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陸晴羽和她的孩子,宋悅心必然會欣然接受君耀宸的建議,但想到陸晴羽,她只能搖頭,帶着果果和豆豆決然的離開,她不能再做夢了,不得不面對現實。
晚上,宋悅心在生活陽臺洗衣服,果果和豆豆自己洗澡。
坐在浴缸中,豆豆一邊往身上抹沐浴露一邊不高興的唸叨:“哥哥,別人的爸爸媽媽都住在一起,可我們的爸爸媽媽卻不住在一起,唉,他們大人的事真麻煩,爲什麼要離婚,害我們兩頭跑,見到爸爸就見不到媽媽,見到媽媽又見不到爸爸,好討厭!”
“是啊,我也想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不離婚多好!”果果學着大人的樣子,吹鬍子瞪眼,小手託着腮幫子,愁眉苦臉的沉思。
“如果媽媽給我們找個新爸爸,爸爸再給我們找個新媽媽,我們就有兩個爸爸兩個媽媽了。”雖然豆豆年紀小,可也知道離婚不是好事,雖然君耀宸和宋悅心極力避免在他們的面前說這個問題,但他們依然能從其他的途徑得知。
隨着年齡的增長,兩個小傢伙越來越渴望有完整的家庭,看到別的小朋友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就特別的羨慕,經常想,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呢?
“電視裡說,單親家庭的小孩最可憐了,唉……我們都是可憐的小孩。”果果突然靈機一動,提議道:“不如我們給爸爸打電話,叫他過來陪我們吧!”
“好哇好哇!”豆豆開心的附和之後又不得不面對現實,神色黯淡的說:“媽媽說爸爸今天晚上要坐飛機去出差,他肯定不會來陪我們。”
“那怎麼辦?”
豆豆噘着嘴搖頭:“只有涼拌了!”
趁宋悅心在陽臺洗衣服,果果偷偷溜到客廳,把她的手機拿進浴室。
“爸爸的電話是138723****”果果一邊念一邊按鍵,電話馬上就撥了出去,悅耳的彩鈴聲讓兩個小傢伙很開心。
此時的另一端,君耀宸正坐在機場的VIP休息室閉目養神,手機鈴響,看到宋悅心的來電,他已經猜到是兩個小傢伙打來的,笑着接聽:“乖兒子,這麼快就想爸爸了?”
果果豆豆一起問:“爸爸,你在哪裡?”
君耀宸和顏悅色的回答:“爸爸在飛機場,晚飯的時候不是告訴你們了嗎,爸爸要坐飛機去出差。”
“爸爸,你不要坐飛機好不好?”果果豆豆想起自己是電視裡說的可憐孩子,說話的聲音不知不覺就帶出了哭腔。
聽到兒子這麼捨不得自己,君耀宸很欣慰。
“寶貝兒乖,不哭,爸爸過幾天就回來看你們,你們要聽媽媽的話。”
“爸爸,不要過幾天,我們現在就要你和我們在一起。”越說越難過,兩個小傢伙嚎啕大哭起來:“哇唔……”
孩子的哭聲有特殊的穿透力,讓君耀宸心酸不已。
“不哭不哭,果果豆豆聽話,爸爸下週回來帶你們去騎馬,聽爸爸的話,不許哭,你們是男子漢,男子漢就要有男子漢的樣子,流血不流淚……”
兩個小傢伙纔不管什麼男子漢不男子漢,他們只知道自己很傷心,捨不得爸爸,不管君耀宸如何勸說,依然哭個不停。
宋悅心聽到哭聲火速奔進浴室,見兩個孩子坐在浴缸裡,對着她的手機哭天搶地。
“寶貝兒乖,不哭……”宋悅心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果斷按下掛斷鍵。
“媽媽,我和弟弟都是可憐的孩子。”果果抹抹眼淚,委屈的說。
宋悅心面色一沉:“誰說你們是可憐的孩子,你們有爸爸有媽媽有外婆,不愁吃不愁穿,怎麼會是可憐的孩子。”
“電視裡說的,爸爸媽媽離婚了,就是單親家庭,單親家庭的孩子最可憐。”果果說完不停掉淚。
“不哭了,乖,電視裡亂說!”宋悅心強壓下心酸,認真給兒子擦乾淨身上的水,抱進臥室穿衣服。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個小傢伙哄睡着,精疲力竭的宋悅心輕手輕腳走出臥室。
夜,越來越深,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如驚雷炸響,讓宋悅心的心在一顫一顫間狂跳起來,打開門,風塵僕僕的君耀宸率先開口:“孩子呢?”
