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素兒微微一愣,皺緊了眉頭,絞盡腦汁在回想自己是否聽到過有關這類的問題,良久,搖了搖頭說道,“皇后娘娘去洛都找伊祁凌墨有什麼事情我倒是沒有聽說,不過聽皇上說皇后娘娘在有個六七日便會回來。”
婉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素兒雖然有些不解爲什麼王妃這麼關心皇后娘娘的事情,但是身爲一個下人她很識相的將疑惑埋在心底,整理好房間後便端着那空了的藥碗和剩下的蜜餞退了出去。
“哎。”待素兒推下去以後,婉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洛星辰去洛都的事情壓在她心頭,讓她感覺到有些莫名的不安。總感覺她和洛都以及伊祁家族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但是卻一點證據都沒有,罷了罷了,等到她回來,她再自己去拜訪一下她吧。躺下來,微閉上眼睛,將腦海中所有的疑團都趕出去,假寐起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傳來輕輕地腳步聲,淡淡的梅花香充斥着房間,不用睜開眼睛,婉華也知道是誰,所以索性閉着眼睛不予理會。
蕭亦凌輕聲走進屋裡,他並不知道婉華只是在閉目養神,只當她是睡着了,儘量放輕腳步,坐到牀沿邊上,目光深邃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婉華。
看着婉華蒼白無血色的面孔,蕭亦凌有着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心疼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愧疚。將目光落在被子所覆蓋的腹部受傷的位置,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婉華,”蕭亦凌輕喚出聲,婉華剛準備睜開眼睛應道,他便繼續開口說道,“你這樣,讓我覺得欠你的越來越多,我該怎麼對你?”
聽着蕭亦凌的話,婉華知道他只當她睡着了,聽不到他說的話,索性繼續裝睡,聽聽看他接下來還要說什麼,她有預感,就在今天,她會知道他心中對她的真實想法。
“哎,”蕭亦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婉華的臉頰,輕聲說道,“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夠讓你多年未變,六年來我是如何,你看在眼裡,辰兒,她是我所有愛情的寄託,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王府裡面侍妾無數,可以說,我耽誤了包括你在內衆多女子的年輕韶華,王府裡的人,我寵,但是不愛,也許我只能夠給她一個人一份完整的愛。婉華,對於你,我真的不明白我是一種怎樣的情緒,不同於對她的愛,也不同於對王府中那些女人的不愛,也許對你,是處在愛與不愛中間吧。”
婉華聽着蕭亦凌心中最真實的話語,心裡就像是有一把刀在不停地割一般,很疼,很疼,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但是她忍住了,依舊是靜靜地躺在那裡,她有感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現在醒來,將會聽不到下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