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寶貝有點不太滿意,她們想讓張彥明去給開家長會。
可是現在張彥明確實不太合適去了,這個真的是沒辦法。到不是不能去,可是太麻煩。一個家長會而已。
等兩個孩子回了後面,看着她們進了屋,張彥明巴嗒巴嗒嘴說:“看來我得去部裡找老爺子嘮嘮,現在弄的有點太麻煩了。”
“嘮什麼?”孫紅葉一邊換衣服一邊問。
“嘮嘮唄,現在去哪都得報告,去哪都得折騰,是不是太麻煩了?我纔多大?你說,我提個例外他們能同意不?在國內。”
“試試唄。”孫紅葉拿着睡衣比劃了一下又放到了一邊,就這麼鑽進了被窩。
“那就試試,總得爭取一下,現在太麻煩了。”張彥明也上了牀:“我估計應該問題不大,只要不去危險的地方就行唄。”
“你怎麼確定是不是危險?怎麼處理突發狀況?保衛條例也是有備無患吧?主要是大家都負不起那個責任。”
孫紅葉感覺這事兒,怕是沒戲。
從枕頭下面拿出浴巾,確定是洗過了的,疊了三疊鋪在牀單上弄平整,躺下試了試又扯了扯,讓它正好墊在身子中間。
張彥明擺了擺枕頭,側身靠在那裡看着孫紅葉在那擺弄。
生完張小懌這一年下來,孫紅葉豐腴了一些,不過沒有贅肉,相當緊緻,充滿着完全開發出來以後的嫵媚感和誘惑力。
平時院裡的健身房基本上都是她帶着她的助理閨蜜團在用。
“看什麼?不想來呀?”
“來。”張彥明笑着伸出手。
“是不是膩了?不想和我來了?”
“扯蛋,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得熟悉,越熟悉瞭解才越舒服,心裡上的舒服。你就是明知故問。”
“哼哼,還以爲你樂不思蜀了呢,以後天天要來,我累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行,看看咱倆誰先扛不住。”
“今天慢慢來……我得享受一下。……以後……哼哼嗯~~”
……
第二天,張彥明的計劃又被打斷,播音的佈雷跑過來邀請他一起去機場接收一批飛機。
這一批飛機屬於楓城的定製版,和量產款有些很不一樣的細節,算是一款基於747機型的全新款客機了,所以播音比較重視,想搞個隆重的接機儀式。
事實上就是計單大了,想方設法的給客戶製造一些儀式感,以彰顯尊貴感覺。向來被我們認爲耿直波艾的老外其實相當擅長玩這個。
“這麼快嗎?播音的效率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看着滿臉褶子的佈雷張彥明很驚奇。飛機的定單什麼時候可以這麼快了?尤其是一向店大欺客的播音,這有點不可思議啊。
“播音向來以高效率和高科技研發聯名,我爲此而驕傲,先生。”佈雷臉不紅心不跳的自我吹捧了一句。
“行了朋友,在我面前不用搞出這種架式,我可能比你還要了解播音。這次確實有些意外,說說,什麼原因?”
“當然,張先生洞察一切。爲了讓張先生您更好的體驗到播音的熱情和重視,總公司經過討論,臨時更改了一些訂單的交付日期。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張彥明挑了挑眉毛,果然不出自己的預料,這纔是播音的風格,把能吃的吃得死死的然後來討其更重要的客人的歡心。
以前咱們的訂單沒少被這麼拖延,甚至連個解釋都沒有,一直到空客跳出來以後纔有所收斂。
01年這個時候的空客明顯還不能給播音造成太大的威脅,還有點弱小,不過氣勢很足。
張彥明馬上想到了播音的用意,就是抵制空客。簡單說就是想把自己拴在播音的翅膀上,避免自己和空客產生更大的交易。
空客這段時間比較活躍,尤其在國內,不只是頻頻示好,各方面的態度都相當積極,甚至連建廠都答應了。
播音這是急了。
“佈雷,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你要知道,在確定和空客的合作之前,我是先和你,和播音聯繫的,可惜是你們拒絕了。”
“這件事情我深表遺憾,先生,我替總公司給您道歉,並向您提出重啓談判的請求,希望您能夠同意。我們應該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老米說話,尤其是面對外國人的時候,極少會用敬語。這到是挺隆重的。
主要是張彥明這波定單實在是有點大,而且肯定不會是全部。
而且不只是定單,還有廬州和空客合作的總裝廠,魯爾的商務機公司,航空發動機廠等等,這手筆有點,可以用驚人來形容。
這才讓一向高傲的播音放下了身段。
確實有些慌了,要知道國內的航空業這幾年發展的相當迅猛,可以想像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市場。
相對於歐米發達國家近乎於飽合的而且競爭相當殘酷的市場,國內可見的需求是播音無論如何也放棄不了的。
雖然還有其他一些國家和地區的訂單,但不太夠看,外面的大部分國家實在是太小了,要不就是亂糟糟的不太平,需求有限。
比如暹羅,二十五架就飽合了,這不過是國內一家中型航空公司的規模而已。
飛機可不是汽車,這東西的市場要比汽車小太多了。
而且飛機掙錢的可不只是賣飛機,零配件這些纔是大頭,長遠的利潤。像奧迪十個大燈換新車那種,在飛機面前根本不夠看。
如果現在播音不趕緊入場,等到張彥明和空客的合作運轉起來,等到張彥明的商務機公司和航空發動機公司落成投產……
播音絕對不允許那種可怕的情況出現。
雖然稍微有些嫌晚,但只要入了場,那怎麼也有自己一塊肉。
其實空客的訂單播音並不是真那麼在意,但是空客總裝廠,商務機公司和航空發動機公司就有點麻煩。
雖然播音並不相信張彥明這邊能有什麼先進的技術,但必竟不是一個好的開始,而且他們也耽心空客從中搞事情。
歐州人和老米可不是一條心,爲了市場幹出來什麼都屬於正常。
“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繼續用幾十年前的眼光看中華,要拿出一個大型國際企業應該有的態度和深度出來。
我還是那句話,中華歡迎朋友,也願意合作,但要有誠意。”
佈雷聳了聳肩。說起來他就是個外派的職業經理人,傳聲筒,這些事情都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我會把先生您的話轉達去總公司的,從我個人來講,我非常喜歡中華,也很期待更深入的合作,當然,一切都需要那羣老頭子來決定。”
這就是老外,說的情真意切的那叫一個誠懇,然後一推四五六,又把自己摘的清清楚楚。其實做爲駐中華的總經理,佈雷的話語權還是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