“在房間睡覺。”
廢話不多說,君耀宸直奔孩子的房間,他告訴自己,來的目的只是看看孩子,和宋悅心沒有一點關係。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能理直氣壯的面對她。
推開臥室的門,孩子身上甜甜的奶香撲面而來,君耀宸貪婪呼吸。
“別開燈。”宋悅心跟在他的身後,制止了他開燈的動作,快步走過去,按亮了書桌上的小夜燈。
藉着小夜燈昏暗的光,君耀宸看到兩個孩子的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就連在夢裡,也在抽泣。
君耀宸抽紙巾給兒子擦眼淚,想起他們在電話裡的哭訴,心裡很不是滋味。
沒能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對孩子,他心中有愧。
宋悅心悄悄退出臥室,去客廳看電視,一集電視劇看完,她再去臥室一瞧,君耀宸竟然坐地上,頭枕在牀邊,無聲無息的陪着兩個孩子。
君耀宸聽到她的腳步聲,擡起頭來,嘟囔一聲:“我睡着了。”
“回去睡吧,坐地上容易感冒。”
君耀宸站起身,拍平了西裝褲上的褶皺:“我改簽了凌晨三點的飛機,陪陪孩子,一點再去機場。”
“你和孩子一起睡,我去跟我媽睡。”宋悅心忍着無聲無息的心疼,平靜的說。
“好,我在這裡坐會兒。”君耀宸說着就坐到了臥室門邊的小凳子上。
身材高大的君耀宸坐在爲兒童設計的小凳子上顯得格外滑稽,狹窄的座位擠得他難受,坐下去還沒十秒鐘,又站了起來。
君耀宸的影子直接把宋悅心籠罩在其中,她只覺得眼前一黑,看到的,只有他側臉清晰的輪廓,心臟撲撲亂跳,慌亂逃離。
“我去睡了,晚安!”
出了房門,宋悅心的心跳並沒有就此恢復正常,愣愣的回頭,頓時覺得臥室門口那淡淡的昏黃光線格外溫馨。
宋悅心躊躇片刻,取了牀被子準備給君耀宸抱過去,被子擋住她的視線,一出門就撞入一具溫暖的懷抱,他的胸口,依然那麼寬厚溫暖。
腳步趔趄,退後了幾步,宋悅心尷尬的從被子後探出頭:“對不起,我給你送牀被子。”
“謝謝!”君耀宸點點頭,轉身進了洗手間,沒有多看宋悅心一眼。
君耀宸冷漠的態度讓宋悅心一陣失落又一陣高興,在心底安慰自己,這樣平平淡淡的相處,纔是兩人最正常的關係。
把被子放在牀頭櫃上,宋悅心俯身親了親兒子的額頭,身後傳來君耀宸的聲音:“我們談談!”
“好!”宋悅心淡然的點頭,跟着他到客廳,分別坐在沙發的兩頭,把彼此的距離拉到了最遠。
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君耀宸在沉默片刻之後開口:“我知道晴羽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我打算送她出國。”
“不,你這樣太殘忍了。”宋悅心幽幽的嘆了口氣說:“我不希望陸晴羽重蹈我的覆轍,你必須對她好,讓她心情愉快,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孩子生下來之後你再做決定,也許你會像喜歡果果和豆豆般喜歡陸晴羽的孩子,以後你週末過來接果果和豆豆過去玩兩天,我們儘量不要見面了。”
離婚了就該有離婚的樣子,不能經常見面,許多夫妻離婚之後可以爲了孩子做朋友,她相信他和君耀宸也可以,多給他一個選擇,讓他認清自己的心,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宋悅心對自己沒信心,對君耀宸的感情沒信心。
君耀宸知道難以說服宋悅心,頹然的躺到沙發上:“我睡會兒!”
“嗯。”宋悅心把被子抱出來,給他蓋好。
“謝謝!”君耀宸微眯着眼,從下往上看宋悅心,明亮的燈光籠罩着她,如夢似幻,閉上眼又睜開,努力的使自己相信,這不是夢,她就在眼前,可是,他卻不能擁抱她。
“不用謝。”
宋悅心的脣瓣掛着一抹溫暖的微笑,讓君耀宸久久不能忘懷。
第二天,宋悅心起牀到客廳,只見被子揉成團,孤零零的躺在沙發上,探手一抹,冰冰涼。
她在浴室洗頭,聽到果果在門外喊:“媽媽,邢叔叔給你打電話。”
關掉水閥,宋悅心扯着嗓子說:“寶貝兒,給叔叔說,媽媽待會兒給他打過去。”
“哦!”
隔着門,宋悅心聽到果果說:“邢叔叔,我媽媽在洗頭,她說她待會兒給你打過去。”
“媽媽,我給邢叔叔說了,他說好,等你的電話!”
“知道了,快去吃早飯!”
豆豆雙手托腮,看着站在陽臺外面講電話的宋悅心,愁眉苦臉的問果果:“哥哥,你說邢叔叔是不是媽媽的男朋友?”
