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看來,至少有一點非常確定,陳依這個人,是敵非友!
顧青嵐聽完凌風的分析搖搖頭,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一點都不知道。
她只覺得亂,很亂。這些天也過得很壓抑,壓抑得她感覺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她沒有和沈煜安說過這幾天自己的心情,但是她想沈煜安應該是知道的。
凌風和顧青嵐又開始各自思索着陳依所謂的誠意。
“您好,您看您還需要換一杯咖啡嗎?”
服務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顧青嵐的身邊,恭敬的問着。
顧青嵐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咖啡杯,入手已經完全冰涼了。
隨後拿開手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四十了,他們已經來了一個多小時了。
“換一杯一樣的,謝謝。”顧青嵐對服務員說着。
服務員把顧青嵐面前的冷咖啡放在托盤上端走,又問着凌風。
凌風也換了一杯。
其實他們咖啡壓根一點都沒喝,不過是服務員問了,他們就換了而已。
“你們這裡幾點關門?”凌風看着服務員離開的身影,問着。
服務員聞言停下腳步,禮貌性的回頭看着凌風回答着:“我們這邊是到十點關門的。不過如果先生需要等人的話,和我們老闆說一下,是可以適量延遲時間的。”
現在是九點四十,離營業結束只有二十分鐘了。
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到陳依的身影。
說了聲謝謝服務員就端着冷咖啡去幫他們換去了。
“還有二十分鐘,陳依不會是故意玩我們的吧。”
凌風已經沉不住氣了,但是爲了凌琳,他還是耐着性子等下去。
在商場上他可以理智冷靜的對待每一個顧客,和每一個顧客禮貌溫和的談判。
但是這件事情涉及到凌琳,他終歸還是有些沉不住氣的。
顧青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其實和凌風一樣,心裡升騰起來全是憤怒和無力。
但是這個時候她卻不得不安撫着凌風:“再等等吧,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能就這麼離開了。否則想再見到陳依是不容易的了。”
顧青嵐的性格本來也是倔強,要是放在五年前,有人敢這麼玩自己,顧青嵐絕對起身就走,一分鐘都不願意多待,不,是一秒鐘都不願意多待的。
她要感謝這五年在商場上煉獄般的磨練。正是這幾年的時間。磨礪了她的性格,磨平了她的棱角。
服務員很快就把咖啡送上來了,熟練的把咖啡擺在顧青嵐和凌風的面前,溫和有禮的問道:“請問兩位需要延遲一下時間嗎,我們老闆現在就在這裡,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去跟老闆說一聲。”
顧青嵐抿脣,隨後點頭:“幫我們延遲半個小時吧,這半個小時我們會按包場的時間付錢。謝謝。”
服務員微笑說道:“好的,我會把您的話轉告給老闆的,您稍等一下。”
服務員走到老闆的面前,老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雖然算不上多漂亮,但是打扮的卻是得宜。看上去也勉強算是個美女。
“老闆,那桌的客人說需要延遲半個小時,延遲的時間可以按照包場來算。”
老闆點點頭:“知道了,你先去收拾一下吧,十點就下班吧。今天辛苦了。”
此時的咖啡館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除了顧青嵐和凌風兩個人,就剩下靠窗的那邊一桌的情侶和靠牆的位置上有一對情侶。
“好,那我先去收拾了。”
服務員剛轉身老闆又說道:“等等,跟其他的兩桌客人說一聲,就說我們店馬上就要打烊了,不好意思打擾了他們喝咖啡的興致,今晚的咖啡算本店請客,讓他們現在就離開了。”
服務員楞了一下,她在這裡已經做了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聽到老闆無緣無故的要免費給客人買單的。
不過她也不好多問什麼,只是說道:“好,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
服務員一走,老闆就轉身往裡面的包廂走去。
包廂裡此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陳依。
陳依一頭大波浪卷的長髮,頭髮是染成了紅色,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的耀眼。
身上穿的也是紅色的短裙。
裙子是緊身的,長度只夠包裹住臀部。
顯得美麗又誘惑。
老闆敲了一下包廂門,聽到陳依說進來她才推門而進。
站在陳依的面前,老闆說道:“那桌客人把時間延到了十點半,其他的客人我已經讓人趕走了。”
陳依此時是斜對着老闆的,老闆擡起頭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她手機上的畫面。
畫面上的人正是顧青嵐和凌風。
見他們兩個都是眉頭緊皺在深思問題一般,隨後聽到有聲音傳來。
“陳依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實在想不出她所謂的誠意是指什麼。”
這句話是凌風說的。
顧青嵐有些煩躁的端起咖啡就喝,忘記了這是才換的咖啡,現在還是很燙的,喝了一口才發現,燙的她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把咖啡放在桌子上。
看着顧青嵐面上有些痛苦的表情,陳依卻是笑了。
在這裡看着顧青嵐痛苦糾結的樣子,陳依實在是心情大好啊。
這比直接一顆子彈穿破她的腦袋來的有趣多了。
五年前她想殺死顧青嵐,那是因爲她沒有實力,只能採取同歸於盡的做法。
如今顧青嵐再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了,她想殺她,隨時都可以。
反正是早晚都要死在自己的手上,不把顧青嵐折磨個夠本,陳依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讓顧青嵐死了呢。
這戲纔剛開幕呢,她還沒有看夠呢,謝幕了多不好玩啊。
老闆不知道陳依是什麼人,不過對於陳依,她是有些害怕的。
陳依在兩個小時前直接找到了她,給了她十萬塊錢,要她按照自己的要求辦事。
本以爲會是什麼大事,後來得知只是這些小事,既不犯法又不違背道德,還能白拿這麼多錢,老闆自然是答應了的。
陳依笑夠了,似乎這纔想起來老闆還在這兒,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直接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