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賈長髮便早早的出門,畢竟幹他們這一行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論是表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都要有他到場親力親爲。
賈媛見叔叔又一大早出去了,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儘管她感覺自己已經起的夠早的了,但還是不如叔叔起的早,有一次她爲了給叔叔準備早飯,特意凌晨四點就起了牀在廚房裡做飯,結果後來發現,原來叔叔三點多就出門了,這讓她失望透頂。
她也有好奇的問過,自己的叔叔到底是在幹什麼,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她的叔叔並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含糊其辭的一略而過,之後賈媛也放棄了對這個話題的追問。
早上六點,賈媛起牀洗漱,然後簡單的烤了幾片面包就着熱騰騰的牛奶就吃了下去。
草草的吃完早餐後,她就背上書包前去補習班上課去了。
凌晨的時候,蔣齊鳴帶着刑警隊員來到了濱海別墅新區,結果安保人員立馬將他們攔之門外。
安保人員是退伍的軍人,看到刑警也不怕,瞭解了他們的意圖後,還是不放行,他們這裡面住的都是達官顯貴,萬一要是讓這羣刑警鬧出點事來,自己這好不容易找的工作就要丟了。
安保人員也是很同情蔣齊鳴他們,但是規定就是規定,他不能破壞,除非他們能拿出協助令和搜查令,才能察看監控和進入別墅區。
蔣齊鳴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結果這個退伍軍人絲毫不害怕,好歹他也是當過十幾年兵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任憑蔣齊鳴如何的“威脅”和瞪眼,安保人員都熟視無睹。
對於軟硬不吃的安保人員,蔣齊鳴只好用出了殺招,那就是聊軍隊過往,喚醒安保人員的軍旅回憶,別說這招還真有用。
安保人員同意了他們查監控的要求,結果他倆從一點的視頻看到四點愣是什麼東西都沒看出來。
蔣齊鳴又問安保人員有沒有看到人員進入,安保人員搖了搖頭,說,大晚上的哪有什麼可疑車輛進入,正當蔣齊鳴和高衛國失望的時候,安保人員又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除了這正門之外,還有其他的三個偏門。
聽到這個小心,兩人精神一陣,不過又相視苦笑起來,就算是讓他們隊員一起上,那也得看上幾個小時才能把全部的監控看完。
蔣齊鳴又問,可不可以將監控錄像拷貝一份,安保人員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必須得有協助令,否則他們有權利保護別墅區裡的隱私。
蔣齊鳴不是沒有打過局長電話,可是局長就是不接電話,他有什麼好辦法。
沒辦法,他們只好將人員兵分三路,一起前往這幾個偏門。
第一縷陽光照進閣樓中,王昊迷迷糊糊的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想要移動身體,卻不料,身體早就被細細的麻繩所捆綁,只能進行輕微的蠕動,其他的事情根本就幹不了。
王昊無可奈何,這他喵的都一個晚上過去了,蔣齊鳴怎麼還沒來救他,生氣是一方面,同時他還是有些慶幸,畢竟直到現在他還是健健康康的沒有出一點的意外。
不過在這多待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險,既然蔣齊鳴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他就必須要進行自救。
正當他準備開始自救的時候,小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的絞疼,讓他不禁打了個激靈。
王昊老臉一紅,臉上露出掙扎之色,從昨天晚上被綁架後他肚子裡的那泡尿還沒撒出來,此刻全身機能甦醒,被漲的膀胱自然向他提出了抗議。
王昊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就這樣尿出來,畢竟活人不能被尿給憋死,可是習慣站着尿尿的他,怎麼可能躺着尿尿,任憑王昊如何的用力,就是尿不出來,最後他放棄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各種各樣的雜物堆滿了整個空間,物品上厚厚的灰塵也顯示出這裡已經很久沒用了。
他低頭看到靠在牆邊的老婦人,只見她滿臉的痛苦之色,不時的發出幾聲哼哼。
王昊看的出來,老婦人的情況很危險,如果得不到有效的醫治,估計命不足矣。
王昊看到牆角處有一個尖銳的物體,他瞬間大喜,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王昊終於蠕動到了牆角。
王昊並沒有第一時間的拿起尖銳物體進行自救,而是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十幾米的距離讓他蠕動的差點沒有力竭,別的不說,先喘口氣。
離的近了王昊纔看清這尖銳的物體是什麼,原來是一小塊鋒利的小石頭,王昊一陣的無語,這丫的給他來個鏡子碎片也行啊,一塊鋒利的石頭,真當電視劇中演的那樣割上一會兒,繩子就能斷嘛?簡直就是開玩笑。
不過抱怨歸抱怨,吐槽歸吐槽,王昊還是摸起小石頭緩緩的摩擦起來。
大約過來兩個小時,在王昊不懈的努力之下,綁着他手的繩子終於被他用小石頭磨割開來。
他揉了揉酸脹的手臂和手腕,就馬不停蹄的解開了綁在自己腳上的繩子。
王昊連忙跑到角落背對着老婦人,舒舒服服的撒了一泡尿。
“爽”王昊這一泡尿出來,恍若來到了仙境,感覺有些飄飄欲仙。
王昊提上褲子來到老婦人的面前,他將頭貼到老婦人的胸口處,微弱的心跳聲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停止。
老婦人的嘴脣發白發青,需要補充水分,王昊着急,但卻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正在王昊乾着急的時候,他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櫃子,櫃子上的一個小物件撲通一聲砸到了地板上。
王昊心中咯噔一下,這他喵的不就完了嗎。
巧合的是,賈媛從補習班趕回家來取資料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樓上的響聲。
“是老鼠嗎?”他望着第三層樓,心中有些狐疑。
別墅的第三層被賈長髮設爲“禁區”,有一次賈媛因爲好奇準備上第三層,結果和從第三層一個房間的出來的賈長髮碰了個正着,那一次賈媛印象深刻,因爲那是叔叔第一次對他發脾氣,當時的賈媛都害怕壞了,以至於今天再想起當時叔叔訓斥她的神情,都忍不住的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