“肯定是,你發現沒有,媽媽最近電話特別多。”果果心裡很不是滋味,嘆了口氣:“唉……看來我們以後不能和爸爸媽媽一起住了。”
豆豆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問:“媽媽有男朋友的事要不要告訴爸爸?”
“告訴爸爸也沒用,爸爸媽媽離婚了,外婆說,離婚了就不再是一家人,媽媽可以和喜歡的叔叔結婚,爸爸也可以和喜歡的阿姨結婚。”果果傷感的說。
“是不是結婚了就要生小孩?”
豆豆的問題讓果果大驚,兩個孩子面面相窺,異口同聲的說:“我們就要有妹妹了?”
“妹妹……”
雖然他們很想有個妹妹,可是……感覺卻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兩個小傢伙屁顛屁顛的跑到宋悅心的面前,拉着她喊:“媽媽,媽媽……”
宋悅心連忙對刑沐風說:“我孩子叫我,改天聊,拜拜。”
火速掛斷電話,宋悅心笑着蹲下身,把兒子抱在懷中:“寶貝兒,怎麼?”
“媽媽,你是不是要給我們生個妹妹啊?”果果豆豆一起問。
宋悅心一怔,笑了起來:“媽媽有你們就夠了,不會再生妹妹,怎麼回事?”
豆豆認真的問:“媽媽,你和邢叔叔結婚以後就要生小孩吧?”
宋悅心啞然失笑,搖頭道:“媽媽和邢叔叔只是普通朋友,我們不會結婚,更不會生小孩。”
“真的?”果果豆豆睜大眼睛定定的注視着宋悅心。
“當然是真的,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們?”宋悅心摸摸兒子的頭:“快去吃飯!”
“好!”兩個小傢伙使勁的點頭,樂陶陶的跑進客廳,捧起碗乖乖吃早飯。
人生最遺憾的事莫過於輕易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的堅持了不該堅持的,刑沐風徘徊在兩者之間,放棄不甘心,堅持不知對錯,只能順從自己的心,做他想做的事,被宋悅心拒絕了無數次,終於約到她週末去打網球。
一局未完,宋悅心接到果果豆豆的電話,要她去君耀宸的新居和他們一起游泳。
宋悅心笑着拒絕:“寶貝兒,你們和爸爸玩,媽媽不想去。”
“媽媽,你來吧,我和果果豆豆想你了,別的小朋友都可以和爸爸媽媽在一起,我和豆豆是可憐的孩子,你和爸爸不要離婚好不好?”果果的聲音帶着哭腔,惹得宋悅心一陣心酸。
“果果乖,雖然爸爸媽媽離婚了,但爸爸媽媽還是一樣的愛你們,和別的小朋友沒有區別。”
“媽媽,你過來,不要和邢叔叔結婚,你是我們的媽媽。”
宋悅心大驚,擔心君耀宸聽到果果說的話會誤會,心中正忐忑,耳畔就響起了君耀宸的聲音:“孩子希望你過來,你過來吧,不要讓他們失望。”
“不了,你帶他們玩吧,”宋悅心的心在一瞬間揪緊,她屏住呼吸,試探的說:“如果沒別的事,我掛了。”
“不準掛!”君耀宸突然提高音量:“果果要和你說話。”
手機又回到果果的手裡,他不停的喊:“媽媽,我和弟弟想你了,你過來吧,好不好?”
才分開一個小時就說想她了,宋悅心失笑,依然不爲所動,拒絕了他的哀求。
果果“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媽媽不要我們了,媽媽不要我們了……”
哥哥一哭,弟弟也跟着哭,兩個孩子二重唱,把君耀宸吵得一個頭兩個大。
“你看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你就過來吧,我去接你。”
宋悅心終於在兩小一大的圍剿之下舉手投降:“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去!”
掛了電話宋悅心匆匆忙忙往家跑,扔下失魂落魄的刑沐風。
到達君耀宸的新居,宋悅心換上游泳衣披着浴巾走出浴室,果果豆豆和君耀宸正在游泳池裡開心的玩耍。
豆豆興高采烈的喊:“媽媽,快下來,我們比賽,看看誰厲害!”
“你們遊吧,媽媽看你們遊。”宋悅心坐在泳池旁邊的躺椅上,笑着朝他們招手,君耀宸的目光襲來,她不由得把身上的浴巾裹得更緊。
“媽媽,你快下來陪我們游泳。”豆豆爬上岸,硬要把宋悅心往水裡拽。
宋悅心很少游泳,最保守的泳衣款式也讓她覺得暴露,扭扭捏捏不願意解開浴巾。
“媽媽真的不遊,你去遊吧!”
