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陳依依一直說着廢話不說正題,顧青嵐也不追問了,否則只會顯得她被動。
“不管怎麼說,你的勇氣還是很可嘉的。”
“仔細算起來,我應該不欠你的吧,五年前你害的我差點丟了命,雖然活了下來,但是卻和煜安分離了五年,若說恨,我才應該恨你纔對。”
“你完全可以恨我啊,我沒有讓你不恨我啊。當然,你是沒有欠我的,但是,我就是跟你過不去,因爲,煜安整顆心都在你身上。我得不到的,爲什麼你能得到呢,我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既然不公平,那我就得自己創造公平。哪怕是玉石俱焚也沒關係。”
“你是瘋子。”顧青嵐從牙齒縫吐出這句話。
陳依依的思想完全依據扭曲了。
陳依依聞言卻笑得更燦爛了:“是不是瘋子又能如何,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是我們之間誰勝誰負?”
“誰勝誰負?你不覺得你已經輸了嗎,煜安愛我,是我未婚夫,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你憑什麼還可能有勝利的可能。”
“是嗎,聊了這麼多了,我也該告訴你一些事情了。”
顧青嵐聞言不動聲色的緊繃了一分神經,她就知道,陳依依一定是有事情的。
“是不是這些天都沒有和顧珩影通過電話,是不是杜憐月經常對你欲言又止,是不是你怎麼也聯繫不上煜安。是不是覺得,好像大家都在瞞着你。”
陳依依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顧青嵐現在的感受,但是她卻沒有追問爲什麼。
陳依依就是爲了告訴她纔會把她約出來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顯得那麼心急。
“您好,您的咖啡,請慢用。”
服務員端上來了咖啡放下就離開了。
“這個地址,有你想知道的一切。”陳依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青嵐,把一張紙條放在顧青嵐的面前就起身大笑着離開了。
隨着她的背影傳來的還有一句話:“誰勝誰負還是未知數,哪怕是那敗俱傷,我也要拉你下水,既然是地獄,怎麼可以只要我一個人下去呢。”
陳依依說的很大聲,周圍的顧客都看着她,但是她卻一點都不在乎,在衆人的陽光下優雅的踩着高跟鞋離去。
顧青嵐拿起那張紙條,那是韓國練家的地址。
顧青嵐並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所以並不清楚練家是什麼。
她把地址記下來之後,沒有要紙條,而是拿出現金放在桌上直接起身離開了。
剛一出門口就遇到陳依依站在原地沒動,顧青嵐猶若不見,直接繞開她走了。
陳依依也不惱,幽幽的說道:“想知道你兒子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去找杜憐月,嘖嘖,那可是你的親媽呢,但是卻幫着外人來騙你隱瞞你。要是我,肯定得傷心死了。而我呢,看到你傷心我就開心。所以顧青嵐,爲了我,你還是過得生不如死好一些。”
陳依依的每一句都帶着笑意,但是每一句話卻都那麼惡毒。
顧青嵐沒有理會她,直接離開了。
看着顧青嵐的背影,陳依依說:“顧青嵐,這纔剛開始,你可別那麼快就潰不成軍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陳依依摸着自己的臉,表情變得一片猙獰。
五年前,的確是她綁架了顧青嵐,也是她想要殺了顧青嵐,那時候她沒有能力,但是卻想着和顧青嵐同歸於盡,她得不到的,也不可能讓顧青嵐得到。
沒想到的,他們兩個居然都活下來了。
而五年後,她有足夠的能力殺了顧青嵐,但是她卻覺得,就這麼殺了她太便宜她了。她嘗過了生不如死的滋味,支撐他活下來到現在的就是報仇。
她怎麼可能不讓顧青嵐嚐嚐那個滋味呢。
就算陳依依不說,顧青嵐也會回玫瑰園了,陳依依給她的地址,不是和沈煜安有關就是和小珩影有關。
杜憐月不可能離開A市。
而她聯繫不上的就是沈煜安和小珩影。
小珩影那麼小,顧青嵐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四歲半的小孩子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小珩影也不太可能一個人去了韓國,那麼,是沈煜安的可能性就很大。
如果真的是沈煜安的話,她必須要去一趟韓國。
事情越來越沒有頭緒了,她必須一點一點的整理清楚。
吳浩然答應回A市幫她,那麼去韓國她也不用害怕了。
只是,這個地址畢竟是陳依依給她的,到底是什麼地址她也不敢肯定。
她需要等到吳浩然明天到了之後和吳浩然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顧青嵐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可悲,到這個地步了,她能求助的居然只有吳浩然一個人。
打車回了玫瑰園,顧青嵐並沒有提前給杜憐月打電話,而是直接回去的。
到家門口了,顧青嵐纔給杜憐月打電話。
“媽,是我。”
“嵐嵐啊,你們那邊現在應該還是早上吧,吃早飯了嗎?”
“吃了,對了,珩影應該放學了吧,他現在在你身邊嗎,好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我想和珩影說說話。”
“珩影啊,那個,珩影去同學家裡玩了。”
“珩影哥哥去哪個同學家裡玩了啊杜奶奶,朵兒也要去。”
“朵兒乖,先不要說話啊,杜奶奶正在和別人通電話呢。”
顧青嵐聽到了朵兒兩個字,想起了中午遇到的那個女生。
她怎麼來家裡了?
顧不得想葉朵兒的事情,顧青嵐把心思放在了小珩影的身上。
“珩影去同學家了?”
“是啊,珩影說有作用不會做,就去請教同學了。”
“杜奶奶,珩影哥哥的媽咪說,讓我給珩影哥哥補習的。朵兒都有上課好好聽課的,杜奶奶你把珩影哥哥叫回來,我給他補習好不好。”
“媽,誰在說話啊,怎麼有個小女生的聲音。”
“是珩影同班的一個女生,一放學就到家裡來了,還是一個人來的,說是來給珩影補習的。對了,她還說是你答應了她,你中午給她地址她找來的。你人都在法國呢,怎麼可能見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