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的正常飛行高度在七十五丈,每上升半里,元力消耗會增大一倍。城牆百丈,爲的就是消耗進攻武君的元力。
蕭邕跟着武王提升高度,把四個武王愣了一下,不過他們反應很快,迅速朝城牆上退去,而下方的箭又跟着蕭邕射來。
快進入城牆上空時,一個武王大喊“起陣!”一道微微白芒閃過,城牆陷入一片影影綽綽之中。
“媽蛋!這金元宗的準備還很充足啊,能在外面擊殺殺神,那他們就不用弓箭;能用弓箭擊殺他,那就不使用陣法。一環扣一環,不過沒想到殺神就是殺神,不是他們能度量的。”
“不過這陣法應該是難以破除,我們也只能是這樣了。”
“呵呵,看到北洲四大宗門之一被打得開啓陣法來保護自己,還是被一個人,也是此生幸事。”
“你們說,殺神接着會怎麼辦?繼續進攻,還是守住他們的大門,還是撤退而走?”
“我看殺神不死心,他在進行試探。作爲他那樣的人,不會就此罷休的。這也告訴我們,真正的高手,不是我們的想法所能衡量的。”
見四個武王也飛入城牆,蕭邕拿着刀順着城牆從左走到右,又從右走到左,一路不停地撥飛射向自己的劍。
連續四個來回後,一個武王喊道,“蕭邕,你現在離去,我金元宗把你所有的過往一筆勾銷!”
蕭邕哈哈笑道,“你金元宗想勾銷,我還沒有這個打算呢。別急,我會破了你們這烏龜殼的!”說着轉身就走,走向提着一個武王和一個武君後期的兩個武君。
李靜怡問道,“怎麼辦?”
蕭邕淡淡地笑道,“先試一下再說。”說着,從兩個武君那裡抓過金元宗的兩人,轉身走向城牆。
“殺神莫不是想用那兩個傢伙迫使他們開啓陣法?這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就怕人家不開陣法,那兩個人也不會管,任他們自生自滅。這麼大的宗門,誰會在意兩個廢人?”
蕭邕走到城牆前,大聲說道,“你們宗門這兩個人,應該是受你們指派去圍攻我的,現在還給你們!”說着,將兩人一前以後扔向城牆,自己跟在後面衝去。
“桂太上,對不起了!射!”一個武王吼道。
二十多支箭朝蕭邕飛來,半數以上都射進金元宗兩人的身體,兩人沒有任何功力,只能是被動往前飛;城牆上一波又一波的箭射來,把兩人射得如同刺蝟,往城牆下墜去。
蕭邕舞出花刀,將射來的箭全部擊飛,很快逼近城牆,距離城牆只有十丈遠。
這時,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箭飛來,一波接一波;顯然,他們把所有力量全部調集起來,用於攔截蕭邕靠近。
蕭邕踩着飛龍在天,迅速左飄三十丈,朝城牆劈去。陣法白芒閃動,將刀芒攔截,連續三刀均是如此。
這時,城牆內三道刀芒和六道劍芒飛出,直逼蕭邕,他手舞花刀快速朝右邊城牆飄去,接連三刀劈在城牆上。整堵城牆都受陣法保護,這三刀竟然只在石頭上留下淺淺的印記,看來以前那些印記就是這樣留下來的。
蕭邕不停地遊擊,金元宗修士不停地跟着他移動;每次到一個新地點,蕭邕都是劈下三四刀,這才換一個新位置,把城牆上的武王和武君後期調動得一團糟。
“殺神難道想把金元宗修士拖垮?雖然人家被調動得亂跑,但架不住人多啊,損耗更大的應該是他自己纔是。”
“殺神的行事不可揣測,我懷疑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破陣。你沒看到他雖然破不開陣法,但還是在不停地攻擊嗎?這是在找陣眼。”
“哇靠!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等簡直就是不可向背,他距離我們已經太過遙遠了;金元宗可是龍翔大陸最大的宗門之一,他竟然想一人壓一宗,這想法也忒瘋狂,我都不敢想了。”
“他說的對。我也略懂陣法,他這是在找陣眼,尋求破解之法。”
“既然你也懂陣法,怎麼不上去幫忙?一旦破陣,殺神會感謝你的。”
“呵呵,你就不要寒磣我了。人家的刀芒劍芒,還有那麼多箭,三下兩下就把弄死了;還有,這麼長時間在百丈高空飛行,我的元力哪能堅持?”
“哇靠!是啊,開始還沒想到這一層。殺神在那麼高的地方飛了這麼久,戰鬥了這麼久,好像元力還是源源不斷。”
“從開戰到現在,他已經堅持了三炷香時間,這等元力積累,妖孽啊!”
