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安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選擇不反抗。
現在在敵多我少的情況下逃跑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而到了練家,在練家的地盤裡,練老爺子即便是把他軟禁了起來,守衛也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多。
那麼那時候逃跑的機會纔會更大。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五天的時間,離和妖寒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天。
暗夜要的玉牌也是在練家,他也可以去探探練家的情況。
“是識時務者的聰明人,如此,就請吧。”
練老爺子微微讓開了一條路,意思是讓沈煜安先走。
而沈煜安剛一擡腳,他的身後就跟着數十個的黑衣人。
沈煜安很清楚,這就是練老爺子安排的。
他現在根本沒辦法逃。
和劉子清面對面的時候,沈煜安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微不可查的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練練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異常,而練老爺子背對着他們,也沒有注意到什麼。
即便是注意到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在韓國,在練家,他就是絕對的王者,他並不把沈煜安放在眼裡。
他之所以要請沈煜安做客,無非是要他身上的血狼王的血。
他們練家的所有物,怎麼可能讓外人帶走呢。更何況,血狼王的血可是好東西呢。
他們練家的人也不見得能有幾個人有能力拿的到的。
到了練家,沈煜安是被人帶着進去的,走的是大門,他也沒怎麼打量四周。
要逃跑,肯定不可能從正門走,所以,他就算摸透了大門的路線也是沒有一點用處的。
沈煜安直接被帶到了一間客房,而客房的大門直接被關上了,門外守着的人,不低於十個。
客房很豪華,裡面的東西也是應有盡有的,但是沈煜安除了這間客房,根本沒有辦法在其他的地方活動了。
他現在就是被軟禁了。
沈煜安不由得笑了,他還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爲階下囚呢。
不過還好,這客房可是比陰暗的牢房好太多了。
沈煜安打量了一下這間客房,走到窗戶旁邊,這是在二樓,跳下去並不會出事。
但是窗戶外面肯定是守滿了人的。
沈煜安看下去的時候,果然有四個黑衣人守在下面。
開着窗戶,沈煜安也懶得關了。
還有五天,他必須在五天時間裡趕回去A市。
而練練他們被練老爺子帶到了大廳。
練老爺子坐在主坐上面,手重重的拍着桌子:“跪下!”
練練和劉子清相互望了一眼,緩緩的雙雙跪了下去。
練老爺子目光有些冷寒的看着劉子清,語氣清冷:“剛纔有外人在,家醜畢竟不好外揚,但是這件事情,總是需要處理的。”
“父親,我說了,是我威脅子清帶我去的,您不能責怪他,如果說錯了,也是我的錯。
再說,是你說的,只要我們拿到了血狼王的血,就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我們已經拿到了血狼王的血,只不過是我中毒了,血狼王的血用在我身上了而已。但是我們是真的拿到了血的。”
練練跪着往前移動了一步:“父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願意再去一趟大山,我們一定會再拿到血狼王的血的。”
練老爺子看着練練,說道:“第一,我相信是你威脅劉子清帶你去的,但是我爲什麼不能責怪他,他不是愛你嗎,卻要你陪着他同生共死?他不知道那山裡有多危險嗎?
我不僅要責怪他,我還會把責罰他。
第二,我也相信你中毒了,也相信你用過血狼王的血。
但是卻不相信是你們獨自拿到的。
你們是什麼樣的能力,我很清楚。你們別說是拿血狼王的血,能活着出來就已經是萬幸了。
第三,再去一趟大山?可以,但是不是你們,而是他一個人去。
第四,我只是說,拿到血狼王的血了會考慮讓你們在一起,不是同意了你們。”
“父親,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明知道大山裡危險,爲什麼還一定要子清去。他愛我,我也愛他,爲什麼您就不能成全我們呢。”
“愛是什麼?你身爲我練家的子女,愛這個字眼就不該出現在你的字典裡,你從出生開始,就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守好練家。而守好練家的第一步,就是擁有過硬的身手。
你們兩個都知道練家有一塊玉牌,可以直接參加黑手黨的最後選拔。
我也實話告訴你們,我不是沒有給你們機會,讓他去拿血狼王的血,就是機會。
只要他能拿到血,我會把玉牌給他,讓他去參加黑手黨的選拔,只要他能拿到黑手黨的教父位置,我又怎麼可能阻止你們在一起呢。”
“父親,我的感情不是交易。”練練聞言有些激動,語氣都高了一分。
練老爺子冷笑一聲:“是嗎,那是什麼?是生死相依?是海誓山盟?是不離不棄?還是白頭偕老?”
“是我人生,是我的快樂,是我的幸福,是我的一輩子。”
練老爺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練練的面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語氣變得柔和起來:“練練,我只有你一個女兒,你作爲練家的子女,這是你一出生就該揹負的。但是這些東西,比起那虛無縹緲的感情,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站在世界巔峰的快感,遠比那不可信的愛情來得真切。
感情只是一時的,相信我,以後你會感謝我現在爲你做的一切的。”
練練猛搖頭:“不,父親你這樣會毀了我整個人生的。”
“我怎麼會毀了你的人生呢,你雖然是女兒身,但是從小你就比男兒還強,你能站在高處,爲什麼要被感情羈絆呢,那隻能是你的絆腳石。”
練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麼父親,你接下來會怎麼做。”
練老爺子清楚自己的女兒,當然不會就這麼認爲練練向他妥協,但是還是拉着她的手,離開了大廳:“不管我會怎麼做,都是爲了你好,爲了練家好。”
練練麻木的跟着練老爺子走,回頭看着劉子清還跪在大廳,卻沒有一點的辦法。
跟練老爺子硬來,他們只會輸的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