙,大有要去把方心漪宰了的衝動。
片刻後,他想到什麼一般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暗道可惜,因爲系統提示任務還沒完成,法則碎片還沒有全部收回,他根本不能動手,只能按捺下心裡的不快和殺意。
“是嗎?”凌詩音見怪不怪:“方心漪那個人心理扭曲,從小就一直在針對方心慈,不但給她下毒,還不停地陷害她,並且還害死了她的母親,要知道,當初我可是花了好幾個月才把身體調養好的,可見那些毒到底有多厲害了,現在聽到她要殺我,我一點也不奇怪,要是她沒動靜我才奇怪呢。”
對於方心漪的動作凌詩音一點都不在乎,她很淡定地親了親手裡的寶貝,惹得閻缺紅了眼,差點沒嫉妒成高血壓。
“別理她,翻不出什麼大浪。”
閻缺和凌詩音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對未婚夫妻,不過鑑於凌爸凌媽和凌大哥死拽着不放,一直防賊一樣防着閻缺,閻缺到現在都沒把凌詩音這塊嫩肉吃到嘴裡,這是閻缺最傷心也是對怨念的一件事。
不過現在好了,他和詩音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要成親了,雖然不是真身,但好歹也體驗一回不是?更重要的是,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把詩音吃到嘴裡了。
所以閻缺又開始盪漾了。
兩人都沒把方心漪請殺手這件事情放在心裡,直到後來兩人在內庫中挑挑揀揀,將他們看上的東西全部都裝進了空間裡準備帶回去。
反正都是他們的,帶回去裝點一下家裡也不錯。
像兩隻小蜜蜂一樣忙碌的閻缺和凌詩音沒一會兒就忘記了還有殺手這件事情,以至於幾天後有個穿着夜行衣的傢伙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才恍然大悟:啊,原來殺手來了啊。
沒錯,是方心漪利用殺手來殺凌詩音了。
既然皇上沒有發話讓他們阻止,那些監視方心漪的暗衛便只在暗處監視她,並沒有動手做多餘的事情,暗戳戳的在那準備看戲。
至於爲什麼那個擅長隱藏暗殺,很有職業操守的殺手竟然會出現在凌詩音和閻缺面前而不是躲在暗處殺了凌詩音,這當然是有理由的。
難道大家都忘記凌詩音那坑爹的幸運ex屬性了嗎?
想暗殺凌詩音?你再活個一萬年也沒辦法碰到她一根汗毛好不,最厲害也不過頂多能讓她受點傷。
這不,還沒等那個潛入皇宮,找到凌詩音縮在的殺手動手,他就莫名其妙地一腳踩到一隻死老鼠(皇宮裡哪裡來的死老鼠啊(╯‵□′)╯︵┻━┻)腳下一滑噗通一個倒栽蔥就栽倒在凌詩音面前了。
凌詩音當時正在努力給閻缺和自己做婚禮用的衣服,雖然內務府有專人做吉福,但凌詩音還是覺得自己做比較好,她的一手刺繡的絕活,比那些宮廷繡娘厲害多了,更何況,她想做一套婚紗禮服和一套西裝禮服。
正專心做衣服的凌詩音聽到那響亮的噗通一聲差點嚇尿了,繡花針一下子扎到了手,黃豆大的血珠冒了出來。
凌詩音看了眼從上面摔下來,貌似還摔得不輕,身體還像小強一樣一抽一抽的黑衣人,嘴角抽了抽:“……”這人真有趣,摔跤還摔得這麼有內涵。
把手放進嘴裡吸了吸將血珠吸掉,暗自慶幸小缺子現在好歹是皇上,而且因爲封后的事情最近比較忙所以不在這裡,若不然,這人恐怕就保不住了。
就衝着他那標準的倒栽蔥姿勢娛樂了她,凌詩音也不想讓他死。
“喂~死了沒?”放下手裡的活計,凌詩音慢慢走到某個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全身都黑的傢伙面前,蹲下shen好奇地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身體:“唔?沒反應?難不成給摔死了?怎麼沒反應啊?”
疑似被摔死的殺手:“……”你幹嘛往我麻穴上戳?我全身都麻了你叫我怎麼反應啊?
想我堂堂殺手盟第一大高手,任務從無失敗記錄,竟然會栽在這麼簡單的任務上,而且還是被一隻死老鼠害的摔了個一臉血。
我完美挺翹的鼻子呦,撞塌了有木有。
以上,是那個倒黴催的殺手暈過去之前最後的想法。
凌詩音看着昏迷過去的滿頭血的黑衣人,嘴角邪?惡地上翹着,眼裡帶着很明顯的笑意。
“看在你很有趣的份上我就不爲難你了,不過,該把你綁在什麼地方好呢?”凌詩音現在住的地方是離乾清宮最近的驪寧宮,自從被閻缺找到後,她就一直住在這裡。
尚書府是不會再回去了,不說尚書府裡的人都對她抱有惡意,就說那個蛇精病的方心漪,雖然不會給她造成什麼傷害但卻會讓人會煩不勝煩。
還沒正是冊封就住在皇宮,而且還是住在離皇上的寢宮乾清宮最近的驪寧宮,這又讓後宮的一直希望住進去卻始終沒能住進去的人咬碎了一口銀牙,對那個突然冒出來取得了皇上的注意的方心慈更恨了。
以前皇上還會來她們這裡,但自從三個月前皇上就再沒來過,她們就當做是皇上要修身養性,忍了下來,時不時送點湯藥啊之類的,希望能得到皇上的注意,最好能一舉得男,皇上現年二十五,後宮卻沒有一個皇子公主,若他們能生下一兒半女,母憑子貴,封個貴妃皇后什麼的那就最好了。
只讓她們想不到的是,這次選秀皇上竟然親自去了御花園並且帶走了一個秀女,不久之後又親自寫詔書封那人爲後。
那可是皇后,不是妃子什麼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是她們一直垂涎卻始終得不到的後位。
區區一個尚書府不受寵且一無是處的嫡女,怎麼能得到皇上的親睞?
一時間皇宮裡都在傳方心慈蠱惑皇上之類的謠言,至於是誰放出來的,大家心知肚明。
謠言還沒散播開來就被遏止了,之後後宮裡少了幾個宮女,又少了一個妃嬪。
衆人不死心,還想方設法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有什麼能耐,或者想在她進宮前讓她出點意外就更好了。
可惜還沒等她們動手,打歪心思的人全都被貶的貶,罰的罰?最後只得飲恨沉寂下來。
凌詩音表示,真沒趣,還想好好陪她們玩玩呢,可是小缺子不讓她出去。
作爲當朝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從皇宮裡出嫁的皇后,凌詩音表示很自豪,果然小缺子最好了,什麼都替她打算。
至於那些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強烈反對的大臣們,閻缺只是輕描淡寫地拿出了他們中飽私囊,私相授受的證據,然後直接把鬧得最兇的人給抄家,削了官職貶爲平民之後,所有人就再也不敢吱聲了。
這一次的封后讓他們徹底明白了皇權的不容侵犯。
皇上這次是鐵了心想要那樣做了,他們只好縮着脖子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