忽然,蕭邕快速後退,離開城牆一百丈,拿出一個玉**,倒了三百滴地乳精進入嘴中,一氣嚥下。
李靜怡兩人飛到旁邊問道,“蕭師兄,接下來怎麼辦?”
蕭邕看着城牆,淡淡地說道,“破了這陣法!”
李媛,“要不要我們幫忙?”
蕭邕笑道,“不用!你們現在準備好空儲物戒,等陣法破開後,你們直接往功法樓和寶庫衝去就是。”接着把兩座樓的位置告訴她們。那個桂武王和五長老都是宗門絕對的高層,哪裡有什麼,他們知道得一清二楚。
兩個武王緩緩飛過來問道,“蕭道友,需要我們幫忙嗎?”
蕭邕看向兩人,“如果你們想戰鬥,我等會給你們留兩個,怎麼樣?”
一個武王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們同時對付兩個,可能不能快速擊殺,會不會對你們的行動產生影響?”
蕭邕,“那就看情況,要麼給你們留兩個傷的,要麼給你們留一個完好的。”
“殺神的口氣不小,竟然想殺兩到三個武王,會不會是吹牛的?”
“你沒看到人家戰了那麼久,雖然衣服破爛不少,可沒幾道傷痕嗎?這就是依仗。”
“蕭邕,你是攻不破我們這座陣法的,不如我們停下來談談如何?”城牆上一個武王喊道。
蕭邕淡淡地迴應道,“現在想停戰,晚了!對有的人,不能起貪心。先前只是想要賠償,現在是要解散你金元宗。”
那個武王有些怒道,“憑你們這些烏合之衆,就想滅我金元宗道統?癡心妄想!既然你不願意罷戰,那我們就擊殺你!”
蕭邕喝道,“金元宗所有修士聽着!不想參與這場戰鬥者,儘早離去;半個時辰後,死傷不論!”
那武王隨後一聲暴喝,“金元宗弟子不要受他蠱惑,引發混亂者,殺無赦!”他出言更是狠辣。
經過近三炷香時間對城牆的試探,蕭邕已經找到三個可以在外面攻破的陣眼,只要擊破任何一個,該處陣法就會失效,自己就可以衝進去,再到裡面破壞兩個已知陣眼,那片城牆區域就可以暢通無阻。
在這段時間裡,蕭邕也把城牆上和城牆下的修士部署情況弄得清清楚楚,金元宗六個武王,被自己廢了一個三太上,這裡四個,還有一個不知去向;那個爲主說話的武王就是金元宗的太上大長老。
半柱香時間到,蕭邕轉身對跟來的修士說道,“這次我就不管你們了!除了功法樓和寶庫,其它你們可以任意出入,你們所得的財物也歸自己,事後我也不發元石給大家;不過還是要提醒大家一點,能不殺人,儘量不要殺人。”到了這裡,遇上了這麼多修士,蕭邕知道,不殺人鎮不住場面,很難打敗。
看着遠方還有一大批修士在空中飄着,蕭邕也沒管他們。這些人裡有可能有金元宗的幫手,也有一些人會趁火打劫,只要他們不惹自己,愛咋地就咋地。
朝着城牆緩緩走去,嘴裡喝道,“時間到!想活者速速離開!”
那武王站在城牆上哈哈大笑,“蕭邕,我們就在這裡,你能奈我們何?!不要以爲能打,就把天下英雄當無物。”
蕭邕淡淡地說道,“我從未敢小覷天下英雄,但不包括你金元宗。你們,還不配!”
這時,後方快速飛來一個武王,高聲喊道,“蕭道友,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還可以談談,這樣可以減少殺戮。”
蕭邕轉身,皺着眉頭問道,“你是誰?你想幫他們和解?你沒聽到他們的話嗎?”
武王正色道,“這事是他們的不對,我會說服他們,給道友一個滿意的賠償。”
蕭邕淡淡地說道,“不比了,金元宗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這樣貪婪而沒底線的宗門存在,只會使龍翔大陸修真界更加混亂。這位武王,還請離開,不要進入我百丈範圍之內,否則我會認爲你要攻擊本人。”
武王還是繼續朝前飛來,說着,“蕭道友,給某人一個面子,讓我過去勸解一下他們;這樣大規模的戰事,能不發生,儘量不要發生,牽涉很多人命呢。”
蕭邕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有這份心思,那就請吧!”左手背在後背,右手自然下垂,看着他快速朝自己身邊飛來。
那人飛過蕭邕五丈時,忽然轉身,一張火符扔出,朝蕭邕燒來。
蕭邕哈哈大笑,“金元宗太上六長老,你真是賊心不死啊。”左手一記指彈,右手大刀掠出。
一聲慘叫發出一半便停止,蕭邕快速上前,將其儲物戒扒下,任其焚燒着墜落。