但宋悅心拗不過固執的孩子,最終被拖下了水,她緊緊抓住池邊的欄杆,雖然能踩到底,可她不敢往池子的中心移,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胸,不知是因爲水的浮力或是因爲泳衣的聚攏效果,胸部看起來特別誇張,比剛出籠的饅頭還誘人。
宋悅心紅着臉把泳衣往上拉了拉,可該露的仍然露在外面。
“不會遊?”君耀宸遊到宋悅心的旁邊,明知故問。
“嗯!”
君耀宸猛的扎入水底遊了個來回,然後在宋悅心的另一側冒出頭,一抹臉上的水,笑着問:“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了,我不想學。”擔心君耀宸看到不該看的春光,宋悅心下意識的往水裡縮,只把頭留在水面呼吸,如果可以不用呼吸,她一定把頭也一併縮進水裡。
宋悅心往水裡縮的動作惹笑了君耀宸,她往水裡縮也沒用,別想躲開他的眼睛,她身上那幾斤肉,他在水底早看光光了。
君耀宸忍着笑,隨手在池子裡抓了個游泳圈套在她的頭上:“來了就別閒着,動一動,去孩子那邊,他們想和我們一起遊。”
“走嘞!”君耀宸一手抓緊游泳圈,朝孩子的方向遊了起來。
被君耀宸拖着走,宋悅心完全飄在水裡,開始有些怕,飄上一段距離以後她習慣了在水裡的感覺,學着君耀宸的動作,手腳並用,在水裡翻攪。
“哈哈,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看着兒子越來越近,宋悅心加快了手划水的動作,卻不想她的技術太差,把水劃到了自己的臉上,猛的嗆了一口水。
“咳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從她的口中傳出。
君耀宸連忙停了下來,也沒多想,回過身把她高高的抱出水面,輕拍後背。
“咳咳……”趴在君耀宸的肩頭,宋悅心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幫宋悅心取下游泳圈,君耀宸抱着她慢慢的往岸邊移。
“你怎麼樣?”他眉頭緊蹙,焦急的問。
“沒……事……咳咳……”
宋悅心只顧着咳嗽,沒注意自己正被君耀宸抱着,到了岸邊才發現她和君耀宸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快放開我……”她心慌意亂,身體的各項感官和神經瞬間敏感起來,就連君耀宸的呼吸掠過脖子,也激出無數的雞皮疙瘩。
“我一放手你可就掉水裡了。”君耀宸看着宋悅心羞紅的臉,笑得有幾分不懷好意。
“就讓我掉水裡……”不容易止住咳嗽,可止不住臉紅,宋悅心連忙抓緊飄過的游泳圈,急切的喊:“你快放手。”
“真的放手了哦!”君耀宸緩緩鬆開手,宋悅心的身子猛然下沉,連她抱緊的游泳圈也被拖入水中。
君耀宸眼疾手快,在水快要淹沒宋悅心的時候,又抱住了她。
“你這樣不行,要把游泳圈套在身上,抱着沒用。”
手圈在宋悅心的腰間,君耀宸想起四年前他也曾這樣抱着她,還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些吻痕的製造者。
宋悅心快速戴上游泳圈,不想再和君耀宸親密接觸,他身體的熱度已經感染了她,比這滿池子的溫水不知道灼燙了多少倍。
君耀宸鬆開手,讓宋悅心慢慢往岸邊遊,不過一兩米的距離,她卻折騰了好半天,君耀宸實在看不下去,出手推了她一把。
全身溼重的上了岸,宋悅心披上浴巾去換衣服,然後去走廊等父子三人,聽到兒子在更衣室裡不停的喊要媽媽生妹妹,宋悅心哭笑不得,這兩個小傢伙,要求越來越多了。
浴室的門一打開,兩個小傢伙飛撲到宋悅心的懷裡。
“媽媽,媽媽,你和爸爸生個妹妹吧!”
宋悅心揉着孩子的頭,耐心的說:“寶貝兒,媽媽說過不生妹妹,你們忘記媽媽肚子上的疤了嗎,如果要生妹妹,醫生就會用手術刀把那條疤給劃開,妹妹才能出來,你們想看到媽媽流很多血嗎?”
小傢伙被宋悅心的話給嚇壞了,使勁的搖頭:“不想,不想媽媽流血。”
“不想媽媽流血以後就不要提生妹妹,媽媽有你們兩個就夠了。”
“嗯!”小傢伙乖巧的點點頭:“我們不要妹妹,我們要媽媽爸爸。”
“真乖!”
宋悅心摸摸兒子的頭,愕然想起這個月還沒來大姨媽,已經晚了好幾天,再仔細一算她和君耀宸的最後一次纏綿,正巧在她的排卵期,宋悅心的心瞬間揪緊,莫不是真的懷孕了吧?
君耀宸發現宋悅心臉色突然大變,關切的問:“怎麼了?”
“沒事!”她和君耀宸現在的關係已經夠亂了,如果真的懷孕,她該怎麼辦?
捨不得打掉孩子,難道又生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