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空間很大,東西應用俱全,桌子的香爐裡面點着還未燒盡的檀香。一幅大大的屏風,上面畫着壯麗的河山,屏風上有着模糊的影子,隱約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女人。
伊祁凌墨走到桌子前面,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嗅了嗅香爐中的檀香,淡淡的道,“好些了麼?這一次痊癒的時間比較長。”
“有人在那劍上做了手腳。”屏風後面傳出女人冷漠的聲音,似乎是捋順了一縷頭髮,繼續說道,“貼身的東西竟也會被動了手腳,真是越來越好奇這個人是誰了。”
“不是澄親王麼?”伊祁凌墨聞言微微一怔,蹙眉,不解的問道。
“他沒有這個能耐,而且他要的,是那位死,而不是我。”隔着屏風,看不見其人的動作與神態,但伊祁凌墨知道,她定是輕輕搖了搖頭,其人繼續說道,“那位一定會加倍提防澄親王,所以在貼身之物上做手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會是誰?”伊祁凌墨微微頷首,表示此言有理,思索着問道。
“這個人一定知曉了澄親王的計劃,包括對那位下藥這一件秘密之事。”屏風後面的人思索了一番,淡淡的說道,“除了沐謹楓,我不做第二人想。”
“那麼一切都是那滄月國太子所爲?”伊祁凌墨的眉頭蹙的更緊了,轉了轉眼睛,眼底流露出一抹狠戾,冷漠的道,“如此我定廢了其人,以泄心頭只恨。”
“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沐謹楓所爲。”屏風後面的人出聲否決,淡淡的說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澄親王和沐謹楓是一夥的這一點可以肯定,澄親王之所以會拼的魚死網破,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沐謹楓臨時變卦,保持了中立狀態。雖然澄親王和沐謹楓一樣,都是想那位死,但是沐謹楓不會置我於死地,至少那時候不會。”
“對於這個說法我保留意見,不能夠完全信服。”伊祁凌墨思索了片刻,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沐謹楓生性多變,難保他不會突然改變主意,若依次便說此事不是他所爲,我無法相信。”
“無妨,我也不過是說出個假設罷了。”屏風後面的人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着,而後正色說道,“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外面的形勢了吧?三個月不允許我過問任何事情,也夠了。”
“你確定你真的好了?”伊祁凌墨一臉的懷疑,出聲質疑道。
“嗯,差不多了。”只是痊癒的話有點困難。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屏風後面的人與其坦然,不緊不慢的說着,“我的醫術你該是信得過的,三個月的與世隔絕,想要不好都難吧。”
“好,我告訴你。”思索了片刻,伊祁凌墨覺得其人言之有理,沉聲道,“澄親王於一個月前病死宗人府,其家人三月前一夜之間被盜賊屠殺,無一倖免。靈音公主因擾亂宮闈被遣送回滄月國,在滄月國境內被人所殺。滄月國突然爆發疫病,死傷無數,滄月國太子被迫暫時放棄逐鹿中原的野心,回了滄月國抑制疫病。北冰國和夕幻國形成聯合局勢,以皇家商隊在龍淵境內失蹤爲由挑起戰爭,南遙國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